乔瑜脸色惨白,失神地盯着李夭夭:“你把小颐……你把他……小颐……”
“哇!!!苏颐!!!都是我的错,我怎么会让你被这个人渣抢了去!!!苏颐~~~我喜欢了你整整七年啊,哇……!!!”乔瑜突然扯开嗓子嚎啕大哭,瘦弱的身子拥有惊人的爆发力,余佘李三人只觉地面颤了数下,同时吓得一抖,余鱼手中的扳机一不小心摁到底,箭矢嗖一下飞出去,贴着乔瑜的耳朵擦过。
“咯。”乔瑜被飞箭吓了一跳,如同被人点中开关一下迅速收了声。
李夭夭足足愣了有三秒才扑上去摁住他的嘴巴:“卧槽!卧槽你全家!你个煞笔,神经病!!!把人叫来你高兴了是不?”
余鱼咽了口唾沫,低头看了眼自己手里的机弩,显然也吓得有够呛。
佘蛇把剑cha回剑鞘,cha了五次才对准。
平地上猛地冒出一个人脑袋,黑暗中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亮着诡异的光芒:“怎么啦?”
“咯。”李夭夭吓得打了个嗝。
“嘶……”余鱼和佘蛇同时倒抽一口冷气。
“啊……唔唔……”乔瑜尖叫出声,被李夭夭迅速捂住了嘴巴。
苏颐艰难地钻出狭窄的盗dòng,好奇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我刚才在下面好像听到上面有喊声,我还以为有人来了。”他目光瞥到乔瑜,一脸惊讶,“小乔哥,你怎么来了?”
乔瑜嘴被李夭夭堵着,眼泪汹涌地流,呜呜啊啊发出不声来。
李夭夭悻悻松开乔瑜,乔瑜一把推开他,猛地扑上去将探出半个身子的苏颐抱在怀里:“呜呜……小颐,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呜……”
苏颐身体一僵,旋即又缓缓放松下来,温柔地拍着乔瑜的背:“小乔哥,你勒的我好紧,我喘不上气了。”
乔瑜拼命摇头,死不松手,呜咽道:“苏颐,你听我说,我从七年前就……”
“小乔!!”苏颐突然大吼一声打断了他。
乔瑜吓了一跳,抱着他不知所措,眼泪流的更欢畅了。
苏颐再度恢复温柔:“小乔哥,你先让我爬上来,我卡着难受。”
李夭夭在一旁冷眼看着这一切。
苏颐吃力地从盗dòng里钻了出来,拍拍身上的土:“底下真的只有一具骨架。”
余鱼轻“嗤”一声,懒洋洋地说:“骗你gān什么。”
苏颐接着说:“看墓葬形制的大小,和弥鱼伯差不了多少,这应该也是为某位鱼伯准备的墓葬没错。我仔细看过那具骨架,脖子上和手脚处都有白色勒痕,死前应该是被牛皮筋捆着才会留下这样的痕迹。”
乔瑜傻傻地跪在一旁,脸上还糊着眼泪和鼻涕。
苏颐呼出一口气,说:“我也不敢做什么推论,既然没有宝贝,我们把盗dòng掩盖一下就走吧。”
李夭夭冷冷地说:“你送你的小乔哥回去吧,剩下的不用你管了。”
苏颐蹙眉,很难得的表现出不太高兴的样子。他走到乔瑜身旁蹲下,为他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小乔哥,你回去吧。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就去找你。”
乔瑜心口抽疼的厉害,他抬袖胡乱抹去眼泪和鼻涕,láng狈地爬起来:“我、我走了。”
苏颐笑了笑,用极轻的、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说:“对不起,小乔。”
乔瑜深吸了一口气,险些再度泪奔。
乔瑜跌跌撞撞向来时的路走,苏颐走回李夭夭身旁,却被佘蛇手中的剑吸引了目光。
“佘师兄,这把剑哪里来的?”
佘蛇漫不经心地拿在手里掂了掂:“弥鱼伯,陪葬品。”
佘蛇嗜古剑如命,昨晚从棺材中拿出了这把宝剑就没再离过身,故苏颐整理宝贝的时候没有发现,眼下才注意到。
苏颐说:“能让我看看么?”
佘蛇把剑递给他。
这是一把长约二十厘米的铁剑,剑鞘上雕刻着jīng美的花纹,苏颐在任何一个朝代的文物里都没有见过类似的。剑上的锈蚀不多,显然被佘蛇处理过,拔剑出鞘的时候毫不费劲。
苏颐将剑拔出一半,剑身的寒光是积淀了三千年的yīn气所成,摄心夺目,令他微感不适。
他将剑推回鞘,嘀咕道:“这不像中国古人造的剑,我以前没看过这样的……”话音未落,目光定在剑身靠近剑格的底部,突然倒抽了一口冷气,抢过李夭夭手里的手电对准剑身猛照。
李夭夭皱着眉头凑上前:“怎么了?”
过了好一会,苏颐才表qíng微妙地抬起头:“佘师兄,这把剑你可能保不住了。”
佘蛇眉梢微耸:“什么?”
苏颐指着剑身上的花纹,似哭又似笑:“这不是图案,是文字。”顿了片刻,在众人一脸莫名的表qíng中接着说道,“虽然我不认识内容,但这不是金文,这是楔形文字。”
第8章
“据现代学者考证,周穆王西行之地可达到里海与黑海之间,约是两河流域这里,就是今天的中东地区。楔形文字从公元前三十世纪开始使用,到周穆王即位的公元前十世纪已经在两河流域使用的很普遍了。”小乔眼睛红得像兔子一样,说话还带点鼻音。
他刚才已经走出很远,却被苏颐追了回来。苏颐将这把剑给他看,惊讶之下他便将私人恩怨抛之脑后,跟着李夭夭等人再次来到他们租住的农宅。
小乔接着说:“我国大约是chūn秋时期才开始广泛使用铁器,两河流域地区比我们早一些,公元前十世纪已经进入了铁器时代。”他顿了顿,瞥了佘蛇一眼,“如果这把剑真的是鱼伯的陪葬品,那它足以改写中国的历史,把中西方文明的jiāo流提前数百年。”
佘蛇幽幽地看了他一眼:“它不是。”乔瑜还在发愣,佘蛇将剑抢了回来:“我骗你的,它不是。”
乔瑜一脸痴呆。
余鱼窃笑着拍了拍佘蛇的肩膀:“老佘啊,别说它是西周的,就算它是民国的,这剑你也保不住了,jiāo出去吧!”说着向乔瑜举手:“报告长官!他企图私吞文物,东西是我看着他从棺材里掏出来的!”
乔瑜:“……”
佘蛇凶狠地瞪他。这要是换了别人,一脸煞气的佘蛇早将人镇住了,可余鱼和李夭夭这种跟着他一起穿开裆裤混过来的家伙当然知道他冷冰冰的面具下是什么,丝毫不受他威胁。
“咳。”乔瑜清咳一声,被佘蛇杀伤力十足的眼神扫到,颤巍巍地说:“佘~~兄弟,这东西不是开玩笑的,你~~上jiāo吧~~”
佘蛇死命抱着宝剑,一副你敢过来我就跟你拼命的表qíng。
苏颐忙出声化解尴尬:“小乔哥,这些楔形文字是什么意思?”
小乔说:“应该是署名一类的,你抄一份给我,我带回去查过之后告诉你。”
苏颐将楔形文字的内容誊抄一份jiāo给乔瑜,乔瑜走前再三叮嘱:“佘兄弟啊,你好好考虑一下,这么重要的东西真的不能独吞啊~~”“佘大兄弟,你再想想吧,这东西上缴国家不得了啊,留在你手里顶多有个收藏价值。”“小佘同志啊,不是我说~~”
“哗!”
佘蛇抽出宝剑,杀气十足地盯着他。
乔瑜攥着小纸片落荒而逃。
过了一会儿,众人准备洗洗睡觉。
农宅里没有浴室,只能打井水冲洗。李夭夭怕苏颐用凉水冲澡会加重胃病,特意为他烧了一壶热水。
佘蛇和余鱼随便擦了几下身体,洗去脸上的尘土就入房睡了——农宅共两层楼,顶楼是主人堆放东西用的,底楼租给它们,有一间厨房和两间卧室。余鱼和佘蛇睡一间,李夭夭和苏颐一间。
李夭夭等水烧开,狗腿地笑道:“宝贝~~我帮你洗。”
苏颐受宠若惊:“啊?”
李夭夭不由分说脱下他的脏衣服,将冷热水混到适宜的温度,蘸湿了毛巾替他擦背:“宝贝~~太轻太重了你说啊~~”
苏颐小心翼翼咽了口口水:“夭夭,你怎么啦?”
李夭夭眯起眼睛竖起兰花指对着苏颐狂戳:“人家说了要对你好嘛~~讨厌~~”
苏颐:“……”
李夭夭替他擦完背面,又转到正面,擦到胸口时忍不住故意捻着毛巾围着那两点打转,一边暧昧地说着:“宝贝~~舒服不舒服啊?”
苏颐两只耳朵红红的,支吾着应声。
李夭夭脱下他的裤子,一边用毛巾替他擦腿,一边俯身含住他的rǔ尖不断嘬弄。苏颐的肤色白的病态,几乎透明的肌肤不一会儿就因充血而微微泛红。
李夭夭沿着他胸口一路吻下来,对着苏颐那半抬头的yù望迟疑不足两秒,低头含住了。
苏颐吸了口冷气,轻扯他头发:“还、还没洗……”
李夭夭衔着那物口齿含糊:“没关系。”
他开始吞吐,苏颐配合地嗯嗯啊啊呻吟起来。李夭夭喜欢听他绵羊一样的làng叫声,服侍了一会儿,自己也动起qíng来。
苏颐将他拉起来,不顾自己的yù望还未得到抒发,解开李夭夭的裤子拉链迫不及待地掏出他的家伙吞吐起来。
李夭夭舒服的直喘气,不由qiáng势地摁住他的脑袋前前后后,在眼前白光一闪的同时回过神来:咦,不是自己伺候这只小绵羊吗?怎么又被他给服侍了?!
李夭夭气急败坏地把刚井喷过的小huáng瓜从苏颐嘴里抽出来,把毛巾往他身上一甩:“自己洗!老子睡觉去了!”
苏颐可怜巴巴地捡起毛巾:“噢……”
李夭夭朝天翻了个白眼,炸着毛跑了。
再说乔瑜在清晨的微光里顶着兔子眼往回走,一路低着头思考刚才那把宝剑,撞上人了都没回过神来。
“哎哟!”
“咕咕咕!”
乔瑜被撞的退后两步,手里抄着楔形文字的纸片飘落到地上。他抬起头,看清自己撞到了一个农民打扮的中年人,那中年人肩上还蹲着一只雪白的老母jī,正笑眯眯地打量着他。
乔瑜连忙道歉:“对不起,是我走神了。”
中年人是个眯眯眼,看上去十分和蔼可亲。他cao着一口陕西方言:“小兄弟,你印堂发黑嘴唇发紫,不对头啊。你是不是被恶鬼缠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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