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逃之夭夭_钟晓生【完结+番外】(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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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要怎么处理苏颐和乔瑜,李夭夭很头疼,于是恶狠狠地瞪着罪魁祸首狗剩同志。

  狗剩同志发话了:“既然来了这里就好好玩玩嘛,我勘过风水,附近还有个地方可能有遗迹。要是有搞考古的同志协助我们就更好啦,哈哈,小同志觉得怎么样啊?”

  苏颐表示没有意见,乔瑜只能跟着表示没有意见,李夭夭有意见也被迫表示没有意见,于是就这么决定了。

  晚上一行人回到宾馆,苏颐和乔瑜又多开了一间双人房,李夭夭脸色臭的跟便秘一样,南宫狗剩察言观色,说:“徒媳妇,你跟这位小同志睡?”

  苏颐瞥了眼李夭夭,没吭声。

  乔瑜心一横,握住苏颐的手,手指却不由哆嗦的厉害:“是啊。我~和小颐一间房。”

  苏颐低头淡定地看了眼两人jiāo握的手,还是没吭声。

  李夭夭很明显地高估了自己的度量,从本质上来说,他其实是个心眼小的可怕的男人。他盯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肝火直冒,拿着房卡就往楼上走:“困了,回去睡觉!”

  南宫狗剩三两步追上,把他压到楼梯的拐角处,避开苏颐和乔瑜的视线,低声道:“小兔崽子,你跟徒媳妇睡,别影响师父和你第一百零七位师娘联络感qíng。”

  李夭夭呆了足足有十秒,表qíng极度夸张地低声问道:“你要泡乔瑜?!!”

  南宫狗剩笑眯眯地摸摸他的脸:“那位小乔同志看起来很有意思嘛。白白嫩嫩的,合为师胃口。乖~孝敬师父的时候到了。”

  李夭夭瞠目结舌。

  过了两分钟,两人重新从楼梯上走下来,李夭夭发现乔瑜还握着苏颐的手,一脸不耐烦地上前扯开,拽着苏颐的手就往楼上走:“跟我一间房,我有话跟你说。”

  他摸到苏颐手上湿湿的有很多乔瑜的手汗,一脸嫌恶地用衣服擦gān净,这才面色稍霁地拽着苏颐走了。

  乔瑜面对李夭夭不问青红皂白土匪一样的行径,所有的勇气都已飞到九天之外,yù哭无泪地傻了眼。

  南宫狗剩走上前,亲切地揽住他的肩膀:“小乔同志啊,我一直很崇拜你们搞考古工作的人啊,我有很多问题想跟你讨教,走走走,我们回房间说。”

  苏颐坐在chuáng边,淡定地看着李夭夭坐在窗台上吸烟,忽觉手痒,于是掏出速写本快速将这幅场景摹了下来。

  李夭夭抽完一支烟,等不到苏颐开口,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铅笔在纸上快速摩挲的声音。他忍不住碾灭了烟头,走到苏颐身旁,伸手将他的速写本抽了出来:“我看看。”

  他从最后一页翻起,速写本的后半部分大多都是些临摹的壁画、瓦当的花纹以及墓xué的剖面图。翻到前面,纸上画了各种各样的场景素描,而每幅场景中都无一例外的有一个人——李夭夭。其中有苏颐想象的画面也有很多生活中常见的场景,譬如有李夭夭站在地平线手捧落日的画面,也有他蹲在马桶上沉思的画面,堪称雅俗共赏。

  李夭夭越看越觉得虚荣心受到了极大的满足,忍不住勾起一边嘴角,边翻边说:“至不至于啊,你就这么迷恋老子?”

  苏颐两手撑在身旁,微扬起头看着他,目光沉静,不语。

  李夭夭糙糙翻完,将速写本递还到他手上,拖了把凳子到chuáng边,倒坐在上面,将下颌抵在椅子的靠背上,饶有兴致地看着苏颐:“喂,你喜欢我什么?”

  苏颐平静地问道:“你要跟我说的话就是这个?”

  李夭夭耸眉,心qíng显然不坏,没有接茬。

  苏颐说:“告诉你有用吗?”

  李夭夭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神qíng天真茫然的像个孩子:“嗯?”

  其实他的年纪比苏颐还小上三岁,刚刚二十出头的男生,半点成熟的男子气概都没有,反倒是一副流里流气的痞相。

  苏颐目光无波无澜地盯着他,一字一顿地说:“告诉你,你会多喜欢我一点,会安心和我在一起吗?”

  “嘁。”李夭夭撇撇嘴,显然有些扫兴。他突然话锋一转:“你跟姓乔的感qíng发展的不错?”

  苏颐微微侧过头,也是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和你有关吗?”

  李夭夭翻了个白眼:“跟我没关系,跟我师父有关系。他看上你的小乔哥了,想让他做我师娘。”李夭夭同志很没有革命意识的就这么把狗剩同志出卖了。

  苏颐微微吃惊。

  和李夭夭在一起的那一年里,两个人可说得上是蜜里调油,为了他,李夭夭几乎没怎么和佘蛇、余鱼往来,苏颐对南宫狗剩更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以他从李夭夭口中听来的信息,他觉得南宫狗剩是个很了不起的人,甚至带了点神话色彩。可如今见过了真人,虽印象大跌,但对其神秘的崇拜感多少还残存一些。

  他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忍住了好奇心没有问下去,淡定地噢了一声。

  李夭夭转转眼珠,问道:“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

  苏颐平静地说:“他向我表白,我答应考……”

  李夭夭瞪大了眼睛。

  “我答应他了。”

  李夭夭:“……”

  室内沉默了几秒,李夭夭不屑地撇撇嘴:“嘁,骗谁啊,姓乔的还发短信跟老子说你们来找我。你要跟他好了,还找我gān什么?”

  苏颐的表qíng有些好奇:“你问这些是为了你师父?”

  李夭夭挑眉:“当然!”

  苏颐垂下眼笑了笑,说:“他答应带我来让我再见你一面。我答应他,这次死了这条心,回上海以后我就安心和他在一起。”

  李夭夭闷了。

  过了半分钟,他面无表qíng地站起来往浴室走。

  “我先洗个澡。”

  浴室门关上的那一刻,苏颐忽觉浑身脱力,疲惫地瘫倒在chuáng上。

  他相信他的爱人不是真的不爱他了,只是在那种环境下长大的年轻的男人只会凭靠心理和身理上的冲动去做事,他根本不懂什么叫做责任感,也不知道如何去经营感qíng。甚至,李夭夭是懦弱的,当他碰到自己不愿意不喜欢去应对的问题时,他便遵照他的本能去逃避。

  苏颐的爱已卑微到了极致,他什么都能忍让什么都能妥协,可如果他的爱人真的不想再和他在一起,他没有办法独肩抗下这一切。那么,也许,他只有放弃。

  南宫狗剩和乔瑜进了屋,狗剩同志坐在椅子上,让乔瑜先挑chuáng。

  他看着小乔忙里忙外收整行李,笑眯眯地问道:“小同志,你是苏颐是同学?”

  乔瑜手里的活一停,不禁莞尔:“怎么会,我都三十四了。”顿了顿,不由好奇地问道,“南宫……先生,呃,你今年多大?”

  南宫狗剩不禁有些吃惊。乔瑜生了张娃娃脸,看起来是比苏颐和自己的那群猴儿们多了几分成熟感,但也万万料不到他已三十四岁。他笑眯眯地说:“我是文革年间生的,老啦老啦。”

  乔瑜眼睛微微睁大:“文革有十年,我是文革末年生的,也算是文革年间啊。”

  实际上,南宫狗剩也仅仅是比乔瑜大了三四岁而已。他十五岁的时候就收养了佘蛇和余鱼,二十岁的时候又收了李夭夭,这些年走南闯北,什么活都gān过(不分贵贱),什么人都见过(不论死活),所以言谈举止间多了份老成和油滑,开口闭口光称呼上就高了乔瑜一辈。

  南宫狗剩转开了关于年纪的话题,把话头往西夏古国上引。他很适当地装着无知以满足乔瑜的虚荣心,令乔瑜心qíng明朗;又在恰当的地方稍许显露自己的见识提点乔瑜,令乔瑜对他刮目相看。

  这可挑起了乔瑜的兴致,不出三两句话就忘记了先前对南宫狗剩的提防和敌意,越谈越觉得:其实这位同志,和他那群满身流匪气的徒儿们是不一样的。

  殊不知,余佘李三人的人渣程度加起来远不如狗剩师父的一根指头。

  漫漫长夜,就这么过去了。

  第13章

  翌日一早,众人在大厅集合。

  除了南宫狗剩,大家都不知道要去哪里,迷茫地上了吉普车。驾车的依旧是佘蛇,这次南宫狗剩将余鱼踢到前排,自己和李夭夭、苏颐、乔瑜一起挤到了后座。

  他丢给佘蛇一张地图,地图上有个铅笔勾的圈是目的地。

  李夭夭茫然地问道:“我们去哪?”

  南宫狗剩笑眯眯地说,不是早就答应你们去看西夏王陵了吗?

  众人立刻都兴奋起来。小乔又期待又胆战心惊地说道:“这个,如果是重大遗址,我们还是不要破坏比较好吧?”

  南宫狗剩睁圆了狭长的眼睛,保证道:“不破坏,我向党和人民发誓,绝对不破坏!我们就看看。”

  于是,六个人就真的到了西夏王陵。

  佘蛇把车停在景区门口,面无表qíng地回头,用目光询问南宫狗剩。

  狗剩下车买了六张门票,揽着乔瑜招呼众人:“走走走,去看看真正的西夏王陵。”

  众人皆无语。

  不过既然来了宁夏,作为历史相关专业的众人对西夏王陵还是有诸多兴趣,虽然上了狗剩同志这个当,但也不算亏。

  进了景区后,先看了几个展厅,展览的都是西夏古国的文物,大多出自于西夏王陵。

  苏颐和乔瑜认真地看着每一个展柜,乔瑜不时打开相机拍摄,苏颐则掏出速写本誊画。

  “咦?”余鱼扑到一块拉着警戒线的石碑前,伸手就要摸,附近的保全还没冲上来,佘蛇已经一把把他拽了回来。

  余鱼悻悻地摸着鼻子:“这刻的都是什么鬼画符,老子还以为是汉字。”

  南宫狗剩背着手走上前:“这是西夏文。”

  西夏文与汉字长的极像,都是方块字。但相比汉字,西夏文大多由撇那组成,极少出现横竖。且从字形上看,西夏文亦比汉字复杂许多。

  南宫狗剩刚想开口解释,张了嘴又阖上,笑眯眯地拍拍乔瑜的肩膀:“小乔啊,西夏文是不是模仿汉字造的?”

  李夭夭白眼翻的都快找不到眼黑了。

  乔瑜忙说:“是这样的,西夏文是夏景宗李元昊命大臣野利仁荣模仿汉字创制的。一共五千多字,形体与汉字一样方正,笔画较汉字繁复,大多是合成字,类似于汉字的偏旁部首。在创造西夏文字之前,党项族没有自己的文字,一直使用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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