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逃之夭夭_钟晓生【完结+番外】(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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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佘蛇面无表qíng地说:“是你自己拿我的手,放你胸上。”

  “嘁,”余鱼嗤笑,“你就赖吧你,知道你爱惨小爷了,你要是主动点儿听话点儿,小爷我偶尔也可以陪你耍耍嘛。”

  佘蛇懒得陪他làng费口水,木着脸绕开他往前走。

  “咩~~”余鱼扭动着扑上前,“你就承认嘛承认嘛承认嘛,看在多年兄弟qíng分上,我不会看不起你的,更不会不理你的!”

  佘蛇:“神、经、病!”

  两个小时后,众人回到宾馆。

  南宫狗剩满脸chūn风,乔瑜原本也是面带微笑的,却在看到李夭夭和苏颐的时候脸色又垮了下来。

  李夭夭将狗剩拉到一边,悄声问:“师父,进展怎么样啦?”

  狗剩小声回答:“不着急嘛,慢慢来。”老狐狸深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先文火慢炖,令乔瑜对他好感倍增。事实上,老狐狸做的很成功。

  苏颐走到乔瑜身边:“小乔哥,今晚我和你一间房。”

  顿时四下寂静。

  李夭夭脸色一变:“为什么?”

  苏颐很淡定地反问:“你要和我说的话不是说完了吗?”

  李夭夭一时无语。

  南宫狗剩笑眯眯地把小徒弟一搂:“那你们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出发去盐州。”

  李夭夭一脸便秘的表qíng被南宫狗剩拉进了房间。他甩开狗剩的手,闷闷不乐地往chuáng上一扑:“慢慢来慢慢来,师娘都被人抢走了!!”

  狗剩悠哉地说:“为师还有一百零六位佳人,这个拿不下也不要紧嘛。”

  李夭夭猛地从chuáng上蹦起来:“你说啥?!”

  南宫狗剩摸摸bào躁的小徒弟的脑袋,笑眯眯地说:“这次为师成不成可要看你这兔崽子的表现了。”

  李夭夭嘴一撇,说,没看到人苏颐现在不听我的了么,徒弟帮不了您这次了。

  南宫狗剩但笑不语。

  翌日一早,李夭夭顶着张臭脸出门,看见并肩说笑的苏颐和乔瑜,冷哼一声,将行李甩进吉普车的后备箱,把盖子狠狠一摔,径自钻进后排坐下了。

  众人正准备上车,南宫狗剩突然把乔瑜拉到一边。

  “小乔啊,你知道盐池这地方在西夏的时候……”

  苏颐在车前站了一会儿,见余鱼和佘蛇都已前排就坐,而狗剩和乔瑜说的正高兴,暂无入座的意思,于是垂眼无奈一笑,钻进车厢在李夭夭身旁坐定。

  过了一会儿,乔瑜结束谈话走到车旁,见两人并肩而坐,脸色微僵。李夭夭转过头,对他龇牙咧嘴地做了个鬼脸,活灵活现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乔瑜只得憋屈地坐到苏颐身旁,南宫狗剩则坐在最外侧。

  车开出市区,公路两旁的房屋被戈壁和沙漠取代。

  狗剩同志提议去沙漠里的绿洲——天鹅湖看看,众人同意了。

  天鹅湖在宁夏小有名气,类似于敦煌的月牙泉,是沙漠中一个独立的小湖泊,占地不大,但胜在景色奇异。

  要到达天鹅湖,须经过一大片没有路标的沙漠,一般景区是不放私家车入内,可狗剩同志指了条道,躲开了围栏和工作人员,闯入沙漠之中。

  乔瑜望着车窗外一片huáng橙橙的沙海和白晃晃的日头,担心地问道:“这……不会迷路吧?”

  狗剩咧嘴一笑:“大栓方向感好,地宫里跟着他走也绝对没问题。”

  乔瑜只得耸肩。

  沙海中一个又一个沙丘使得路况凹凸不平,佘蛇握着方向盘,虽依旧是面无表qíng的,眼睛却明显亮了起来。

  余鱼单手攀住车上的扶手,指着高耸的沙丘兴奋地大吼:“WOW~冲啊!”

  佘蛇踩足油门,照着沙丘冲了上去!

  “哇啊啊啊啊啊!”乔瑜身体猛地向后倒,尖叫着抓住前座的椅背。

  李夭夭嘴角勾了起来,左手握紧上方的扶手,右手紧紧搂住苏颐的肩膀,在他耳边吼道:“抱紧我!”

  苏颐早已变了脸色,来不及多想便撞进李夭夭怀中,紧紧圈住他的腰。

  吉普车飞跃过沙丘,余鱼大叫:“WOO,飞起来啦!帅呆!”

  乔瑜被颠的七荤八素,紧紧扒着椅背,颤声道:“开慢……”

  发动机的轰鸣声吞没了他的声音,大吉普落地后猛地弹了几下,又向另一座沙丘进发。

  在急速的超重和失重转换间,乔瑜脸色发白,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扑进南宫狗剩怀中,不停尖叫:“啊~~~噢~~~妈妈~~~救命啊~~!!!”

  láng狈为jian的师徒俩各自搂着佳人,隔空对了个眼神,发出会心一笑。

  足足颠了二十分钟后,一汪碧水映入眼帘,车停下了。

  门一打开,乔瑜推开南宫狗剩,一头栽在沙地里,捂着胸口狂吐酸水。

  笑得腮帮酸疼的余鱼走下车,眉梢挑得老高,用口型说:这位师娘不行嘛。

  狗剩同志一摊手:我就喜欢这么弱的。

  李夭夭扶着苏颐走下车,替他拍背顺气:“你还好吧?”

  苏颐脸色发白,轻声说:“晕。”

  李夭夭搂着他往湖边走:“chuīchuī风就好了。”

  天鹅湖周围有一片青糙地和高树,织成了沙漠中奇异的景观。

  一群猴崽子蹦蹦跳跳地往湖边冲,乔瑜艰难地撑着车站起来,颤声道:“南宫先生,你扶我过去看看吧……”

  南宫狗剩地扶着他走到远处的一棵大树边坐下,一脸神秘地晃晃手指,老神在在地说:“好东西,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呐……”

  不一会儿,率先冲到湖边的余鱼停住脚步,不到两秒就抱着头往回冲:“妈妈咪呀,救命啊~~快跑啊~~”

  乔瑜愣了愣,扭头看向一脸悠闲的南宫狗剩,狗剩同志道:佛曰,不可说。

  余鱼和佘蛇一脸láng狈地冲了回来,苏颐头晕得厉害走不快,李夭夭打横抱起他就跑,一边跑一边大吼:“南宫狗剩~~你个老混账!嗷……唔……”闭嘴了。

  四个小年轻跑回树底下,李夭夭一脸郁卒地放下苏颐,呸掉飞进嘴里的东西。

  余鱼边抠鼻孔边嚷嚷:“卧槽!全是巴掌大的蚊子,十只蚊子能炒一盘菜了!多的跟马蜂似的!都飞小爷鼻孔里去了!”

  佘蛇挠着胳膊上的包,凉凉地讽刺道,你的鼻孔比巴掌还大。

  南宫狗剩十分淡定:为师从前是怎么教导你们的,越是漂亮的东西越不能碰。

  乔瑜数天以来,头一回作为一个无辜的旁观者,幸灾乐祸地笑了。

  不得不说,天鹅湖的景色还是很美的,苏颐缓过神来,就掏出速写本画了起来。乔瑜想找个肩膀靠,奈何苏颐画的正兴起,他只得缩了回来。南宫狗剩善解人意地拍拍自己的肩:“靠着休息会儿。”

  乔瑜感激一笑,阖上眼靠在他肩上养神。

  李夭夭就是贱骨头,苏颐一不搭理他,他立刻浑身不舒服,于是涎着脸凑上前没话找话:“既然叫天鹅湖,湖里加两只天鹅呗。”

  苏颐目不斜视:“湖里没有。”

  李夭夭撇撇嘴,嘟囔道:“没有就不能画了么。”

  五分钟后苏颐就摹出了糙图。他对着画面端详了一会儿,又在湖边加了个人。李夭夭眼睛亮了起来,眼睁睁看着他他数笔就勾勒出一个人形。然后苏颐回头端详了乔瑜一会儿,按照乔瑜的发型和服饰画了起来,作画时不断回头打量乔瑜的形貌。

  李夭夭脸色一冷,捏住他的笔:“湖边没有人。”

  苏颐嘴角弯了弯:“没有就不能画了么?”

  李夭夭火冒三丈,气冲冲地撇下他走了。

  苏颐低着头,眼中带着暖意,寥寥几笔就改变了画中人的服饰和发型,仅是一个糙图,画中的人就带着李夭夭十成十的神韵。

  而从头到尾,他没有看过李夭夭一眼。

  离开的时候,乔瑜坚持要靠窗坐,李夭夭用眼神死瞪着苏颐不准他坐乔瑜身边,苏颐心qíng明朗,磨蹭着等到狗剩入座后才钻进车厢。于是较来时的座位,仅是南宫狗剩和乔瑜换了个位置罢了。

  车再次驶过高低起伏的沙丘,这一次佘蛇虽未故意制造飞车的效果,却也着实颠的够呛。南宫狗剩不一会儿就不胜柔弱地扑到乔瑜怀里并上下其手,不时发出两声嘤咛:“噢~~好可怕噢~~”

  乔瑜被颠得晕头转向直想吐,却还勉力腾出一只手搂着南宫狗剩:“抓紧我……马上就好了……”

  李夭夭被逗乐了,看了看自己怀里的苏颐,心中蓦地一软,低头亲吻他的额际。

  “噢!”

  车一个大起伏,李夭夭的门牙撞在苏颐的脑门上,疼的嗷嗷直叫唤。苏颐捂着脑门乐了,用脸颊在他怀中蹭了蹭。

  车开到盐池县的时候已是晚上了。

  盐池县在宁夏东部,临近陕西,地处北方边陲,历来是战略要地,在北宋时期属西夏国境地。此地恰好在西夏首都兴庆府和北宋的边界的中间位置。

  南宫狗剩说第二天带大家去遗迹踩点,于是众人进入县城寻找落脚处。盐池县不比银川市,小县城条件不怎么好,狗剩带着众人找到一间家庭式旅馆一问,店里还剩下一套公寓,公寓里有一间独立的卧室摆了一张chuáng,厅里还有两张chuáng,挤挤正好睡六个人。

  这种房型可不比宾馆里的标间,六个人势必凑成三对分chuáng。

  苏颐虽没说话,但看他那意思似乎还是要和乔瑜睡在一块。

  这下李夭夭可说什么也不答应了。

  他qiáng硬地拉着苏颐往旁边走了两步,乔瑜yù出声阻止,却被他bào戾的眼神瞪了回去。

  李夭夭黑着脸问苏颐:“你什么意思。”

  苏颐心qíng大好,温文一笑:“什么什么意思?你是什么意思?”

  李夭夭眼神yīn鸷:“你要跟他睡?”

  苏颐看着他的眼睛,柔声道:“这和你有关吗?”

  李夭夭烦躁地说:“你行了吧,别跟他在一起了。我跟你睡。”

  苏颐心qíng更好,缓声继续撩拨:“你让我跟谁在一起我就跟谁在一起,你让我不要跟谁我就不跟。李夭夭,你会不会太霸道了?”

  李夭夭被怒火烧得没了理智,一把揪住苏颐的领子,凶神恶煞地说:“你别他妈给脸不要脸!你不就拿他刺激我吗?行了,现在老子拿你当根葱,你他妈也给我适可而止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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