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苏黔又把电话给撂了。
李夭夭在身心双重愉悦的冲击下,简直慡的要升仙了!
纵yù过后,苏颐脸色cháo红地躺在李夭夭身侧,李夭夭用健全的右手搂住他,亲吻他被汗水和高cháo时溢出的泪水濡湿的睫毛。
苏颐斟酌着开口:“刚才大哥说,我父母希望我今年能去美国陪他们过年……”
李夭夭的动作立刻僵了:“不许去!”
苏颐早已猜到了李夭夭的反应,柔声说道:“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和他们一起过过年了,今年我几位哥哥姐姐们都答应去……”
李夭夭瞪圆了眼睛:“我不管!你敢丢下我一个人,我立刻就去找别人!”
苏颐虽知道他嘴贱的臭毛病,但听到这话难免还是生气,冷冷地一把抓住他cao劳过度的小鸟:“再让我听见一次这种话,我立刻让你不能人道。”
“咩~~”李夭夭瑟缩:小绵羊变得好可怕噢!
苏颐柔声道:“我当然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你这样子还需要人照顾。你跟我一起去吧,见见我的父母。”
李夭夭一愣,下意识地拒绝:“我不去!在美国国什么中国年啊!不去不去!”
苏颐耐心地再劝,李夭夭被他说的烦了,将胳膊从他脖颈下抽出来:“不去就是不去!你自己去好了,我能照顾自己!”
苏颐气得忍不住去掐他脖子:“你到底怕什么啊!我爸妈又不会吃了你!丑媳妇早晚要见公婆啊!”
李夭夭的确是害怕了。他对于苏颐的家庭背景一直是讳莫如深,虽然接触下来发现苏颐并没有什么公子哥的架子,但平时看看苏黔的排场就觉得苏家绝对是个虎láng之地。
他抵死不从,苏颐皱着眉冷冷地说:“原来你还是说说而已?你从来就没想过要跟我过一辈子吧!”
李夭夭本还想说什么,却在看到苏颐眼中明显的受伤的神色时心软了下来:“好好,我去行了吧!”
过了一会儿,苏颐将手指cha入他的发间,温柔地亲吻他的脸颊:“夭夭……我爱你。”
李夭夭委屈地往他身边靠了靠,撒娇般戳着苏颐的胸口:“你现在好凶噢!”
苏颐笑得柔qíng似水,吐出来的话却跟刀子似的:“你不收拾不老实。”
李夭夭撇撇嘴,扭头在他喉结上咬了一口,高兴地说:“老婆老婆,你把我宠坏了就没别人敢要我了呗!”
苏颐圈住他的腰,将脸埋进他的颈窝:“只要你老老实实跟我过一辈子,我一定会是这世上对你最好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几公里外,刚刚把手机砸拦了、尚处在狂bào状态的苏黔用固话给正准备过年的秘书打了个电话,怒吼道:“给我联系一个道行高深的老法师!让他帮我扎小人!把那个畜生的下半身给我扎烂!!!”
第35章
苏颐定下了农历十二月二十七号的机票,在这之前收到了王老的电话,说内蒙古的北魏墓有新的进展,于是去研究所开了个会。
经过专业人员的鉴定,棺木中是具死亡时年纪约七十岁的男xing尸骨,身长约一米六八,两腿骨成O字型,显然是长期戎马生涯的男子。至于他的死因,现在还没有鉴定出结果。
考古队员们齐刷刷翻着手里的资料,试图找出一个从死亡年纪上来看符合条件的历史人物,有人说也许是拓跋什翼犍,有人说也许是拓跋部某位名不见经传的皇亲,有人说也许是北魏某位历史失载的达宦……
经过一番争论,数个被提名的人物都因各种理由被否决,始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王老若有所思地说:“鲜卑族、南北朝……我们现在都把眼界放在魏国,有没有可能,这个人其实并非拓跋部的人?”事实上,在同时期除了魏国还有许多分割政权。
王老接着说道:“五胡十六国,五胡指的是匈奴、鲜卑、羯、羌和氐,十六国分别是成汉、前赵、后赵、前凉、前燕、前秦、后燕、后秦、西秦、后凉、南凉、西凉、北凉、南燕、北燕、胡夏。其中前燕、后燕、南凉、西秦、南燕、北燕都是鲜卑人建立的政权。”
考古队员小赵说:“可是墓葬在盛乐,盛乐即使在魏晋也是鲜卑拓跋部代国的国都。其他政权的人物怎么会把下葬到别人的国都呢?”
王老笑说:“我只是给你们开拓一下思路,你们想想有没有其他的可能?”
苏颐皱着眉说:“前秦灭代国,曾一度占领过盛乐这个地方。可是前秦是氐族,看随葬品如此鲜明的鲜卑族文化特征,应该与前秦无关。除此之外,盛乐一直都是拓跋部的地盘。”
王老转了转钢笔,欣赏地说:“就是这样,再想想还有没有别的可能。”
可苏颐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可能会让其他部族的人在拓跋部族的地盘下葬。
乔瑜说:“王老,我有一个想法。墓中既然出土了迦陵频伽像,而北魏自宣武帝开始沉迷于佛教,深受佛教影响,有没有可能墓主是宣武帝晚期的人物,当时魏国规定鲜卑贵族不许葬在平城内,于是回到盛乐下葬?”
王老摇头:“墓葬没有封土,我认为应该是冯太后之前的人物。”冯太后是汉族人,北魏的墓葬自冯太后的永固陵之后才开始起坟,是鲜卑文化与中原文化的结合。“南北朝一直都深受佛教影响,只是程度的大小不同。北魏太武帝曾经打击佛教,是三武灭佛之一,但其他的皇帝基本都是信佛的。这不能说明任何问题。”
绕来绕去一切都回到了原点,仅凭眼下的证据,考古队员们实在不能定论墓主的身份,只能等待更多的鉴定结果使真相浮出水面。
散会之后,苏颐急匆匆回到家中为李夭夭准备晚饭。
李夭夭把他拉到沙发坐下,抱着他用力啃了两口:“别做晚饭了,晚上和师父师兄们出去吃,还有你的小乔哥。”
苏颐嫌恶地擦掉脸上的口水,嘴角却不由勾了起来,亲热地环住李夭夭的腰:“你师兄们也来啦?”
李夭夭说:“今年不能跟他们一起过年,提前把年夜饭吃了,省的师父赖掉我的压岁钱。”
苏颐好笑地看着他:“多大的人了,还要压岁钱?”
李夭夭不在乎地说:“年纪大了才更要‘压’岁好吧!我可不想再变老了!”
苏颐抱着他只是笑。
李夭夭的手色迷迷地在他身上滑来滑去:“趁着时间还早,打一pào再走呗!”
苏颐忙松开手往后退,不满地说:“昨晚才刚做过!”
李夭夭不依不饶地bī近,撒起娇来:“做呗做呗!”
苏颐吓得落荒而逃:“我、我去洗澡,换身衣服就走。”
李夭夭望着他矫捷的身影气得直咬牙:等老子身体养好了,就等着老子gān的你哭爹喊娘吧!
等苏颐准备好要出发了,见李夭夭还黑着张脸坐在那闹脾气,看着他气鼓鼓的可爱模样心都软的滴水了,于是到底用手和嘴替他解决了一次,两个人才舒舒坦坦地出门了。
李夭夭报给苏颐一个地址,苏颐开着借来的车七拐八弯,到了地方以后颇吃了一惊:“这里我好像来过。”
目的地是一栋老旧的居民楼,小区里没有任何餐馆。李夭夭皱着眉说:“1069弄69号……我没记错吧?”
苏颐说:“打给你师父问问。”
李夭夭打了通电话出去,不一会儿围着围裙的南宫狗剩亲自从楼上下来迎接,李夭夭的嘴张成了O型:“师父你、你这是……”
狗剩师父笑道:“上楼!”
苏颐喃喃道:“原来是小乔家……以前来过一回。”
两人一进门,李夭夭胳膊有伤不能抱拳拱手,于是见了乔瑜的面就是一鞠躬:“师娘新年好!”
苏颐呆了一秒,忍着笑有样学样:“师……娘新年好。”
早已坐在屋子里嗑着瓜子的余鱼和佘蛇见状也纷纷上前凑热闹,四个大男孩鞠躬鞠成一排,齐声道:“师娘!新年好!”
乔瑜尴尬的不知怎么办才好,憋的脸都红了,用求助的眼光望向南宫狗剩。
李夭夭挺起腰手一摊,懒洋洋地说:“年也拜过了,师娘该给红包了吧?”
余鱼唯恐天下不乱地附和道:“红包!红包!”
连佘蛇都将手伸了出来。
苏颐忍笑忍得万分辛苦,颤颤巍巍地伸手。
南宫狗剩终于站出来替自己的小媳妇解围,挨个往脑门上揎巴掌:“小兔崽子,登门不送礼,还敢要红包!”等打到李夭夭的时候,苏颐吓得忙伸手护住他:“师父,脑震dàng!不能碰!”
南宫狗剩悻悻收手。
等到狗剩和乔瑜都进厨房去做菜,余鱼往李夭夭身上一扑,嚷嚷道:“听说小师弟出车祸了,怎么没撞死你?”
苏颐吓得花容失色,忙挺身阻止余鱼:“别碰他!只准看,不准摸!”
余鱼讪讪地摸鼻子:“不会吧,这么金贵?”
李夭夭得意地笑:“没事儿!我媳妇儿瞎cao心!能这么弱不禁风么,老子现在照样是一夜七次郎!”
苏颐气得鼻子都歪了,想甩袖走人,可看着李夭夭和余鱼这么不知轻重的样子又实在放心不下,只得黑着脸憋着气继续做ròu盾阻隔开两人。
等菜都上了桌,余鱼率先欢呼着蹦到桌前,佘蛇也不紧不慢地走过去,苏颐这才yīn笑着狠狠碾踩李夭夭的脚:“一夜七次郎?从现在开始,你改名叫一月七次郎吧!”
李夭夭的脸立马就苦了,搂着苏颐的腰细声细气地讨饶:“老婆我错了~一周七次郎好不好?呜呜~~一夜一次郎也行嘛!”
苏颐:“……”
南宫狗剩丰富地备了一桌菜,吃饭时众人有说有笑,好不热闹。
乔瑜看着苏颐替李夭夭夹菜时幸福的笑容,心里还是有些泛酸,可是一低头看见自己碗里南宫狗剩刚夹的一筷子菜,又觉得有些甜蜜。
他偷偷瞟了眼南宫狗剩的侧脸,心想:我不该这么贪心,人生得有一个人能真心相待、认真相守,就该知足了。
吃完饭后,师徒四人挤到小小的阳台上抽烟,原本苏颐不放心李夭夭也要跟过去,南宫狗剩递了个让他放心的眼神,苏颐只得重新坐下。于是客厅里只剩下乔瑜和苏颐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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