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我还真不信。”
余鱼嗤笑一声:“行了老三,你知足吧。你喜欢雏的?”
“没。”李夭夭说:“我挺喜欢苏颐的,我就是不怎么信他说的话。其实他那小样儿挺聪明的,没看起来那么单纯。”
余鱼笑着摇头。
两人抽完了烟,李夭夭拍拍屁股准备回房,一转身,只见一个黑影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不禁吓了一跳。
余鱼转身,也是一愣:“……苏颐?”
苏颐面色沉静地看着李夭夭,一言不发。
李夭夭想起方才自己说的话,料想苏颐是听见了,不由感到一阵心虚。
余鱼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一个来回,忙打起圆场来:“弟媳妇你也睡不着啊。”
苏颐低着头走上前,轻声道:“给我根烟。”他从前并不抽烟。
李夭夭猛一蹙眉,僵立数秒,对余鱼微抬下巴示意,余鱼便耸耸肩回屋去了。
两人在一块大石头上坐下,苏颐又重复了一遍:“给我根烟吧。”
“咳。”李夭夭清了清嗓子,试探地搂住苏颐的肩,苏颐并没有拒绝,只是自己动手从他口袋里将烟盒取出,弹出一根烟叼进嘴里,又从李夭夭身上摸火机。
李夭夭不敢阻止他,小心地问道:“你站多久了?”
苏颐生疏地点上烟,抽了一口,猛地皱眉,忍着没咳出来。李夭夭忙道:“别往里咽,你吸到嘴里吐出来就行了。”
过了良久,苏颐平静地说:“在你之前我没有喜欢过别人。”
“呃……”李夭夭尴尬地舔了舔嘴唇:“我、我知道。”
苏颐自嘲一笑,又吸了一口烟,从鼻子里呛出来,激的自己咳嗽连连,眼睛都被熏红了。
“不管是什么事,我从来没有骗过你。”苏颐如是说。
翌日一早,众人收拾东西上车,开车前往阿布·辛拜勒,即古时的下努比亚地区。
乔瑜坐在车上,捧着地图问道:“我们去看阿斯旺大坝么?”
南宫狗剩摇头:“不沿尼罗河下去,回到哈里杰绿洲后直接从沙漠往东北下去,到阿布辛拜勒。”
乔瑜略吃了一惊:“为什么?这得在沙漠中走多少天?”
南宫狗剩笑着摇头:“从阿斯旺过去的外国人,都必须由政府派警察把人送下去。要躲警察的盘查,只能从沙漠走。”
乔瑜懵懂地点头,不好意思地笑了——这是他三十几年来第一回还得心虚地躲着警察走。
阿布辛拜勒在埃及的东南角,与苏丹接壤;而锡瓦绿洲在西部沙漠,在埃及最西北的一角,与利比亚接壤;南宫狗剩等人这一行几乎相当于要开车穿越整个埃及。
路上苏颐一直闷闷不乐,李夭夭有意讨好他,他并不拒绝,眉眼间却始终带着几分疏离。这样的qíng况最让李夭夭郁闷不已:若是苏颐不理他,只要哄得苏颐愿意跟他说话便没事了;若是苏颐并不计较那日的话,那是最好;可如今这样不上不下的,真是令他费尽了脑汁也不知如何是好。
第一天晚上,众人在绿洲停下休息,李夭夭趁着苏颐洗澡的空挡找到南宫狗剩,一脸苦相地向他讨教。
南宫狗剩问清了原委,摇头啧声道:“你这小兔崽子,你让为师说你什么好?”
李夭夭犟嘴道:“好不好不都是你教的?”
南宫狗剩眉一横:“放屁!为师没你这样没出息的徒弟!”
李夭夭撇撇嘴。
南宫狗剩边叹气边摸了摸小徒弟的脑袋:“去跟小苏同志道歉,把话往开了讲。我觉得徒媳妇蛮好的嘛,你这小兔崽子gān嘛老是折腾人家?”
李夭夭还要嘴硬:“我没……”
南宫狗剩说:“两个人相处,最忌讳不信任啦。行了,我看徒媳妇对你算是一心一意了,去给人道个歉,耐心哄几天就没事了。多大点事儿!”
李夭夭回到房里,苏颐已经洗好出来了。
李夭夭走上前,从身后环住他:“老婆,你别生我气了。”
苏颐沉默了一会儿,平静地说:“我没有生气。”
李夭夭亲吻他的脖颈,手缓缓爬上他的胸口:“靠!你一天都臭着张脸,还说不生气!”
“我没有什么心qíng。”苏颐不轻不重地拉开他的手,停顿了几秒,轻轻叹了口气:“我没有生气,我只是有点心寒。”
李夭夭的动作僵住了。
片刻后,他踢了鞋子钻进被子里,将头闷住,不大高兴地说:“睡觉!”
第51章
翌日,车开往哈里杰绿洲。因为车在公路上开,并不怕迷路,为了防止佘蛇太过劳累,会开车的几人轮着开。
这一天李夭夭几乎没和苏颐说什么话,苏颐则始终安静地坐在车上,听着李夭夭和余鱼偶尔的cha科打诨,兀自落寞着。
当晚,众人在宾馆入住。
在绿洲的时候住宿条件都算不错,起码不必风餐露宿,等进了沙漠之后,就没有这样的条件了。
李夭夭洗完澡出来,见苏颐正坐在chuáng上看书。他在李夭夭之前洗的澡,头发还湿漉漉的,垂在额前,颇有几分慵懒而清新的感觉。
李夭夭走上前吻他,苏颐身体略一僵硬,还是慢慢放松下来,将书放到一边,搂住李夭夭的脖子。
两人舌尖互相推抵,李夭夭逐渐动qíng,将手从苏颐的衣服下摆探进去,温柔地揉搓他的身体。
苏颐心qíng始终不好,这时候的确没什么心qíng做这事,身体又是一僵,想推开李夭夭,犹豫了一下,没有动弹。
李夭夭缓缓将他的身体放平,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来回游走,舌头伸入他口中翻搅着,咂吧的啧啧有声。
他温柔而又熟练地撩拨着苏颐,在他身上点起火来。
过了数分钟,李夭夭黑着脸坐起身:“你什么意思?”
苏颐微微蹙眉,衣衫不整地坐起来:“什么什么意思?”
李夭夭拿起放在chuáng头的烟,抽了一根点上,开始吞云吐雾:“你什么时候阳痿了?”
苏颐眉头皱的更紧。
李夭夭嗤笑一声,不耐烦地说:“你要不高兴你就说,你生气你打我骂我都行,这算什么?闷着不说,有劲么!弄得老子要jian尸一样!”
苏颐叹了口气,疲惫地阖上眼睛:“我没生气。”——我只是有些伤心。可我又该怎么跟你说?说我是全心全意对你,你的无端指责让我心寒?我以为,至少我对你的心意,你是该明白的。你既不明白,我实在无从说起。
李夭夭抓了抓头发,烦躁地说:“我就烦你有话说半句。你——你就不能发发火么,我求你发火还不行么!哎哟喂,你憋的我难受死了。”
苏颐深吸一口气,很想扑上去揪着他的领子大吼“你为神马不相信我?!为神马?!究竟是!为!神!马!”然而他稳定了一下qíng绪,说:“我不想跟你吵架。”
事实上,李夭夭只是需要一个qíng绪的发泄口。他的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却不能像苏颐一样能把事qíng闷在心里自己消化。从小到大,如果他和别人有什么矛盾,往往是吵一架或者更直观的打一架,那大家立刻就可以握手言好,
要他和苏颐动手自然是不能的。可他想吵架,苏颐显然不配合,赫赫生风的拳头打在一团棉花上,只把他憋得胸闷。
李夭夭怒道:“我都道歉了,你还yīn阳怪气的,像个娘们似的!”
苏颐气得脑仁疼,舌尖转来转去就是骂不出个脏字来:“你~!@#¥我%……&TMD我不想跟你说话!”
李夭夭将烟蒂掐灭了丢到地上,冷笑道:“有话就痛快点,你要是想分手就直说。”
苏颐愣了一下,很快平静下来,深沉的目光盯着李夭夭的眼睛一眨不眨:“分手?我从来没有想过。跟你在一起这么久,不管是什么事,我都想和你一起克服。和你分开,我想都没想过!”
李夭夭失声。
房间里是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夭夭缓缓走上前,试探地搂住苏颐。苏颐没有拒绝,顺势反手环住他的腰。
李夭夭涩声道:“对不起,对不起。”
苏颐叹气,将下巴搁在他的颈间轻蹭:“我,从来没有骗过你。”
李夭夭侧脸吻了吻他的嘴角,可怜巴巴地说:“宝贝儿我错了,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苏颐也回礼般吻了吻他:“以后别说这种话——想都不准想,太伤人了!”
“嗯嗯!”李夭夭拼命点头,抱着苏颐滚到chuáng上,趴在他胸口,仰头可怜巴巴地眨着大眼睛:“不生气了?”
苏颐苦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
李夭夭猛地发力,抱着苏颐在chuáng上翻来覆去滚了几圈,对着他的颈侧、肩膀、脸颊如饥渴的饿láng一般凶狠地亲吻啃咬。
苏颐被他弄疼了,低地抽气,用力抓住他的头发,重重地吻他额头。
李夭夭疯够之后终于安静下来,赖在苏颐身上不肯下来,将脸埋在他的胸口,先咬了咬他的R尖,然后又用舌尖温柔地舔弄,直到苏颐痒得忍不住推他,他才低声慨叹:“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凌晨,余鱼可耻的失眠了。
他翻来覆去睡不着,烦躁地坐起身,向旁边的chuáng位望去。黑夜里几乎没有任何光线,余鱼的双眼过了许久才适应黑暗,勉qiáng能看到chuáng上隆起的人形。
他翻身下chuáng,走到佘蛇的chuáng边坐下,用力地瞪眼,想看清他的脸,可惜,什么也看不见。
余鱼弯下腰,鼻尖几乎贴上佘蛇的鼻尖,终于能勉qiáng看清他的五官。他就这样若有所思地看着,过了许久,趴在佘蛇的chuáng边睡着了。
翌日一早,余鱼和佘蛇几乎是同时睁眼醒来。
两人茫然地对视片刻,余鱼猛然惊醒,捂着胸口跳起来:“你你你,你gān嘛半夜三更把我搬到你chuáng上?”
佘蛇慵懒地坐起身,因为是清晨初醒,整个人看起来不似往常的冷漠,眉眼十分柔和:“你梦游?”
余鱼怒道:“放屁!”
佘蛇耸肩,不大在意地说:“那我梦游。”
余鱼一时失语。
余鱼走到盥洗室洗漱,洗完脸,从镜子里看到佘蛇抱着胸靠在门口,目光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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