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天你不要我了,我会死掉的。”
耳语着,李岳成心满意足地抱着他,将刚才没有做完的事情甜蜜的继续。
李碧琼也是温和地笑着,他迎合着李岳成,享受着支配心灵的快乐。
呻吟间他的心已飞到伊甸园,感受不到尘世的任何苦痛……
这是上天对违背道德的人们真正的惩罚,将他们紧紧地融在一起,以注定被全世界拒绝的方式生活,他们自身却感受不到异常。
命运惩罚着他们,以爱的名义,残忍的绑在一起,化为绝望的孽缘,斩不断,割不了。
而且这种惩罚并不是只限于一代人!
在很多年以后,李碧琼的孩子降生以后,遗传自李碧琼和李岳成体内的属于疯狂的物质,也在这个女婴的体内继续流淌着,不,是她的孩子们,子孙世代都继承了这种物质,并有可怕的征兆显露出来。
当然,这些全都是许久许久之后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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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年,对于历史而言不过是匆匆一瞬,但对一个人而言,却是从热血青chūn到垂暮之年的大半辈子。
2006年夏天,在上海音乐学院的老师刘璋的带领下,记者林静终于有幸访问居住在卢湾区思南路的一位老教授。
作为音乐教育家,周明诚老教授著作等身,桃李满天下,但是奇怪的是,从解放前到现在,已是年迈古稀的老人依旧没有一位长久的伴侣。这不由不让林静感到好奇,她是个女人,女人的本性是挖掘八卦,这一次花费不小心思才得到给周明诚教授写回忆录的工作,其实也伴随着窥探老一辈的艺术家的情感世界的野心。
从繁华喧闹的淮海中路拐进来之后,仿佛穿越般,几乎立刻就安静下来,路边没什么人,也没什么车。这条上海历史上最著名的道路,六十年都没有什么变化,路的两旁依旧是葱郁的法国梧桐,可以想象昏huáng的路灯下的树影婆娑。
老式别墅的门打开着,苍苍白发的老教授坐在摇椅上,jīng神矍铄,他的每一条皱纹都带着岁月的优雅。
示意同行的林静止步,刘璋走上前,凑近:“周教授,这位是我前几天给您说过的要给您写回忆录的林静小姐。”
“林静?”
周教授重复着这个名字,似乎有些陌生,又似乎有些熟悉,但最终他还是摇摇手,让林静上前几步,坐在他的对面。
“你要给我写回忆录?”
林静点点头。
“这可是很长很长的一生,也许要劳烦你听我这个老头的唠叨很久很久了。”
周明诚微笑着,这风趣的话语一下子缩短了两个人的距离,林静忍不住再一次端详教授的面容,确实是个曾经的美男子,即使皮肤早已泛起老人斑,依旧能辨出昔日的风采。
“能够有机会成为周老先生的人生的记录者,我本人首先是感到非常荣幸,又怎么会觉得倾听您这么风趣优雅的人生是唠叨呢?”
周明诚笑了,他反问记者一个问题。
“对于我们这些搞艺术的人而言,艺术是生命的全部。但是如果有这样一个人,生来就背负了荆棘鸟的命运,他拥有无人能及的天赋,却注定在得到艺术的最高成就以前被上帝召唤。你愿意任由他的才华恣意燃烧,最终早夭,还是不惜逆天而行,甚至毁掉他的天赋,为的只是将他留在身边五十年?”
林静也没想到入门考试的问题会这样的刁钻,思考了很久,才犹豫地回答:“这是个很难判定是对还是错的选择。毕竟对我们普通人而言,所爱的人能健健康康长命百岁是最重要的。但是,对艺术而言——这是不能饶恕的犯罪。”
“可惜我即将讲述的无关对与错,只是个曾经发生过的事情。我的生命中确实遇见过那么一个人,他是天生的妙音鸟,无人不沉醉于他的声音。却有另一个人,丝毫不懂他作为艺术的伟大价值,只为了爱他占有他,毁掉了他。这是对……还是错……或者——”
回想到往事,周明诚突然激动得剧烈咳嗽起来,刘璋连忙上前为他做按摩,同时让佣人回房间拿药。
“周教授身体不舒服吗?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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