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弟弟吗?”
李岳成明白了,但是他怎么可能在一个姨娘面前软下去。
将茶杯用力地甩在桌上,李岳成“蹭”地站起身。
“说起来,我还没和你算呢!你是将他从小照看大的人,他的身体有什么秘密,你是最清楚的。为什么一直都不告诉我真相,明知道他是个不gān不净的东西,还当成宝贝偷偷养着。白素,你是给三分颜色就开染坊!你以为你是李家的女主人吗?”
“那我要怎么做,发现他有异常,立刻报告给你这个禽shòu,让你对他做畜生的事情?”
白素也是不甘示弱,站起身,和李岳成顶撞着。
“现在已经是民国了,是法制社会,当然也许李老爷你手眼通天,不怕我把我知道的说出去。但是——你当真以为这事情捅出去以后你能好过?这是畜生才会做的事情,会遭报应的!你这个畜生!老天会报应你的!”
“你管得太宽了。”
李岳成声色俱厉地说着,白素笑了。
“我知道有些无能的男人有糟蹋人的习惯,因为自己硬不起来了,只能对着孩子逞威风。这种混蛋是死一万遍也不足惜的!就该千刀万剐,剁成肉酱。我也知道你会说那些人的事情我没资格管,我管得宽了。但是——他不一样,他是我的孩子!哪个做娘的舍得让自己的孩子吃苦,看见他可怜兮兮还维护你的样子,我真想拿把菜刀把你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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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残酷的真实 ...
啪!
一个耳光打过,因为是留了长指甲,李岳成的脸上有了血红的抓痕。
“恬不知耻!”
白素冰冷地下着结论,李岳成也没有掏出手帕擦脸上的血痕,只是严厉地看着白素。
“昨天晚上我喝醉酒回家,发现chuáng上趴着个脱光衣服的人,我想当然得以为是哪家的姑娘。做下了错事,我自己也很后悔。”
“后悔?只是喝醉酒吗?你当我是三岁孩子随便哄!就算你一时喝醉酒看不清楚chuáng上的人是男是女,可好端端的,小琼为什么会脱光了躺在你的chuáng上!而且成年女人和小孩子的身体,就是喝得再醉也不可能完全分不出来的!为什么你发现不对劲还要借着酒醉继续做?难道不是你已经知道不对,故意不承认?或者说,整件事情的开始就是你bī迫小琼晚上在chuáng上等你,给你暖chuáng!”
连珠pào地指责劈头盖脸砸下来,白素已经豁出去了,她不担心这番话可能惹来的任何后果,她只是个保护孩子的母亲,凶狠得像只狮子。
“闭嘴,贱人!你有什么资格站在我面前说话!不过是个jì女!”
“jì女怎么样?我可是你爸爸从大门娶进的,也喝过你的敬茶的。”
针锋相对,一寸不让。
“好吧,我不和你争这点,我只问你,你早就知道李碧琼的身体有畸形,为什么不说,还教他青楼里的龌龊东西?你这存的是什么心!”
对于李岳成试图避开责任的话题,白素也没有回避的意思。
“我从来就没有试图隐瞒过任何人,但是对你,我就没有任何好感。小琼的事情,在老爷把小琼jiāo给我之前,就jiāo代过。老爷说得很清楚,他说你——他的长子——是个可怕的人,在他死后一定会nüè待小琼的。可是整个李家能相信他的话,保护小琼的人只有我了。他要我保护好小琼,绝对绝对不让你的手碰到他!”
“荒谬!你居然敢说你照看我弟弟是父亲的嘱托?你是编不出理由,开始胡诌了吧!”
李岳成怎么可能相信她的话,若是白素说得都是事实,那便意味着父亲早就发现了自己的秘密,只是一直都不拆穿,维持着虚伪的和睦。
“不是胡诌,全部是事实。当然我也拿不出证据,我只能说,照看他,是老爷的嘱托,也是我自己的选择。我没有孩子,他就是我的孩子,我不爱他还能爱谁。”
“他除了爱你还能选择爱我。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他对我总是仇视和害怕。都是你这个贱人在中间挑拨的!”李岳成被bī急了,也有些口不择言,“假借父亲的名义,以保护人的身份囚禁我弟弟的身心,挑拨我们家的关系,白素,你可真是个聪明的女人。可惜——聪明得自作聪明就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