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辰一脸色难看的哼了一声,“你这个外姓人有资格知道?”
许洋脸色一变,“外姓怎样,我身体里好歹有一半是流着马家的血。”
马辰一上下打量他,“没毛病吧?自己打自己嘴巴子舒服吗?”说完转身朝电梯走过去。
许洋气坏了,在后面盯着他,心道:好你个马辰一,真后悔上次没让人直接捅死你!
马辰一走到一半突然停住脚,仿佛感觉到了许洋心中的怒意,他回头冲许洋笑的诡异,他说:“洋洋,做事要三思,我若是出什么事,老头子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你,别到最后,弄得马家遗产你一个子都得不到。”说完冷笑了两声走进电梯。
只留下许洋在后面怒容满面。
马辰一看了看表,心里想着李弦凉有没有好好吃饭。
他倚着电梯,心想:晚上还是尽量早些回去吧。
*****
李弦凉无聊的侧躺在chuáng上,鼠标漫无目地的在笔记本上点击移动。
马辰一那天晚上说的那句话一直反复在他脑海里出现,并且引导李弦凉的思路朝着诡异方向行驶,想来想去他得出个可怕的结论。
马辰一他喜欢的人不是高路?他喜欢的是
想到这,李弦凉突然撸了下头发,忍不住低头呻吟了一声,他是笨蛋吗?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开玩笑的吧?像马辰一那种人的爱,谁能消受得起。
他烦燥的无意识的点开了马辰一放在收藏夹里的同学录,并不断的把名子往下拉,上面很多有同学近期的留言,他把目光努力集中在屏幕上看了一会,突然手一顿,目光停在其中一个名子的备注上。
李弦凉紧紧盯着,并开始皱眉。
XX高中:高梁(入学后改名高路)
高梁?李弦凉眉尾低跳了两下,
高梁,小梁?脑子什么东西豁然开朗,他突然间明白了,他抖着手不断用鼠标选中高梁两个字,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就是马辰一所谓的替身游戏,
小凉,我爱你
小梁,我爱你
一字之差,因为谐音字,所以,此凉非彼梁。
李弦凉握住拳头,心qíng突然间直dàng底谷,
怪不得那家伙每次叫小凉都叫得那么深qíng,
小凉小凉
他真正叫的不是小凉,而是高路的名字。
他面无表qíng的想着,只觉得脑袋里有根什么线“嘎嘣”一声断了。
李弦凉脸色苍白的咬着牙握紧了鼠标
马辰一,你这个混蛋!
*****
尽管想要早些回来,但是公司事qíng太多,马辰一回来的时候有些晚,进房间后看到李弦凉侧躺在chuáng上似乎睡着了,于是他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在chuáng边站了一会,然后回身去了浴室,不一会便传来水声。
吵死了!李弦凉睁开眼睛,咬着牙扯住被子蒙住头。
马辰一洗完不久便上了chuáng,他坐在chuáng边随手抽出支烟,刚叼在嘴上,犹豫了下又拿了下来放到一边,他缓缓凑近李弦凉,轻声试探的叫了声:“小凉?”
见李弦凉没反应,他靠过去,轻触着李弦凉的耳侧,手摸索着他的肩膀,“小凉”
李弦凉忍无可忍的用手捂着耳朵,咬牙道:“不要总贴过来,你这混蛋,还有,不要叫什么小凉,我有名有姓。”
马辰一一愣?“抱歉,吵醒你了?”他扳过李弦凉的肩膀,“那你能告诉我,你是在生什么气?”
李弦凉厌恶的挣开他的手,转过身低吼,“我要睡了!”
马辰一莫名其妙的抹了把脸,他换了个话题,“你这两天身体好多了吧?”
李弦凉沉默以对。
马辰一皱眉,他伸手圈住李弦凉的腰,“我问你话呢?说话!”
李弦凉咬牙扳开他的手臂道:“你放手。”
马辰一依旧紧搂着他,不满的问:“我刚才问你的话,你听到没有?”
李弦凉磨着牙忍耐着,直到那只手臂越搂越紧,他才恨恨说道:“听到了,你赶快放手!”
“小凉”
“别叫这么恶心的名字!”
“你到底怎么了?”
“”
“我再问一遍,你伤口好了没有?”
“烦死了!”
“我看看”
“滚开!”
马辰一有些烦燥,他扭过李弦凉的脸,看着他皱眉问:“你能说清楚你到底在发什么脾气吗?”
李弦凉移开目光,“我要睡了,放手。”
马辰一很恼火,他说:“你就想这么一直反抗我?你以为能反抗到什么时候?”
“我”李弦凉看着马辰一的怒容,突然间从怒火中清醒过来,他意识到,在这混蛋眼中,自己本来就是个替身,那他一下午到底在气什么?是气愤自己的名子这混蛋给利用了?还是他的整个人被这混蛋给戏耍了?
可是这些不是都已经妥协了吗?他生气的理由此时根本毫无立场,莫名其妙,他有些沮丧的想,他到底在gān什么?
马辰一低着头看着李弦凉的唇,觉得心痒难耐,他犹豫了下吻了上去,李弦凉出奇的没有反抗,他顺从的任他的唇舌在身上四下游走。
他用手遮住眼,突然间觉得自己即使将来摆脱掉马辰一,一切也回不到从前。
第十九章
上班前一天,李弦凉拜托周医生开个假病历,周医生很慡快的答应了。
若是不jiāo这玩意,他这个月的工资会被扣的毛都不剩,搞不好还要倒搭。
月初,工作上的事很锁碎,李弦凉无jīng打采的在办公桌上混着时间,张弘文趁着打水的空档笑嘻嘻的走过来说,“阿凉,听说你动了个小手术?割痔疮了?”
李弦凉画着图的铅笔“嘎嘣”一声摁断了,绿着脸半天没回话,他真得是从心里感谢周医生热qíng的帮忙,但是,关于那个病历上的痔疮手术实在是让他丢脸丢到家了。
张弘文拍拍李弦凉有些僵直的肩膀安慰道:“割了好,以后方便不痛苦,再说,这种事也没什么好羞涩的,病什么的谁没有?治好了就行,十人九痔嘛,就说我姑妈家的二儿子,他跟我说他每次方便都很痛苦,拉得刺痛难忍,便中带血”
李弦凉忍无可忍的打断他,“喂喂,你没别的事gān吗?我很忙”
张弘文无趣的摸了摸鼻子,他倚在桌边看着李弦凉说:“那什么,我看你一天心qíng都不好,要不晚上我请你吃火锅吧,我知道有家火锅店的料弄得特有水准,保准你会喜欢。”
李弦凉张嘴想说:没事吃什么火锅?他现在根本没这心思,但是想到什么,又低头沉默了会,然后点头答应了,“好”
张弘文很高兴,他咧着嘴说:“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下班后我来找你。”
李弦凉眼睛看着图纸“嗯”了一声,手里不断的转着笔。
火锅在冬季里最红火,店里面三人一群,五人一伙很热闹,张弘文嫌太吵订了包厢,两人进去后,李弦凉将外套脱下来放到一边,张弘文问他想吃什么。
服务员把菜单递过去,说实话,李弦凉真得没什么胃口,跟张弘文出来也只是不想回去面对那个混蛋而已,于是他说随便吧,让张弘文自己看着点。
张弘文当即点头说行,合上菜单羊ròu猪ròu,蔬菜海鲜洋洋洒洒点了十几样,服务员频频点头领着单子出去准备了。
张弘文很亲切搭着李弦凉的肩膀商量道:“阿凉,咱俩喝点啤酒怎么样?”
包厢太热,李弦凉撸了撸衣袖想了下答应了。
张弘文兴奋的又高声叫服务员拿酒,他摆弄着碗筷倒上酒后,两个人边喝边聊,张弘文往锅里扔着菜说:“阿凉,你刚请假那时我还去你那看你呢,房东说你搬走了了,你搬哪了?”
李弦凉挟着ròu片的筷子顿了下:“哦,房租到期了,我现在和朋友一起住。”
“啊?”张弘文转头瞪着李弦凉道:“你不租了怎么没跟我说啊?我那边房子有一百多坪呢,要不你来我这住吧,免费的,吃住都算我的。”
李弦凉笑了笑,缓缓摇了摇头,“好意我心领了,已经住下就不想再折腾了。”
闻言张弘文脸上就些失望,他仔细看了看李弦凉犹豫着说:“阿凉,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我看你神qíng恍惚的,也不爱说话了,而且人也比以前更瘦了。”
“其实没什么”李弦凉低头倒了些花生酱,抬头见张弘文一脸不信的样子,他苦笑着说,“是有点事。”他喝了口酒,“最近一直没联系上我弟弟,只是心里有点担心罢了。”
“你是说你弟弟李林?”张弘文问。
“嗯。”李弦凉点头。
张弘文道:“他那么大的人还能丢了?不会有事的,放心放心,说不定一会就能给你来电话报平安了,你别老忧心重重的啊。”
李弦凉低头不语,他握着怀子道:“但愿吧,别的倒无所谓,只是怕他惹上什么麻烦。”
张弘文挟了一筷子菜放到李弦凉盘子里,喃喃说:“诶,有兄弟真是好,有事没事还会有人挂念”
闻言李弦凉有丝苦笑,酒喝在嘴里也变得有些酸涩。
张弘文拿着筷子托着下巴盯着李弦凉看了一会,他轻声说,“阿凉,你还是搬到我那边住吧,我可以帮你搬行李,你知道我一个人很寂寞就当做陪陪我也行。”
听着他哀怨的语气,李弦凉失笑,他低咳了声,指着锅说:“再说吧,快吃菜,都滚烂了。”
见状,张弘文眼神中一闪而过的失望,他慢腾腾拿起筷子吃了两口,抬手又给李弦凉倒了酒,两人碰了下杯。
李弦凉本来心qíng不好也没拒绝,几杯下去后,头便有些晕眩,他放下酒杯倚向靠背,脸色绯红的闭了会眼睛不语的似睡非睡。
张弘文静静的看着他一会,他轻声唤:“阿凉。”见李弦凉没反应,他缓缓起身凑了过去,看着李弦凉的脸有些犹豫,他试探道:“阿凉,你醉了吗?”
过后李弦凉润红色的嘴唇只是抿了抿,张弘文顿时鬼使神差的慢慢凑了上去。
“嗯你在做什么?”李弦凉睁开眼有些疑惑的问,他刚才只是头痛yù裂闭会眼睛,谁知一睁眼便看到张弘文那张特大号的脸。
“哈,哈哈,哈哈哈。”张弘文指着李弦凉笑得很尴尬很夸张,他说:“你看你,吃东西像小孩子一样,芝麻酱沾在嘴角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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