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辰一和李弦凉站的位置在胡同的后半段,离街道很近,不远处有个拐弯,在背着路灯的yīn影角落里,有个人半倚在墙壁上,手cha在裤兜里,嘴里嚼着口香,嚼着嚼着听一会,然后再嚼,表qíng由开始的好奇到震惊,再到恍然,最后居然有些兴趣的笑了,搞什么啊?
那人听得差不多了,便吐了嘴里的木糖醇,心里想:马哥原来是喜欢那个美人啊,有趣!太有趣了,许洋仰头看了看天,嘴角咧了咧,没想到晚上吃完饭闲着出来溜溜道,居然让他赶上了一场好戏。
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出了什么回事,不过马哥好像不太顺利啊,居然连压箱底的qiáng迫手段都用上了,难道那个美人不喜欢马哥?不错,有个xing!真是越来越有趣了,他越发笑得有些诡异,摸了摸鼻子后,有些开心的想,好像掌握了马哥的弱点呢,随即朝他们的方向看了一眼,起身笑着离开。
马辰一这段时间一直忍着没有碰李弦凉,这一次几乎将积攒了这些日子所有的份一起发泄了出来,从胡同里回去,把李弦凉带进旅店关上门的那一刻开始,他几近疯狂的折腾着李弦凉,从进门便扒下他的衣服,摁在墙上一直做到chuáng上,再由chuáng上做到浴室,由浴室再回到chuáng上,马辰一痛苦的内心似乎只能藉由着这种疯狂进入李弦凉身体的动作,才能得到片刻的救赎,他不停的吻着李弦凉颤抖的脊背,留下了一个又一个乌深的痕迹,任由李弦凉在他身上抓出一道又一道的血痕,他仍然没有停止。
李弦凉由一开始的破口大骂,到现在几乎连叫都叫不出声音,全身瘫软在chuáng上只能任马辰一摆弄,泪水屈rǔ的顺着眼角流下,浸湿了chuáng单,马辰一却只当作视而不见,然后狠狠的捣弄。
他边动边在笑,笑得很苦涩,小凉,你也流泪了吗?也会痛了吗?马辰一低头俯下身看着他,qiáng硬的抓住李弦凉的手按在自己胸前,他固定住李弦凉的脸,让他只能看着自己。
马辰一想看看,李弦凉是不是真的会痛?他想看看,李弦凉流的泪是不是比自己心里受伤流得血还要多?他看了半天,用力的挺进了两下,然后摇了摇头,随即狠狠又撞进去,听到李弦凉的闷哼声,他想,不够,连他的十分之一都没有,小凉,这点痛,还远远不够李弦凉眼前一片迷糊,只能看到天花板上有些晕红的颜色,仿佛像一滴血溅到了渲纸上,缓缓的晕开,浅浅的淡淡的,李弦凉突然记起了母亲去世时白布下的那张脸,还是那么美丽安详,仿佛没有痛苦就在他眼前,李弦凉有些qíng不自禁的伸出手抓住,他哑着嗓子嘴张了半天,才勉qiánggān涩的喊出两个字,“救我。”
马辰一抓着李弦凉伸过来的手,听到后,瞬间停住了动作,他缓缓抽出身,愣愣的看着李弦凉悲伤痛苦的眉眼及身体上无法入目的伤痕,马辰一突然的抖着手用力的把他抱在怀里,流下了眼泪。
究竟为什么?明明自己那么爱他,不想让他受到一点伤害,明明只想要把他留在身边好好照顾他而已,只是这么简单的要求,为什么就是做不到,为什么两个人要这么彼此伤害对方这么痛苦,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这样对他,可是,自己现在又对他gān了些什么?他到底要怎么做才好?
第三十章
马辰一第二天早晨接到个电话,脸色变得很难看,当即收拾了下便带着李弦凉急匆匆的搭飞机返回了A市。
李弦凉从度假村回到A市已经有些天了,马辰一似乎有事在忙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两人之间的态度也一直很冷淡,仿佛都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李弦凉原本也不想看到他,现在算是得偿所愿,他在chuáng上躺了两天后便去上班了。
很意外的是,上班那天,他的顶头上司把他叫进办公室,竟然没有指鼻子指眼的对他长篇大论,反而冲他笑的很和蔼,跟他打招呼点头态度十分热qíng,并且一直询问他病qíng现在怎么怎么样,有没有好利索,末了还说了句很有人qíng味的话,他说:这样吧,要是觉得不舒服,可以再请两天假,巴拉巴拉李弦凉一听之下,下巴差点掉下来砸到地板上,经理的态度反差太大了,他有些不适应,默默的听完出去关上门后,还摸了把额头,跟梦游似的,后来一想,猜出大概是马辰一背后动了什么手脚,贿赂,送礼,威胁,那个混蛋样样都能gān出来。
张弘文瞅着工作空档过去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个遍,语带担忧道:“阿凉啊,你到底得了什么病?看看,看看,一脸苍白,表qíng抑郁,才一周时间就瘦的全身皮包骨头,你实话告诉文哥,是不是得了什么恶xing肿瘤不治之症?因为没钱治所以一直死扛着?这样可不行啊,这人命关天的,不能这么颓废,到底是什么病?告诉我,钱不够我帮你凑,咱到大医院把病彻底治好了再说,以咱俩这些年的jiāoqíng,你这个样子这个状态我是真很担心啊。
李弦凉皱眉当场把手里文件呼了过去,面无表qíng的说道:“经理来了!”张弘文以为是玩笑还不信,笑呵呵的拿着砸过来的文件卷成筒敲着桌子还想张嘴说点什么,经理走到他身后站定,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表qíng严肃的伸手拍了他一下,张弘文当场吓的一哆嗦,有种不详的预感,回头一看脸都绿了,妈呀~天黑请闭眼!
经理咳了两声说:张弘文,上班打浑第三次,这月奖金扣掉张弘文傻眼了,yù哭无泪,奶奶的,今天可是这个月的最后一天啊!到手的鸭子就这么飞了,看着他夸张的表qíng,李弦凉一直崩着的脸露出一丝笑意。
因为很久没去林朋的咖啡店,李弦凉下班后特意过去坐坐,林朋看到他时表qíng有些惊讶,直问他这些日子哪去了?
李弦凉点了咖啡和林朋坐下聊了一会,说了下事qíng的大概,林朋听着听着便笑了,李弦凉不满的看了他一眼,有那么好笑吗?
林朋手支着下巴说道:“小凉,你有没有想到一个可能xing?”
李弦凉拿起咖啡正要喝,抬头疑惑的看他问:“什么?”
林朋笑说:“那个马辰一也许很爱你!”
李弦凉嘴里刚含了一口咖啡差点喷出来,他急忙低头拿纸擦了擦嘴,脸色有些难看的说:“拜托!我喝咖啡的时候,你别跟我开这种玩笑行吗?”
林朋抿了抿嘴角低头转着咖啡杯的把手,无奈的摇头道:“小凉,你啊,就是感qíng太迟钝了,迟钝到别人即使把话挑明了告诉你,你也不会相信。”他看了看李弦凉,有些兴灾乐祸的意味,他说:“真是可怜了那个马辰一啊,喜欢上你真的是要伤痕累累的。”
李弦凉放下咖啡杯皱眉看着林朋道:“说实话,男人和男人之间说喜欢说爱,我真的感觉很恶心!”
林朋闻言,抬头看着李弦凉,表qíng有些认真的说:“小凉,爱qíng不分种族不分xing别,男人喜欢男人真的没有错,只不过爱上的那个人刚好是同xing罢了。”
李弦凉看着林朋的表qíng一愣,当即有些歉意的道歉说:“对不起,我刚才的话有些过份,但并不是针对你,只是口误”他耙了下头发泄气道:“最近实在是太烦躁了。”
李朋笑着摇摇头:“不用道歉,我理解你的心qíng,正常人的心理要一下子改变很困难,我也知道你很厌恶那个马辰一,但是,即然现在事qíng已经这样,你们两个人又必须要相处,就多忍耐些吧,其实,小凉,不是我说你,你的脾气有些时候实在是太倔qiáng了,难怪要遭这么大的罪,就算再怎么不喜欢一个人也未必要表现在脸上,你可以表面顺着他,像养狗那样给他顺毛簏簌,他说什么就是什么,等你熬到了一年期限,就只管抬脚走人,谁还能把当初说过的话拿出来当真?自己活得舒服才最重要。”
李弦凉低头无语的看着咖啡,半响才说:“可能也许吧,你说的对,我确实脾气太差了,但是,火大的时候我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你不知道,那混蛋简直就是个禽shòu!他真的是太混帐了!”似乎突然想起什么,李弦凉放在桌上的拳头握紧。
林朋见状犹豫了下,看着李弦凉的表qíng,试探的问道:“难道,那个马辰一有什么特殊嗜好?”
李弦凉不自在的松开拳头,闻言不解的反问道:“什么是特殊嗜好?”
林朋解释说:“就是你们做的时候,他有没有SM倾向?比如绑缚,滴蜡,拷问等等,bī着你做些很变态的事”
李弦凉听完脸色有些疑惑,随即变得有些苍白,半响摇了摇头,“没有。”
林朋见他的脸色,以为有,闻言舒口气道:“还好没有”
李弦凉想了想咬牙道:“你刚才说的那种人还算人吗?简直就是变态,畜生都不如,我真搞不懂,怎么会有人喜欢做这种事?想想都觉得恶心!”
林朋笑笑说:“不奇怪,一样米养百样人,各人的兴趣所好,虽然那些行为有些极端,但不造成伤害的话也没什么大问题,所幸的是那个马辰一应该是正常,否则以你的脾气,那更加忍受不了,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李弦凉皱紧了眉头,摆摆手道:“不说了,再喝一杯我就走。”他回头招服务生续杯。
那服务生慢腾腾的走过来,李弦凉看着他往杯里倒咖啡,倒着倒着咖啡已经从杯子里溢出来,流到了底盘里,那服务生还在倒。
李弦凉惊愕的抬头看他,发现那个服务生正狠狠的盯着他,难怪咖啡溢出来都不知道,从头到尾他根本就没看杯子。
“小忆。”林朋在对面拉下脸训了一声,“你在gān什么?”
那个叫小忆突然一惊,移开视线看向林朋,眼神有些惊慌失措急忙手忙脚乱的对李弦凉道:“对不起对不起。”说完便拿着纸巾擦着桌面。
“老是毛手毛脚的,还不重换一杯。”林朋表qíng有丝不悦的说。
李弦凉急忙说道:“不用不用,这杯喝了就走,别麻烦了。”
那服务生被林朋说的有点委屈,张着嘴有些yù语还休的站在桌边,小心冀冀又可怜巴巴的看着林朋,直到林朋无奈的冲他摆手,他才磨蹭着恋恋不舍的走回去。
李弦凉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根本不认识那个服务生,但是刚才他看自己的眼神里有着很明显的敌意。
“他是你们店里新来的吧?”李弦凉忍不住问道。
林朋撑着下巴朝那个小忆的方向瞥了一眼,漫不经心回道:“嗯,他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邻居家的小弟,现在放寒假来店里帮忙。”
李弦凉顿时了解的点了点头,回头冲那个小忆又看了一眼,果然,他一直在那里盯着自己,于是,李弦凉回过头奇怪的问:“你弟弟是不是误会我什么了?你看他那眼神”李弦凉用手比量着,说不出的什么感觉,有敌意更有监视的意味,古怪的是,他们好像是第一次见面吧?这敌意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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