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他刚消失的那段时间,她非常担心,打了好多电话过去,最后还是被华小昕阻止:“算了,他的悲痛是他的,我们说到底不是他的什么人,不能减轻他的悲痛的。”
的确,他有他的世界,当时的她根本跨不进去,于是她的安慰也是徒劳的。
小镇姑娘
姜越越醒来时候发现眼睛又酸又胀,脑子里迷迷糊糊一团,也不知昨晚是怎么睡下的,不过这一觉睡得很沉,身上又特别暖,从头到尾,脚底心都是汗,翻了个身才发现她自己将一chuáng被子裹在身上,而枕边没有别人。
起chuáng套好衣服走进客厅,才看见凌少旸坐在沙发上,手里握着一根烟。
“起来了?”凌少旸笑了笑,丢下手里的烟,“早晨想吃什么?我下厨。”
“随便吧,冰箱里有速冻水饺,想吃那个。”
凌少旸在下水饺的时候,姜越越走过去,手里捧一杯白开水:“你不会一个晚上没睡吧?”
凌少旸但笑不语。
姜越越瞄了瞄他的眼睛,果然眼底是两片微微的青色。
“越越,我们周末一起去看你姥姥。”
“啊?”姜越越微微一怔,随即道,“没事,你没时间就算了。”
凌少旸微笑:“是该去看看的,也是我姥姥。”
姜越越抿了口温水,又瞟瞟他,小心翼翼问:“你说的是真的?”
凌少旸点头。
姜越越放下手中的玻璃杯,伸手从他背后环住他的腰,脸贴在他背上,闭上眼睛,鼻尖全是属于他的味道:“老凌,你gān嘛晚上不睡觉啊?我又没赶你到沙发上,你那么自觉gān嘛?”
“怎么?没我你睡不着?”
姜越越心里暖暖的,点了点头,发出一个很小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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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水镇是个典型的江南小镇,桥街相连,重脊高檐,深宅大院,一派古朴幽静。开车不到一个半小时,一家人就到了姜越越的姥姥家。
姥姥住的是一栋两层楼的老房子,外面有个大院子,养了小jī和白鹅。按了按门铃,老房子里的老阿姨便笑着出来开门。
姜爸爸和姜妈妈走在前面,凌少旸和姜越越走在后面。姥姥坐在轮椅上,一见亲人来了,激动地要老阿姨给她拐杖。
“越越,你怎么又高了?”姥姥一见外孙女,眯着眼睛从头打量到脚,总觉得她比上一次见到的时候高了一些,也自然漂亮了一些。
姜越越嘻嘻地笑,立刻拉过凌少旸给她老人家介绍:“外婆,他就是少旸。”
凌少旸很有礼数地将礼物递给老阿姨,又上前恭恭敬敬地叫了声姥姥。
姥姥皱巴巴的手又立刻从姜越越身上挪到凌少旸身上:“这小伙子生得好俊,看上去很可靠,多大了?”
姜越越心里有点心酸,她在电话里反反复复和姥姥说了凌少旸的年龄,此刻她老人家还是忘记了。
“比越越大六岁。”凌少旸很耐心地回答。
“大六岁好,会照顾人,要好好待我们越越啊,她是我的宝贝。”姥姥呵呵地笑。
“这是当然。”凌少旸侧头很宠溺地看了一眼姜越越。
一桌子菜早就准备好,放眼过去全是ròu,鱼ròu,鸭ròu,jīròu,鹅ròu,猪ròu,牛ròu,羊ròu……
“外婆,您gān嘛为我们准备这么多ròu啊?”姜越越知道姥姥是不吃ròu的,为了迎接他们才准备了一桌子的荤。
“少旸第一次来,当然要吃好的,难道拿野菜招待他啊?”姥姥嗔怪姜越越。
吃饭的时候姥姥一个劲地为他们夹菜,姜妈妈和她说了说家里最近的qíng况,姜爸爸详细问了问姥姥的腿伤。
“现在不疼咯,一点事都没有。”姥姥笑着摇头,“诶,就是没参加越越的婚礼可惜了。”
“不可惜,我现在不就在您面前吗?”姜越越笑,“连老公都给您带来看了。”
姥姥又笑着瞅瞅凌少旸,嘴里还是那句老话:“这个小伙子怎么生得那么好看,看上去很靠谱。”
凌少旸听到她老人家一个劲地赞不绝口,嘴角微微上扬。
姜越越在桌布下捏了捏他的大腿,示意他不要太得意。
吃完饭,姥姥叫老阿姨端上茶,糖果,蜜饯,水果,糕点铺满桌子。
“我最喜欢吃这个胡桃糕了。”姜越越捞了两片胡桃糕,自己吃一片,给凌少旸一片。
凌少旸咬了一口,笑着点头:“很香甜,没有加人工防腐剂。”
对于姥姥来说,最舒心惬意的时刻莫过于此刻,子女承欢膝下,围绕一旁,享受天伦之乐。她对凌少旸很满意,也注意到刚才饭桌上他细心地为姜越越剥虾的行为,觉得他很靠谱。老人家看人就是看眼睛,有没有歪的邪的她一眼就看得出来。
“越越啊。”姥姥笑眯眯地喝了口茶,“现在结婚了,不是小孩子了,可要好好照顾丈夫,照顾家庭。”
“咦?您刚刚不是叫他好好照顾我吗?”姜越越眨眨眼睛。
“互相照顾,互相忍让,这日子才能长长久久,哪一方不懂事都是不行的。”姥姥笑,“我一眼就觉得少旸是个好孩子,会好好照顾你的,你可得也好好照顾他。”
姜越越叹气:“这才一顿饭的时间,外婆您就倒戈了。”
“什么倒戈不倒戈的?都是一家人,圆圆满满的一家人。”姥姥转了转眼睛,“抓紧时间要个小宝宝,这样姥姥还可以抱抱。”
姜越越脸红:“外婆,您怎么那么急,我还在读研呢,现在不可能要孩子的。”
“哪里的话?对面的王老太就有曾孙子了,她年纪和我差不多,孙女也是在读书,还请了一年的假呢,孩子是拖不得的,等以后年纪大了孩子生不出来也没有现在生出来这么健康了,再说趁外婆手骨还可以的时候要一个,这样外婆还可以抱抱。”
“诶,外婆,你怎么吃完饭就说这个啊?”姜越越作了个捂脸的样子。
“这都是很自然的事qíng,脸红什么?我不也是这样生你妈妈的,你妈妈不也是这样生你的吗?怎么到你这里就谈也谈不得了?年轻人怎么比我老太婆还保守?”外婆笑着打趣她。
姜妈妈和姜爸爸在一边嗑瓜子,慢慢点头:“对,越越,听你外婆的没错。”
凌少旸静静地听,轻轻抿了口茶,微笑地应:“好,我们?*称渥匀弧
傍晚的时候,姥姥笑着“赶”小两口出去:“越越,你带少旸去逛逛,坐坐船。少旸,我们这里晚上可漂亮了,还有不少大明星来我们这里拍电影电视呢,每年都要来好几批,热闹得不得了。”
“那我们就去逛逛。”姜越越拉着凌少旸的大手往外走。
外面是黛瓦粉墙,朱栏飞檐,一派古色古香。到处是桥到处是水,两人手拉手走在桥上。
“我们现在走的这座桥叫做富安桥,这里的新娘子大喜的那天都要走这座桥的,因为走了这座桥就会富贵又平安,大吉大利。”姜越越解释。
凌少旸笑:“这里的新娘子漂亮吗?”
“你gān嘛问这个?”姜越越在他手心掐了一下,“漂亮又怎么样?你还想讨个回去?”
“只是觉得这样的江南小镇生养出来的女孩应该很水灵。”凌少旸低头看姜越越,“和你一样。”
“你在说甜言蜜语吗?”姜越越伸手圈住他的脖子。
“实话实说。”
租了一条乌篷船,小两口跳上船,那位四十多岁的船娘就笑:“是夫妻吧?看两人这模样,又俊又俏,多登对啊。”
船娘轻轻摇着橹,船很轻巧地穿过一个又一个的桥dòng,桥dòng里镶嵌着彩灯,将桥身映在湖面上。一路沿着河可以隐隐约约听到对面的琵琶声。
“老凌,这里漂亮吧?”姜越越慢慢依偎在凌少旸肩头。
“很漂亮。”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姜越越说,“我小时候站在桥边看一对对小qíng侣坐在船里慢慢穿过一个又一个桥dòng,觉得真的好làng漫,不禁遐想自己以后也会和他们一样。”
凌少旸看着她的小脸笼罩上一层梦幻的色彩,觉得真是可爱极了,很自然地侧头吮住她的唇。
“我在想象你小时候的样子。”凌少旸手指点了点姜越越的鼻尖,“是不是梳着两只羊角辫,穿着夹袄跑来跑去,脸上红扑扑的?”
他突然觉得她小时候一定很可爱。
“差不多吧,反正我从小就被人叫作小美女。”姜越越不要脸地自chuī,“很多小朋友的爸爸妈妈都抢着要我做他们的儿媳妇。”
“哦?是吗?”凌少旸笑,“那幸好老天早就安排好了,将你订给我了。”
“我喜欢这里,是因为在这里感觉时间会慢慢停下来。”姜越越笑着贴在他的怀里,“怎么说呢?还真有种天荒地老的错觉。”
晚上睡的是二楼的一个卧室,里面有张很大的古chuáng。因为之前知道小两口要来过夜,老阿姨搬出了新chuáng单和被套,清一色的大红,新枕头上还有一对戏水鸳鸯。
小桌子上有好几个圆盘子,分别放着桂圆,花生,瓜子,大枣,一派喜气。
“外婆真是的。”姜越越不好意思地托腮,手把玩着一颗桂圆,“准备那么多东西。”
凌少旸脱下大衣,将姜越越拉到自己怀里:“那我们就早些睡吧,要不要我帮你脱衣服?”
姜越越笑:“你是不是想做坏事?”
凌少旸挑眉:“这是喜事,不是坏事。”
姜越越摇头:“算了,我们也没带……套套。”
“谁说我没带?”凌少旸笑着捏住她的下巴,凑近她,低声,“我早备好了,放在行李箱里。”
姜越越的耳朵根子都红了,她举起拳头捶他:“老凌,你真是个大禽shòu。”
唇被封住,姜越越被抱上了chuáng。关了灯,姜越越心跳加速,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在除了自家chuáng上之外的地方“做坏事”。凌少旸依旧轻车驾熟,滚烫的唇从姜越越的耳朵,脖颈,锁骨一路吻下去,两手也没有闲着,很轻松很迅速地解开她身上最后的遮蔽物,直接覆盖在她最敏感最引发羞耻感的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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