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破医院!拿了我这么多钱一个轮椅都叫不上来!”陈姓老太太狠狠唾了一口。
她们等得不耐烦,恰好又撞见三十二chuáng的病人正坐在轮椅下楼做检查,立刻跳脚大骂:“凭什么我们先叫轮椅,却被他们抢先了?!”
叶琨正给三十chuáng病人拆线完毕,拿着腰子盘回护士台,却被陈姓老太太的媳妇堵住,她媳妇像吃了火药一样,对着叶琨大骂,从护士的态度到医院制度,将整个医院骂得一文不值,最后矛头对向叶琨,说是因为上次的事和她产生了矛盾,她从中作梗,伺机报复。
经过上次的事,护士部开了一个会,暗示对二十八chuáng这种爱挑刺的病人和家属尽量满足其所有需求,千万不能一时冲动和他们吵架,影响科室的工作程序和其他病人的休息。
“我再去帮你们催一下。”叶琨说着走到护士台拿起电话,却被陈姓老太太的儿媳妇抢走电话,她怒目横眉切齿对着叶琨:“打什么破电话!别装样子给我们看!一个破轮椅要来早来了,我们都等一小时了,比我们后预定的病人都下去检查了,要是耽误我婆婆的病qíng怎么办?!你赔得起吗?!”
她边说边打电话给她丈夫,让他快来,婆婆又受医院的鸟气了。
正好护士长又不在,科室里的两三个小护士早听说这二十八chuáng的家属是会打护士的,怕得不敢上前,只能躲在护士台后偷偷看。
等陈姓老太太的儿子来了,她儿媳妇立刻添油加醋将这事告诉老公,随后三人对着叶琨破口大骂。叶琨只觉得耳膜嗡嗡响个不停,像被一张网盖住一样,对着三张快速翕动的唇,无力还击,就在这时三十chuáng的病人家属又在走廊里喊叶琨:“小叶护士,我老头子说伤口有点痛,你过来瞧瞧。”
“你们等一下,我先过去看看。”叶琨正要走,却被陈姓老太太的儿子一把拽住,他满眼通红,用几乎杀人的目光盯着叶琨。
“抱歉,给我五分钟时间,等会我亲自下去叫轮椅,可以吗?”叶琨控制qíng绪,耐心地说。
还没说完话,她的护士帽就被陈姓老太太的儿子粗鲁地摘了下来,叶琨的头发被他用力一扯,痛得不行,她忍痛弯腰去捡护士帽,不幸的是她刚弯下腰陈姓老太太的儿子便一脚飞了过去,落在她腰上,她痛得吸了一口气,身子往左倾斜,倒在地上。
夏臻霖进来的时候正看见这一幕。他本是来探望住在八楼内分泌科的gān妈,给她送了点汤水和营养品,下楼的时候脑子里却莫名地出现了叶琨的身影,鬼使神差地,他按了六层,出来的时候便听到走廊处骂骂咧咧的声音“你根本没资格做护士!我们要见院长!让院长亲自开除你!”他皱眉,慢慢走了过去,却看见一个矮矮胖胖的男人正用脚踢叶琨,叶琨倒在地上不能动弹的qíng景。
“我X你妈的!”陈姓老太太的儿子眼睛血红,如一只bào怒的野shòu,正准备提起脚再给叶琨一记,耳边却出现一阵凌厉的拳风,他还没看清楚眼前是什么东西,太阳xué就被中了一拳,猛的一阵剧痛,他几乎站不稳,连退了几步。
夏臻霖上前又是两拳砸在他脸上,砸得他一阵鼻血直喷了出来。
“老公!”陈姓老太太的儿媳妇尖叫,赶紧去扶倒在地上的丈夫。
被打中太阳xué,陈姓老太太的儿子当场晕了过去,软软地沿着墙滑下,鼻血喷洒在白色的瓷砖上,触目惊心。
“夏臻霖!”叶琨大叫,心想不妙了。
夏臻霖走到叶琨身边,伸手将她扶起,温柔道:“怎么样?没事吧?”
叶琨急得眼泪都要掉出来:“你怎么将他打晕了,你出手怎么这么重!他要是有什么事你可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有什么可怕的。”夏臻霖的手指上还沾着鲜红的鼻血,他拿出咖啡色的方巾快速擦了擦,然后将方巾扔进垃圾桶。
陈姓老太太急得晕了过去,她儿媳妇抱着老公嘶声裂肺地哭喊:“来人啊!快救救我老公!我老公晕过去了!来人啊!你们是死人吗?!快来人!”
病房里顿时乱成一团,几个小护士这会才跑出来,十几个病人探出脑袋来看热闹,叶琨赶紧拨了急诊科的电话,叫人带着担架上来。
这件事立刻被传开了,整个中午,食堂里的医护人员议论纷纷。
陈姓老太太的儿子被送到急诊病房,他老婆迅速报警和投诉,下午警察来了,医院投诉管理部门和行政部门也介入了此事。
叶琨和夏臻霖接受警方的询问,医院卫生部和行政部的相关工作人员和领导也出动了,夏臻霖的助理也闻声赶到医院。
陈姓老太太的儿子醒后qíng绪激动,qiáng烈要求警方拘留夏臻霖,夏臻霖的助理进去和他进行谈判,被他老婆一个杯子砸了出来。但他的助理是什么人?在商场上更jīng更滑更狠的人都见过,不用提这一对市井小夫妻,他等他们痛痛快快地骂了一顿后再微笑地和他们说道理,一条条地说,一针见血地说,中心其实只有一条,用钱解决。
谈了半小时,病房里的骂声渐息,夏臻霖助理微笑地出来和警方说话。
叶琨和夏臻霖并排坐在急诊科外的休息椅上,她的护士帽还被捏在手里,头发凌乱,一缕缕头发垂挂在脸颊上,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白皙的侧颜。
“你怎么出手这么重?要是打死了人怎么办?”她面色全是疲倦,轻轻地开口。
“别为我担心。”夏臻霖笑了,此刻他脱了西服,解开了领带,懒懒地挂在脖子上,“我做任何事都知道结果如何,也会去承担任何结果,又不是小孩子了,不用提醒我事qíng的严重xing。”他顿了顿,侧头看她,眼睛攫住她的眼睛:“在我眼里,最重要的不是那些。”
最重要的是你的安全,你的委屈,你的尊严。
刚才警察询问的时候,面带疑惑地问叶琨:“他是你什么人?”
“朋友。”叶琨回答。
“普通朋友还是男朋友?”
“普通朋友。”
那小警察笑了一下,摇了摇头:“小护士,你可要说实话啊,普通朋友会这么为你出头?下手这么狠?”
事qíng最后顺利解决了,陈姓老太太的儿子和儿媳妇要求数目不少的赔偿,正巧该警察局分局的队长的父亲曾是夏臻霖父亲的下属,关系亲厚,他出面担保了夏臻霖的为人,而护士部的小护士也作证是陈姓家属先对叶琨动手,且不是第一次,老护士长也证明陈姓老太太住院期间态度恶劣,时常对护士大声责骂以及摔杯子砸碗,而她的家属也时常苛责医院以及对护士动手,她站在医护人员的立场要求确保医护人员的利益和安全。
夏臻霖走的时候问了叶琨一句:“你刚才是不是挺为我着急的?”
叶琨点头。
“算你还有点良心。”他笑了,笑意传染在她的脸上,她苍白的脸顿时有点血色返回,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怕将真实qíng绪传递给他,只能低头。
夏臻霖的手机突然响了,来电的是张琳琅。她一下午打他电话都是关机,很是担心,拨了他助理的号码才知道他在医院里打伤了人,立刻坐车赶了过来,这会就在医院离急诊科室不远的走廊里。
叶琨想避开已经来不及了。
张琳琅握着电话朝夏臻霖的方向走来,她一看到夏臻霖便跑过来,扑进他的怀里,紧紧搂住他的腰,柔柔的声音响起:“臻霖,我担心死你了。”
夏臻霖伸手拍拍她的背:“担心什么?一点事都没有。”
张琳琅抬头,水汪汪的眸子凝视着他。
夏臻霖顺势低头在她的小脸上一啄。
叶琨立刻拿着护士帽离开。
张琳琅紧紧地搂住夏臻霖的腰,头搁在他的肩膀上,眼泪汪汪的:“我一听汪助理说你打伤了人就吓死了,你的手机又没开,担心死我了。”
“行了,眼泪鼻涕都擦在我衣服上了。”夏臻霖笑。
“你还好意思说我。”张琳琅瞪他,眼睛红红的。
回去的路上,张琳琅沉默地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侧头看窗外。
“想什么呢?”夏臻霖问。
“我刚才看见叶琨在你身边,你打伤人和她有关吗?”张琳琅转过头来,看夏臻霖。
“没有的事,我只是看一个病人不慡,动手教训了他两下,叶琨正好经过。”他垂眸,双手缓缓移着方向盘,不知为何,他选择了对张琳琅撒谎。
张琳琅睁着明亮如水的大眼睛看着夏臻霖,心里却划过一丝怀疑。
“臻霖,我不喜欢那个叶琨。”
“嗯?”夏臻霖反问,“为什么?”
“她抢走了爸爸的爱。”张琳琅低头笑了笑,“属于我的东西我不愿意分给别人,一点点也不愿意。”
作者有话要说:555留言太少了霸王好多我在哭泣
看我多爱你们不到中午又是一更
你们还舍得霸王我吗?泪,我的宝贝们
昨天朋友也看了文,照旧说很讨厌夏渣渣……
夏渣渣肯定要nüè的只是不能一上来就nüè总要将故事jiāo代清楚吧
夏渣渣很快就要知道珑珑的存在了,其实他现在这样不算太渣,后面他还会用qiáng……囧
有喜欢夏渣渣的吗PS记得要收藏啊~PSS:提醒一下大家,有时候新的章节已经发了,但点击下一章却没有出现,是需要缓冲的,所以可以回到文章列表看看最新章节是否出现,列表上比较准确
chapter12
张琳琅是张意最宠爱的宝贝,从小就拥有华服,美食,珠宝,她的成长是奢侈的,是张意重金投资的,七岁有了第一架斯坦威的钢琴,十一岁有了第一颗卡地亚的钻石,十三岁有了第一瓶香奈儿的香水,十五岁有了第一只爱马仕的拎包。见过张琳琅的人无不称赞她有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这双大眼睛昭示着她的养尊处优,涉世未深,也称赞她如轻铃的笑声,昭示着她永远的无忧无虑,浸泡在蜜罐里的生活。
幸福对张琳琅来说如囊中取物,但她一点也不愿意和旁人分享,她记得十二岁的那年父亲张意带了一个小女孩回家做客,那小女孩的父亲曾是张意商场上的合作伙伴,却不幸丧生于一次车祸,雪上加霜的是她的母亲也因为子宫癌病逝了,张意看她可怜资助了她所有的学费和生活费,也带她回家和自己的女儿做个伙伴,但谁知张琳琅看见那女孩身上穿了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裙子时当场大声哭出来,硬是要求她将裙子脱下来,因为那是父亲买给自己的,是独一无二的,不允许别人占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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