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里是芦柴棒了?只是比以前瘦了一点,一点。
因为何蔚子的一句话,叶斯承开始加长康复锻炼的时间,外加练哑铃,做伏地挺身,对菜色也不如之前那么挑了,只要对身体好的,可以长肌ròu的他都吃很多。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他站在体重秤上,看见那个数字蹭蹭上涨,心里觉得有些骄傲。
医生,护士都表扬他康复锻炼做得不错,是鼓励人心模仿,当然他们都不知道他是“别有目的”的。
男人的自尊和骄傲在某种程度上都压在“八块腹肌”上了,叶斯承也不例外,他怎么能容忍何蔚子对他的身体没有兴趣呢?尤其是在发现何蔚子偷偷地看猛男杂志之后,他更不能容忍她觊觎别的男人的完美身材。
说起那本猛男杂志,也是被随意搁在护士后台供几个小护士解馋看的,何蔚子去送水果给她们吃的时候,无意中瞟到了,有兴趣地翻了几页,小护士立刻笑说:“何姐姐,你拿去看吧~”
何蔚子就拿回病房,在叶斯承挂点滴的时候,背对着他看了很久。
直到,叶斯承的声音低低,沉沉,悠悠地响起:“你在看什么,看得那么入神?”
何蔚子一怔,很淡定地合上杂志,谎称:“刚才护士给我的医学周刊,我随便翻翻。”
“我怎么看到几个没穿衣服的男人,内裤还鼓鼓的?”叶斯承一针见血戳破她的谎言。
何蔚子索xing“厚颜”地承认了,说:“看看解馋而已,你们男人也不是很爱看三点式的比基尼女郎吗?女人也有需求,偶尔看看,无可厚非。”
叶斯承笑了两声,握着水杯的手指加重力道,将塑料杯子彻底捏得变形。
解馋,需求……几个字无限萦绕在他的脑海里。
他试图理解,毕竟男人要大度,经过一秒钟的小挣扎后,他得出结论:他绝对不允许。
于是,他又一次加长了自己的锻炼时间,有时候趁晚上夜深人静无心入眠,也会下地做伏地挺身,搞得值班护士巡回时经过他的病房,总会纳闷,是什么声音,听起来有些恐怖?
*
其实作为一个三十六岁的熟女,何蔚子就算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她也是有需求的。尤其是近段时间,叶斯承总是有意无意地撩拨她,亲亲她的头发,摸摸她的脸颊,吮吮她的唇,手掌流连在她的后背,腰际,偶尔还会贪婪地往她的胸口……
每次叶斯承做那些的时候,她就觉得整个人热热的。
这天晚上,恒鑫员工聚餐,中途她去了洗手间,听到两个女人的悄悄话。
“啊?他三个月没碰你了?”
“对啊。”声音尴尬,羞涩,外加跺脚。
“那你那里岂不是已经gān涸到天崩地裂了?”
……
gān涸到天崩地裂,gān涸到天崩地裂……
何蔚子震惊,才三个月没有那生活,就已经gān涸到天崩地裂了……那她,近N年没有那生活,岂不是……海枯见底?
“他好像对我没有兴趣了,我该怎么办?”
“你也是,整日穿得那么邋遢,内衣内裤都不是一套的,谁会对上身是红色,□是绿色的女人有兴趣?去网上订购一套qíng趣的吧,保证他重燃烽火,对你爱不释手,偷偷告诉你,我昨晚就是穿了一套网上买的,他缠到我天亮,我现在还腰酸腿抽筋呢。你早该告诉我你的问题了,换做我,他敢三天不碰我,我就离婚!老娘不是你搁着的gān花,是需要你浇灌的!”
……
何蔚子扶额,有撞墙的冲动。
好巧不巧,晚上回家后又看了一本文艺的爱qíng片,里面的一段亲热戏让何蔚子看得面红耳赤,拉起棉被咬了咬,心想:为什么纯文艺片里有这么一段亲热戏!还让不让她入睡了!
*
叶斯承的体重往一八四十斤爬,与何蔚子的“复婚”大业貌似没有进展,对此,好兄弟,资深感qíng分析师楚蔚然说:“看你这样子,就知道会失败。你既然要求婚就应该正式,隆重,虔诚,别以为她一定是你女人了,就糙率行事,也别以为她是第二次嫁你,就不放在心上了。蔚子现在三十六了,快四十了吧……”说到这里,叶斯承轻咳,警告他不许提何蔚子的年龄。
楚蔚然一笑,继续:“当然她看起来就和十八岁一样娇美动人。”
叶斯承的嘴角这才勾起浅笑,手指扣了扣大腿。
“我的意思是,像她这样年纪的女人,看似饱经风霜,成熟淡定,但事实是女人就算到了八十岁,也需要làng漫,甜言蜜语和承诺。甜言蜜语你行吗?看你这样就知道不行。”楚蔚然说着开始教导,“你可以叫她亲爱的,小哈尼,小宝贝,小蔚乖,小甜心,小祖宗,小卿卿,小樱桃,小幽谷,小紧紧,小湿润……”
还未说完,叶斯承手里的报纸已经朝楚蔚然的头上飞过去,楚蔚然非常委屈,扁嘴:“虽然有些不堪入耳,但是麦麦都很喜欢听我说这些的,这是我的宝贝经验,一般不告诉别人。”
叶斯承的太阳xué跳得厉害。
六月末,叶斯承出院前一周,正式向何蔚子求婚。
用楚蔚然的说法是,这厮胆子太大,一没有钻戒,二没有鲜花,三没有烛光晚餐,四没有单膝下跪,就敢上前求了。
他在住院部楼下锻炼的时候,随手摘了三根狗尾巴糙,编制成了麻花辫的一根,然后根据何蔚子无名指的大小,进行缩小。在何蔚子来送汤的时候,他拿出了这枚戒指,认真地问:“这戒指喜欢吗?”
何蔚子楞了一下,随即说:“还挺……别致的。”
“我帮你戴上。”叶斯承亲手帮她戴上。
何蔚子低头,看着他将这枚亲手做的戒指推进她的无名指,心里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感觉,喜悦,彷徨,还有恐惧。
十一年前,他求婚,用的是一枚花光银行卡里所有零换来的钻戒。
十一年后,他求婚,用的是一枚狗尾巴糙编织的戒指。
叶斯承低头亲吻她的手指,温柔道:“等我出院了,我们举行婚礼。”
何蔚子几乎要“冲口而出”,但还是别扭地眨了眨眼睛,傲娇道:“你的体重还没有到一百四十斤吧。”
“马上就会到了。”叶斯承说,“下周我站在体重秤上,给你看数字。”
未等何蔚子接话,他又开口,声音既正经又不正经:“还是你要亲自检查一下我的腹肌合不合你的手感,有没有达到你的标准?”
何蔚子:……
“蔚子,我发誓,会照顾你,呵护你,不让你受任何伤害,让你过得很幸福。”叶斯承承诺。
“还有呢?”
“以后尊重你,理解你,信任你,有什么事qíng我们一起沟通,解决。”叶斯承补充,心里想的是,尊重理解绝不包括你可以看猛男杂志。
“还……有呢?”何蔚子心跳如擂。
叶斯承笑容缓缓加深,声音醇醇,眼睛凝视着她,良久:“还有?”
何蔚子:……!!!
为什么十一年前没有说,现在还没有……她这辈子是听不到那最粗俗不堪的三个字了吗?
冷静,淡定,算了,都奔四了,计较什么呢。
叹气。
只是在叶斯承贴过来亲吻她的时候,她极其自动,果断地推开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肥说的扭臀,填土就是这个啦。
每次填土必扭!
死撑又被嫌弃了。
泪,肌ròu叶即将归。
☆、98章可以选择的番外:鸽子蛋也徒劳篇
叶斯承出院了,住的依旧是湖畔湾别墅,何蔚子还是住在自己的公寓。
这样的qíng况让叶斯承觉得不是很好,自从上次求婚,何蔚子的态度有些莫名的转变后,他每次提及婚礼一事,都被何蔚子轻飘飘地绕开了话题。
对此,好兄弟兼资深感qíng分析师楚蔚然说:“要是我,我也直接拒绝你,竟然拿狗尾巴糙编织的戒指来唬弄人家,你好意思?”
叶斯承轻咳,淡淡道:“蔚子又不缺钱。”
楚蔚然递给他一个“qíng商够低”的眼神,恨铁不成钢地说:“她缺不缺钱是她的事qíng,你买不买大钻戒是你的事qíng,我说你有必要这么抠门吗?守着一票房产,车产,个人资产,是要进棺材?!”
……
叶斯承在家休息了一段时间,便重新开始着手处理中瑞能源公司的事qíng,他不在中瑞的这段时间,公司由高级职业经理人打理,勉qiáng维持了收支平衡,不至于整个公司和个空壳子一样。中瑞在他昏迷之前发展很好,用如日中天四个字形容也不为过,而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就是一个烂摊子,需要处理的问题如山高,他倒是没有气馁,心平气和地从基础财务报表开始看。
何蔚子再三叮嘱他工作上的事qíng要慢慢来,身体健康是第一,对此叶斯承的回复是:“要不,你搬回来和我住在一起,时刻监督我?”
何蔚子楞了楞,随即正色道:“我暂时不想搬家,住在自己的地方挺好的,离公司也近。”
相比叶斯承外表不动声色,内心急于复婚的事实,何蔚子外表不动声色,内心也稳如泰山。
这一晚,何蔚子参加一个舞会,去洗手间的途中接到了叶斯承的电话,他的声音低低,哑哑,还带着一些笑意,问她在哪里,做什么,她说自己刚跳了一支舞,叶斯承“嗯”了一下,然后说:“我想你了。”
何蔚子出了酒店,脑子里还萦绕着他说的那句“我想你了”,久久不能挥去,像是融进了这浓浓的夜色,伴着周围的花糙香味,勾起了她心底的涟漪,摸一摸脸颊,热热的,也许是刚才喝了一杯jī尾酒的关系。
坐上车,何蔚子向司机报了叶斯承的住址。
叶斯承正坐在客厅里,对着笔记本认真地处理公事,听到门铃声去开门。
何蔚子带了一碗热乎乎的八宝粥上来,说:“我给你带来了夜宵。”
叶斯承虽然不饿,但还是将那碗八宝粥喝光。
他喝粥的时候,何蔚子就帮他整理了一下客厅,虽然有钟点工的定时清扫,还是有些角落的东西乱糟糟地挤在一起,叶斯承再爱gān净,本质上就是一个不爱收拾屋子的大男人,每天洗澡完,将衣服丢在卫浴室的竹筐里,如果钟点工没有及时清洗,他可以一直无视,等到衣服发霉,他也不会着手去动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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