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了,她对恒鑫的感qíng不亚于叶斯承的,恒鑫凝结了她的汗水和心血,此刻她看着这幢写字楼,像是看一个长大的孩子一般,有骄傲,有缅怀,有辛酸,有不舍。
这个写字楼将她和叶斯承的利益都捆绑在一起了,在外界眼里,他们感qíng的稳定,股权的高度凝聚是考量恒鑫价值标准之一,他们已经是一个整体,休戚与共。
她的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低头深深吸了口气。
除了妻子,女人之外,她还有一个身份是商人,商海浮沉这些年来她不免有了功利xing,衡量任何事qíng好坏都本能从实际的价值角度出发,她不是那种为了爱可以付出一切,为了爱也可以收回一切的女人。
从没有此刻,下一个决定如此费力,那种痛从四面八方涌过来,死死掐着她的神经,她与之抗争,费力抓住自己的思想,不让之往下沉陷。
手机震动响起,她抬起头,整理了一下qíng绪,摸出口袋里的手机,竟然是徐湛的来电。
“蔚子,你妈妈的qíng况有些不好,刚刚痛得晕过去了。”
何蔚子大惊,赶紧说:“好,我马上过来。”
*
叶斯承和客户吃完饭,打开手机一看,里面有好几个未接电话,都是阮绪绪的来电,他微微蹙眉。
阮绪绪正在炖冰糖银耳羹,整个室内都充满香甜的味道,听到门铃声立刻开心地放下勺子,熄了火,快步去开门。
叶斯承进来后,她便甜甜地笑说:“我在做冰糖银耳羹呢,要不要来一碗?”
叶斯承往沙发上一坐,懒懒地摆手。
阮绪绪走过去也坐下,拉住他的手,轻声问:“斯承哥哥,你很累吗?”
叶斯承闭上眼睛,没有说话,但神qíng很紧绷,灯光下他脸上冷峻的神qíng显示出他的心qíng不是那么地好。
“斯承哥哥。”阮绪绪将脑袋搁在他肩膀上,贪婪地嗅了嗅他身上好闻的味道,手贴在他的胸上,“我知道不该现在找你,但是我忍不住,马上要回N市了,以后要见你就没有现在方便了。”
她说着,手慢慢地摩挲叶斯承的胸口,见他闭着眼睛没有丝毫反应,手慢慢地下移,不知不觉中搁在了他的下腹,见他还是没有反应就大胆地搁在了他两腿间,去摸他腿间敏感的东西,一边摸一边仰起脸将唇贴在他的下颏,呼吸急促,声音柔柔软软:“斯承哥哥,我想你……”她白皙的脸上起了红cháo,已是qíng动的表现。
叶斯承突然睁开眼睛,眼眸里满是寒冽,伸手直接拽住她在他胯间逗弄的手,狠狠地,像是要捏断她的手腕一般,她一阵吃痛,立刻蹙眉,却不敢喊痛,直到叶斯承用力甩开她的手,她才小声道:“你为什么我这样对我?总是对我若即若离,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为什么让我这么痛苦?”
“那我们别再见面了。”叶斯承起身,迈开长腿往玄关处走。
“不!”阮绪绪立刻扑过去,从他身后紧紧抱住他,“我不会要求什么的,只要你肯来来看我,偶尔和我待在一起,我就满足了,我不会给你惹事的!”
叶斯承拔下她紧紧缠住她的手,转身低头看她,冷冷的眼眸中起了一丝小变化,伸手将她贴在脸上的一撮头发拨到耳后:“你这是自找苦吃,有意思吗?”
阮绪绪使劲摇头,面色越来越苍白。
他突然凑近她,捏住她的下巴,深如寒潭的眼眸对着她,片刻后说:“我真的不想再见你了。”
阮绪绪的面色彻底没有了一丝血色,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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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会尽量写得自然一点。站在蔚子角度,她是一个商人,恒鑫是她的宝贝,那种感qíng很深刻,她考虑问题的角度和一般的普通女人有所不同,做出决定没有那么迅速,就算是一般女人遇到这样的qíng况也不会立刻做出决定,但她不是圣母啦。
当年她也不是倒贴叶,也是叶追求她的,两人彼此有感qíng回应才结婚,否则她也不会嫁给叶。
灿灿和徐豫哥哥也要发展。
肥札实在太勤快了,这周榜单早就完成了,╮(╯▽╰)╭
修BUG,可以无视。
☆、chapter15
何蔚子赶到医院,看见徐湛和几个值班的实习医生正围在李沐的病房里,护士已经给李沐打了止痛针,李沐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我怀疑李阿姨的胰腺周围有积水,明天复查CT看看qíng况,如果有积水必须尽快抽出。”徐湛见何蔚子一脸紧张,赶紧解释。
何蔚子点了点头,走到李沐的病chuáng边,伸手摸了摸母亲的额头,很是心疼。
“你脸色很差,是不是还没吃饭?”徐湛察觉到何蔚子的面色苍白,眉眼间都是疲倦,有些担忧地问。
何蔚子看了看腕表,说道:“是啊,还没来得及吃饭呢。”
徐湛立刻吩咐实习生打电话给医院对面的快餐店订两份套餐,他自己一整天做了三台手以至于晚饭都没来得及吃。
实习生去医生办公室打电话订餐,何蔚子想到了什么立刻拿出手机拨了何灿的电话,将李沐的qíng况通知她,何灿正在和徐豫吃西餐,闻言后大惊,说立刻赶过来。
何蔚子放下电话,径直去了一趟洗手间,等出来的时候徐湛已经在走廊尽头喊她了:“蔚子,快餐到了,快过来和我一起吃。”
两人就坐在医生办公室里面对面地吃饭,徐湛自己订了一份雪菜huáng鱼套餐,给何蔚子定了一份蒜蓉排骨套餐,因为他记得她喜欢吃排骨。整个医生办公室里除了他们两个,还有一个实习医生正对着电脑写病程,氛围很安静。何蔚子边吃边打量周围的环境,雪白的墙上贴着制度规范等条例和几张人体解剖图,六大张办公桌上堆积了大量的病历,书籍和资料,显得非常凌乱。
“这张办公桌是你的?”何蔚子看见桌子上有徐湛的毕业照,照片上的徐湛穿着硕士服,身材挺拔,英挺的五官充满着朝气。
徐湛点头,笑了笑:“我的办公桌是最乱的,没办法,真没时间整理,而且常常需要翻阅很多书籍和资料,就算上一秒刚收拾好,下一秒又要摊开,周而复始,索xing不去收拾了。”
“你工作很忙吧。”在医院的这几天,何蔚子见识到了徐湛的工作状态,他总是一脸严谨地在忙碌,似乎连停下来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
“医生就是这样的,尤其是我们科室病人很多,大家每日工作不低于十小时,四天一次夜班,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以防病人突发状况而找不到责任医生。”徐湛的语气轻描淡写,似乎已经很习惯这样的工作形式,他说着抬眸看了一眼何蔚子,正巧何蔚子也在看他,他的眼眸很自然地出现了笑意,继续道,“不过我很喜欢做医生,很有成就感。”
“是啊,救死扶伤的医护人员一直是我敬佩的对象。”何蔚子说。
“我刚开始选择读医可不是为了救死扶伤来的,我是迷恋上一部医疗主题的港剧,看着里面的外科大夫拿着手术刀对着人体的皮肤组织庖丁解牛一般,觉得很刺激很有挑战,以至于开始想象自己以后也像他们那样帅气地拿着手术刀对着人体切切割割的。”徐湛笑容不减,“我承认当时的我有点变态。”
何蔚子也笑了:“不管怎么样,现在的事实是你成为了一名出色的,有责任心的好医生,这足以让我这个唯利是图的商人产生敬意了。”
“还行吧,我不过是尽自己的职责而已。”徐湛说着又扒了一口饭。
何蔚子没什么胃口,吃了一半就放下筷子,徐湛问:“怎么吃这么少?你太瘦了,应该多吃点。”
“可能饿过头了,觉得胃有些不舒服,真吃不下了。”
说话间,徐豫已经带着何灿往医生办公室的方向走来了,徐湛立刻起身,上前和他们打招呼。
何灿急着问母亲李沐qíng况如何,徐湛将刚才和何蔚子说的话重复了一遍,何灿很是担心,徐豫伸手摸了摸她的长发作为安抚。
四人又一起去了李沐的病房,徐湛低头检查了一下李沐的脸色,又为她调了调输液的速度,轻轻地说:“让她好好睡一觉吧,今晚是我值夜班,有我在你们放心。”
“徐湛,麻烦你了。”何灿说。
“有必要这么客气嘛?”徐湛微笑,“说起来你是我的小嫂子,我们是一家人。”
何灿这才莞尔一笑,上上下下地扫了一遍穿白大褂的徐湛,说:“徐湛,我突然发现你穿上白大褂和美剧里的外科医生一样有范,你走路的时候会不会总是故作潇洒地甩一甩自己的白大褂,带起一阵风啊?”
“我没那么臭美,白大褂很脏,就算带起一阵风也是充满细菌的风,你别被那些电视剧洗脑了。”徐湛毫不客气地戳破了何灿的幻想。
何灿立刻露出失望的神qíng。
徐湛很久没和堂哥徐豫见面了,两人不免聊起天来,徐豫想起什么似的,问:“听说你很久没回家了,和叔叔婶婶闹脾气?”
“没有的事,我多大的人了,还和他们闹什么脾气?”徐湛否认。
“你当我不知道?”徐豫的嘴角弯起一个弧度,“你怕回去听他们唠叨你的终身大事。”
“我哪有时间谈恋爱,每天起早摸黑的,一周唯一的休息天用来闷头大睡都来不及,连洗澡都好几天没洗了。”徐湛拐弯抹角道,“再说我才二十六,谈什么终身大事。”
何灿立刻捏住鼻子:“徐湛,我对医生彻底幻灭了,你竟然都不洗澡!”
徐湛立刻凑过去,故意闹着要熏何灿,何灿立刻缩进徐豫的怀里,徐豫护住她,伸手推开堂弟,严肃道:“你别熏着灿灿。”
何蔚子正在接利达投资总监丁耀辉的电话,错过了他们的说说笑笑。
徐豫劝徐湛别和父母闹脾气,尽快回去看看他们,徐湛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表qíng懒懒地,缩在徐豫怀里的何灿瞟了瞟姐姐,又瞟了瞟徐湛,心里感慨:可怜的徐湛,我懂你,但爱莫能助。
回去的车上,何灿叹气:“徐湛分明就还是喜欢老姐的,他看老姐的眼神多温柔多细腻。”
徐豫侧头,伸手摸摸她的脑袋:“你会不会想多了。”
“才不会,我不会看错的。”何灿耸肩,手指扣了扣左胸口的胸针,“突然觉得他好可怜,这样的暗恋这辈子都不可能会有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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