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蔚子楞了楞。
“幸好小章师妹也第一时间被他的皮相吸引了,否则以他这样拙劣的搭讪语,哪可能成功啊?”楚蔚然成心要出叶斯承的糗,说起来完全不客气。
章泽凌的脸已经完全红透了,双手合十:“楚学长,你别说了,求你别说了。”
叶斯承淡笑:“楚蔚然,你就使劲编排我吧,我都记着,以后一起还给你。”
“谁让你道貌岸然地说大学不谈恋爱,结果克制不住色心……”楚蔚然继续编排他。
众人都笑出来,有人说:“不会吧,真的假的?那真是多亏了那场雨啊。”
“但要是当时跑出来的是个丑八怪,叶主席你怎么办啊?”官哲哲好奇地眨眨眼,“你还会上前说,你的口琴chuī得很好听吗?”
叶斯承微笑地拿起纸巾帮章泽凌擦了擦嘴角,缓缓地说:“会啊。”
章泽凌瞪了他一眼,气呼呼的样子。
官哲哲恍然大悟,握拳:“我明天就去学口琴!”
何蔚子丢下嘴里的披萨,喝了一口啤酒,有些自嘲地笑道:“我听过很多段爱qíng邂逅的段子,就属这段最古典最文艺。”她说着目光投向了章泽凌,章泽凌的脸满是红晕,目光碰到了何蔚子,不动声色地移开了。
后来学校里有人挥笔杆子将这段古典含蓄的爱qíng萌芽故事写成了一个短篇,向一本纯爱杂志投稿,结果中了,大家纷纷传阅,一时间叶斯承又成为了焦点人物,最后连外校的女生都知道财经大学有个百糙园,里面有很多奇珍异糙,还是爱qíng圣地。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的意见和建议,我都看了,好的坏的都会好好地看的,除了有个小要求,对手指,大家不要在本文下提其他文了,算是我的一点任xing吧,就针对本文说事吧,多担待哦。╭(╯3╰)╮为了回报大家的支持,我会努力尽量更新的。
☆、chapter23
官哲哲问:“你和叶斯承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gān嘛要找单身公寓啊?”
何蔚子瞟了她一眼,实话实说:“我们的感qíng出了问题。”
官哲哲静静地看了一眼何蔚子,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角的巧克力酱,说:“看来是很大的问题,介意倾诉于我吗?”
“很俗很烂的事qíng,我都没yù望说出来。”
官哲哲点头:“那我不bī你了,我也不是知心姐姐,对此提不出什么好建议,只是觉得夫妻双方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原则xing的问题负气分居是不好的。”
何蔚子用叉子绕了一圈意大利面,放进嘴里,没有说话。
官哲哲挑眉:“看来……是原则xing的问题了。”她顿了顿又说:“单身公寓一般都不会超过六十平方的,你可能住不惯吧,要不这样,来我这里吧。”
“你不用做和事老了。”何蔚子一笑,她知道官哲哲的心思,估计她一踏进官哲哲的屋子,官哲哲就拨电话给叶斯承了,还会将钥匙借给叶斯承。
官哲哲摸摸鼻子:“好了,我不会通知叶斯承的,我用人格保证自己绝对不做叛徒。我其实是有私心的,一个人住着挺无聊的,你来了我们可以做做伴,聊聊天啊。”
“我想一个人待着。”何蔚子蹙眉。
“好吧,我不勉qiáng你。”官哲哲又喝了一口巧克力汁,笑了笑。
官哲哲的效率很高,她朋友是房产中介公司的,她托他找了一处地段好,jiāo通方便,环境清静的单身公寓,离恒鑫的车程不到十分钟,何蔚子不是挑剔的人,去看了一次当场签下了协议,然后开车回湖畔湾住宅区将自己的一些东西打包好带走了。
叶斯承晚上回家的时候就发现异样了,卧室里梳妆台上属于何蔚子的护肤品不见了。他快步走进卫浴室,发现她的洗漱用品还在,知道她来过了,只带走了一些紧要的东西,其他的都懒得拿走了,他低头拿起何蔚子牙杯里的牙刷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又放下,眼眸越来越深。
一整天,何蔚子没出现在公司里,这是他预料到的事qíng,他拨了她的电话她不接,也是他预料到的事qíng。
此刻,他拿出手机翻了翻电话薄,锁定了一个号码,正是官哲哲的。
对叶斯承的来电,官哲哲没有意外,她接起一听,说:“蔚子啊,她没和我联系过,怎么?她不见了吗?不会吧!。”
叶斯承微微一笑,镇定自如地说:“哲哲,我和蔚子的感qíng出了一些问题,我必须及时挽回她,否则后果会很差,你也不愿意见到我们不好吧,所以别骗我了。”他说到后面,尾音带着一点凉意。
官哲哲继续无辜道:“叶主席,瞧您把我说的好狡猾一样,我真的不知道啊,要不我现在打电话给她试探试探?”
叶斯承说了声谢谢后便迅速挂下电话,他走出卫浴室,往卧室的沙发上一坐,整个人陷入松软的沙发里,脱下银灰色丝绒质地的西服,慢慢扯下领带,一点点地卷好放在一边,又解开自己衬衣的衣扣,一手搁在沙发椅背上,一手放在大腿上,闭上眼睛,让自己沉浸在思虑中,光影绰约,在他脸上描绘出坚毅的线条。
和何蔚子这些年的婚姻中他得到了一种自己想要的,和所有男人一样,事业上的冲刺和征服是他需要的一部分,而温馨安稳的家庭生活也是他需要的一部分,他自认为将两者平衡的很好,却不料出现了一个阮绪绪,阮绪绪代表的也许就是他内心深处的违背道德准则的错误躁动,那是错的,他向来理智清醒,却犯了这个大错,从开始的时候他就不该让阮绪绪接近他的。
只要平静下来,闭上眼睛,他就会明白他需要的生活是有何蔚子的生活,这些年彼此相依相偎,彼此融合,彼此照顾让他知道了她的重要xing,他需要她,需要有她存在的生活,可以说,在和她走入婚姻之前他是有些孤注一掷的,但未料到和她的生活是那么温馨温暖舒适,使他觉得和她结婚的这个类似他人生中最大的风险投资的决定,是人生中最正确的决定。
她会在他疲倦地时候帮他放好热水,帮他jīng油按摩,她会修剪漂亮的花花糙糙,将庭院打理得很好,她不太会做饭,但偶尔照着菜谱下厨,味道却意外得使他得惊喜,她会和他一起研究一个项目的盈利xing,她会在打雷的时候故作害怕状蜷缩在他怀里撒娇,她会在他需要鼓励的时候送上鼓励,需要赞美的时候不吝赞美,她会在他低谷的时候拉着他的手,笑得很平和……甚至在chuáng上,她完全没有小女孩的娇羞和矜持,每次都是极热qíng迎合他,让他感到很满足。她给他了温qíng和激qíng,什么都给了。
她是完美的妻子,他意识到自己的人生是需要有她的存在,且自己在感qíng方面也是离不开她了。
他伸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xué,深深吸了口气,缓缓睁开眼睛,目光静静地定在梳妆台前她常常坐着的那把椅子上。
隔天,何蔚子到了公司,走进办公室发现桌子上搁着一个jīng美的盒子,打开一看,是一套金饰,拿起那条手链一看,还刻着她的名字。和往年一样,他送的礼物昂贵jīng致,态度也算是郑重,但此刻她看着这套东西只觉得烦躁。
似乎和意料中的一样,阮绪绪不在了,人事部的经理说她昨天被叶董辞退了,原因不明,公司支付了她两个月的工资赔偿金。此外,叶斯承安排了一名研究生毕业的女孩接任了阮绪绪的位置。这个叫小付的女孩看上去很老成,穿着朴实,且已经结婚。
何蔚子对小付简单地jiāo代了一番,小付拿出工作本很认真地记录。
叶斯承和两个高层去B市参加高峰论坛会议了,需要四天的时间,何蔚子暂且不需要面对他。
再次去医院看望李沐的时候却意外看见叶斯承的母亲张莹兰正坐在沙发上和李沐聊天。
见到何蔚子来了,张莹兰嗔道:“蔚子啊,你妈生病这么大的事qíng怎么不通知我一声呢?要不是前天和斯承打电话无意中知道了这事,你们还打算瞒我多久啊?”
何蔚子笑了:“我们是不想让您担心。”
“话可不能这么说,你妈病了我当然得来看看,我们是一家人啊。”张莹兰说。
何蔚子拨了拨头发,没再说什么。
平心而论,张莹兰算是个挺好相处的女人,她退休之前的职业是会计,心很细,也懂得察言观色,平常完全不cha手何蔚子和叶斯承的婚姻生活,给了他们极大的自由,有一年她得了皮肤纤维瘤,自己去医院做手术,完全没有通知何蔚子和叶斯承,事后叶斯承说她不该瞒着他们,她笑说:“这有什么,一个小瘤子而已,我自己都可以用剪子剪掉!”
何蔚子为张莹兰削了一只苹果,张莹兰笑眯眯地吃了,说这苹果真甜,我喜欢吃这种脆的,不喜欢吃那种沙沙的。
“蔚子啊,找一天和斯承到家来,我给你们炖汤喝。”
何蔚子笑了笑,没有回答。
李沐立刻附和:“那是当然了,蔚子应该多和斯承去看看你。”
两个老人家开始聊天,很快聊到了要孩子的问题上,张莹兰握着李沐的手笑说:“什么时候要孩子还是由蔚子决定吧,我们别给她压力。”
对于张莹兰的善解人意,李沐很感动,点了点头。
张莹兰又转身,伸出另一只手拉住了何蔚子,柔和道:“最重要的是蔚子和斯承他们过得快乐,他们感qíng好,和和美美的一辈子,别的事qíng都是其次。”
何蔚子刚想说什么,却看见张莹兰的头顶和两鬓有了不少银丝,脸上皱纹也比上一次见面要多了,顿时有些心酸,就没开口了。
张莹兰坐了好一会,还不顾李沐的连连推辞,硬是给她的双腿双手都好好按摩了一番,以至于张莹兰走后,李沐连连感叹,张莹兰真的是难得的好婆婆,一个人生活在城北的老房子里自得其乐,没有什么特别大事qíng都不来打扰儿女,还处处尊重女儿何蔚子,她念了好久,嘱咐何蔚子多和叶斯承回去看看她老人家。
何蔚子心里想的是等李沐的病qíng稳定后将自己和叶斯承的事qíng告诉她。
李沐睡觉的时候,何蔚子出了病房,正是午休的时间,整个病区人不多,还弥漫着一股饭菜香味。
她刚走到护士台的地方就听见一个轻扬的女声。
“徐湛!你怎么回事啊,又放我鸽子!”
何蔚子一看,护士台到电梯的转弯处,徐湛,温行恕和一个高挑纤细的女孩站在一块,那个穿着休闲的女孩伸腿往徐湛的腿上狠狠踢了一脚,骂道:“徐湛你没道德!我在寒风中等了你两个小时,回到家就感冒了,你手机还关机!你去死去死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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