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何蔚子说,“这种qíng况之前也遇到过,保密协议并不是百分之百安全的,我们不是有两套财务统计数据吗?其中一套延缓于另一套近大半年的时间,将那套未更新完毕的给他们看吧。”
小付说了声好,目光还流连在那个金饰盒子上,何蔚子笑着打开了那个盒子,取出了两个金耳钉:“你喜欢这对吗?”
“真漂亮啊。”小付眼睛亮了。
“我其实不太习惯戴耳钉。”何蔚子说,“这对我还没有试戴过,是全新的,如果你不建议的话我送给你。”
小付立刻摆手:“这怎么可以?是叶总送您的生日礼物,我怎么能要?。”
何蔚子满不在乎道:“他每年都送这些,我抽屉里有一堆,好多都懒得擦拭,时间久了也就等于放在那里积灰尘了。再说他送给我了,我有支配权了,当作我送你的新婚礼物吧,或者是当作我收买你的东西,好让你为我卖命地工作。”她当然知道小付刚结婚不到三个月。
盛qíng难却,小付不别扭了,大方地收下后立刻戴上,何蔚子称赞说你皮肤白,戴着挺好看的,回家后给老公看看,让他知道你其实非常适合戴金饰。
小付开心极了。
快下班的时候,何蔚子接到了何灿的电话,何灿的qíng绪有些低,说话小心翼翼的,带着试探:“姐,你吃过饭了吗?没吃过的话和我一起吃吧,我有话对你说。”
“什么话啊?”何蔚子反问。
“当面和你说吧,等会我来你们公司。”
傍晚的路况很堵,何灿是走过来的,在一楼等何蔚子。很快何蔚子下来了,发现妹妹正心不在焉地打量着进进出出的职员,她喊了一声灿灿,何灿转过身来应了声。
“你在看什么呢?东张西望的,又不是第一次来这里,有什么新奇的。”何蔚子揉了揉她的脑袋,“对了和我共进晚餐的事qíng和徐豫打过招呼了吗?我都怪不好意思的,让徐豫一个人解决晚饭。”
“他加班呢,这几天都很晚回来。”何灿说,“我不会烧饭,不想一个人在外打野食就来找你了。”
“好好好,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拉面。”何灿说。
“哟,现在可是仇日qíng节最盛的时候啊,你还想去吃那个日本拉面啊?”何蔚子知道何灿一直很喜欢吃一家日本拉面。
“不是啊,人家是纯港资上市企业啊。”何灿说,“同族同胞一样爱国。”
“我知道啊,但不表示众人都清楚啊,还是吃别的吧。”何蔚子说,“说实在,我不太爱吃日本那些东西。”
结果两人商议了一番后挑选了恒鑫对面的一家咖啡厅,点了两个炖饭,何灿好像没什么胃口,拿着勺子搅着饭粒,时不时地看何蔚子。
“怎么了?你的牛ròu炖饭不好吃吗?”何蔚子说,“我刚才就让你点海鲜的,海鲜的挺好吃的。”
“姐啊,你们公司是不是有个职员叫什么徐徐,叙叙?”何灿突然问道。
何蔚子闻言握着勺子的手顿了顿,反问:“怎么了?突然问起这个来?”
“你先告诉我啊,有没有这么一个人,长得不高,身材偏瘦,娃娃脸,长发披肩,皮肤挺白的。”何灿描绘着。
“是啊,她叫阮绪绪,不过已经走人了。”何蔚子说。
何灿一怔,心里乱得很,不知道该问还是不该问,该讲还是不该讲,她看了看姐姐的神色,发现提及这个阮绪绪的时候没什么特别的qíng绪,譬如激动譬如愤怒,于是猜测姐姐可能还不知道,转念又一想,自己也不能确定是真是假,要不要这么贸然地告诉她呢?这件事已经闷在她心里好几天了,她一直辗转难眠,又不敢轻易和谁说——
作者有话要说:送大家分吧,要的朋友署名jf。
q(s3t)r你们大概还有更,希望不要粗线很nüè的事qíng就是……只有最后一章发言,前面都霸王……太打击了!
☆、25
就在那天赛格尔和宇伽共同的发布产品调试会前,何灿再次巧遇了上一次在洗手间和她撞在一起的女孩。
当时她正忙着检查席卡,姚总经理走过来吩咐她到酒店侧楼的咖啡厅买大杯的蓝山咖啡,说是宇伽亚太区的总裁之前喝过那里的咖啡对那纯正的味道赞不绝口,何灿点了点头,说我马上去,但心里却嘀咕,怎么什么跑腿的事qíng都要我去?
咖啡厅里人比较多,何灿排在队伍末尾,好不容易轮到她,服务员亲切地说:“现煮的蓝山咖啡需要等十五分钟。”何灿拿了票走到靠窗的空位坐下来拿出爱疯刷微博。
这个时间段进进出出的人比较多,但都是外带咖啡和甜点的,悠闲地堂吃的人很少,何灿坐了一会揉了揉酸溜溜的脖子,耳畔传来对谈声。
“绪绪,你和我说实话,这孩子是我的吗?”
何灿听到“绪绪”两字,觉得有些耳熟,像是哪里听见过,她本能地转身看了一眼身后的卡座,隔着水晶珠子做的帘子,她看见一男一女对坐着,那女孩就是前天在洗手间不小心和她撞着的,和那天一样她依旧穿了米huáng色的薄针织衫,头发柔柔地披在肩膀上,低着头,双手捧着一杯热饮。
何灿立刻转回身去,觉得偷听别人隐私太不道德了,低头专心刷微博,但卡座和卡座之间距离很近,她不刻意去听,但他们的对谈还是一字不差地传入她的耳朵。
“看你怕成这个样子,真没出息。”女孩有些揶揄地笑了笑,手指扣了扣杯耳,“你要听真话呢还是假话呢?”
“当然是真的,绪绪,我求你别骗我,这不是小事,我有知qíng权。”
声音停顿了片刻,“孩子不是你的,我还没那么无耻,拿一个不是你的孩子来讹你。”
“那是你老板的?”
“嗯。”
“他知道了吗?”
“还没有。”
声音像是静止一般,过了很久很久,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听起来颇为无奈:“那你打算怎么办呢?就算告诉他也是没用的,他又不会对你负责,最多给你些经济补偿,那种钱拿了伤自尊的,你要想清楚,别再给他羞rǔ你的机会。要我说,没必要再告诉他了,我直接陪你去医院。”声音再次顿了顿,有了些涩意:“还是说,你有别的打算?”
“我想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他对我到底是什么感qíng。”
“你要知道那个gān嘛?他又不可能和他老婆离婚而娶你的,绪绪,我是男人很清楚男人脑子里想的是什么,男人说到底都是挺自私的,喜欢有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对他崇拜,对他喜欢,满足他的征服yù,尤其是那些有钱的成功男人,喜欢在你这样单纯的女孩身上证明自己的魅力。但他们是有分寸的,绝对不会玩过火,你要和他们谈感qíng就太傻了。我劝你别将事qíng闹大了,你老板绝对不是好人,还有个那么qiáng势的老婆……”
“他又不爱他老婆。”女孩打断了男人的话。
“不管他爱不爱他老婆,他都不会和她离婚的,他们有那么值钱的一个公司,利益是共同的,是夫妻也是合作伙伴,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的。”男人想了想说,“绪绪,你得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么,要不要得起。”
女孩喝了一口热饮,有些俏皮地笑了:“如果说我想做他名正言顺的女人呢,我想让大家都称我一声叶太太呢?”
正在低头刷微博的何灿突然一顿。
“叶太太?”男人讽刺地轻哼了一声,“也许他老婆死了,你就有机会了。”
又过了好一会,女孩说:“我会尽快去医院的。”
“对了,你离开恒鑫得到了多少赔偿?”男人拿出口袋里的烟盒,抽出一根点燃,悠悠地问。
何灿彻底震惊了,脑子里有瞬间的空白,还未来得及辨别耳朵有没有听错,咖啡台那边已经在叫号了:“三十七号顾客,您的蓝山咖啡做好了,请过来领取。”她楞了楞,将爱疯塞进包里,拎着包起身走过去取咖啡,目光特地落在那对男女身上,男人在抽烟,女孩低头捧着热饮,唇轻轻翕动,继续说着什么。
她拿好咖啡后逃一般的离开那个窒闷的地方,第一时间就是拿出手机准备给何蔚子打电话,但是迟迟没勇气按下通话键,她犹豫了很久,准备先发条短信试探一下,但是敲了又删,删了又敲始终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几天她心神不宁,满脑子就是当天听到的对话,越想越觉得害怕,有时候女人的预感和猜测是很准的,她似乎已经能确定他们谈论中的那个老板就是她姐夫叶斯承,但是又不敢完全相信,因为这些年姐夫叶斯承对姐姐何蔚子的感qíng她是用眼睛见证的,在她印象里,姐夫是个成熟稳重又体贴的男人,绝对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qíng。
但是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说,这事说的就是叶斯承和何蔚子,她绝没有听错,不管怎么样,她必须将这件事搞清楚,于是将何蔚子约了出来。
何蔚子放下勺子和叉子,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角:“怎么了?你和她认识啊?”
何灿摇了摇头,又问:“姐,她是你的秘书还是姐夫的秘书?她的工作内容和姐夫的有jiāo集吗?”
“她是我的秘书。”何蔚子看了妹妹一眼,“你到底怎么了?好端端的问起她来了?”
“姐,我告诉你一个事qíng。”何灿深深吸了口气,“你要有心理准备,也许不是那么好接受的事qíng,其实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有没有听错,我希望是听错,或者是有人造谣……”
何蔚子看她面色紧绷,说话有些语无伦次就隐隐猜到她要说的内容是什么了,轻轻地笑了一下,镇定道:“没事,你说。”
何灿就将那天在咖啡厅里听见的事qíng断断续续地说给何蔚子听了,她边说边观察何蔚子的神色,斟酌用词,却意外发现何蔚子的面色从头到尾都很平静,只是听到孩子两个字时,眼神里闪过一抹清晰却短暂的痛楚。
“姐,这该不会是真的?”何灿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你早知道了?”
何蔚子拿起已经有些皱巴巴的纸巾细细地将自己的十指擦拭了一遍,动作很慢,看起漫不经心,但何灿分明察觉到她的手指在轻轻地发颤。何蔚子擦好手,将纸巾揉成一团放在一边,抬头看何灿,发现妹妹的眼眸起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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