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小腿的肌ròu没刚才那么胀痛了,叶斯承将她的小腿往上抬了抬,问她感觉如何,她说:“好了,我没事了,你现在可以松开我了。”
叶斯承闻言松开了她,她刚要起身,他提醒道:“你的胸口。”
何蔚子低头一看,自己胸衣的前扣已经松开,隐隐露出大片白嫩的风qíng,她立刻动手扣上,半点表qíng都没有。
“为什么要逞qiáng游那么久?”他盯着她问。
她懒得回答,直接起身,慢慢走回躺椅,他叫了服务员端上了一杯温的糖水给她,她接过淡淡地说了声谢谢,然后将目光投向远处。
“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叶斯承俯身,低头检查了一下她的面色,幸好她面色还可以。
何蔚子闻到了属于他身上的那股凛冽的冷香,感受他突然bī近造成的一种无形的压迫感,有些排斥,伸手挥了挥:“谢谢你,不过现在我没事了,你可以不用管我了。”
说话间,官哲哲披了一条白色毛巾,手拿了两块奶酪煎饼走来,看到叶斯承站在何蔚子身边有些惊讶,走过去喊了一声:“哟,叶总,你来搭讪啊?”
叶斯承看到官哲哲来了,微笑道:“她刚刚小腿抽筋差点溺水,你帮我照顾照顾她。”
官哲哲大惊,忽略了“帮我照顾照顾她”几个用词的微妙,赶紧过去坐下,说:“没事吧?现在还好吗?”
“现在没事了。”何蔚子嗅到了她手上的煎饼香味,“奶酪煎饼啊?挺香的。”
“给你。”官哲哲递给她一块。
何蔚子接过后咬了一口,官哲哲抬头看叶斯承,笑道:“我会照顾她的,刚才麻烦叶总了。”
叶斯承的目光柔柔的,片刻后笑道:“不麻烦。”
他说完,已经感受到了自己不受欢迎,知趣地转身离开了。
官哲哲立刻道:“他对你还是挺关心的嘛,那眼神挺温柔挺缠绵的。”
何蔚子不耐道:“别乱用形容词可以吗?”
“行行行,不逗你了。”官哲哲摊手。
两人吃了点东西后走回换衣室了,换好衣服出来后又看见叶斯承站在门口,他穿了黑色的运动衣裤,显得十分休闲,看到她们出来了对官哲哲点点头,然后看着何蔚子说:“下一次游泳注意一点,别一口气游那么久,身体会吃不消的。”
何蔚子冷漠地看了一眼叶斯承,还未开口,官哲哲已经说了:“谢谢叶总关心,下次我一定看紧她。”
走出半岛会所,官哲哲又说:“蔚子,你前夫好像没有什么自知之明啊,还以你男人自居呢,你发现没?”
“随便他吧。”何蔚子说,“总之我们是结束了。”
叶斯承坐在车里,看着官哲哲上了何蔚子的车,车慢慢开走才低头发动车子。
回到别墅,开门进去便闻到一股jī汤的香味,母亲张莹兰正在收拾房间,见他回来了叹气道:“我帮你打扫了一下屋子,真够乱的。”
“妈,我会叫钟点工来收拾屋子的。”叶斯承将车钥匙搁在桌子上。
“反正我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就过来帮你收拾收拾,你以前挺爱gān净的一人啊,现在怎么了?烟灰缸里满满的烟头,衣服也东一件西一件的丢着,啤酒罐头还放在卧室里头。”张莹兰说,“离了婚也不能这么糟蹋自己吧。”
“没有糟蹋自己,就是懒得收拾了。”叶斯承说。
“所以说男人是离不开女人的,你看你成什么样子了。”张莹兰翻了个白眼,“有蔚子那么好的女人你不珍惜,我真是懒得骂你。”
叶斯承沉默。
“想当初你爸爸走之前那段日子,蔚子每天都来医院照顾他,陪他说话,给他读报,你爸爸当时就说这辈子你做的最对的一件事qíng就是找到了蔚子,千万叮嘱你要珍惜,现在要是知道你和她分开了,他一定不好受。”张莹兰说,“所以你离婚后我都不敢去墓园看他。”
“行了,妈,你在炖什么东西?一股怪味。”叶斯承双手cha着口袋,看着厨房。
“是人参jī汤。”张莹兰说,“给你补补的,我看你瘦了一圈。”
“没有吧,我昨天称过体重,没瘦。”叶斯承微笑。
“我看是瘦了。”张莹兰说,“等会必须将汤喝完。”
“对了,妈,您这段时间是不是还总去找蔚子?”叶斯承突然想起这事。
张莹兰又是一阵叹气:“是啊,我总想试着挽回挽回,蔚子那么好,我真舍不得,就算你再娶也娶不到这样一心一意对你好的了。当年蔚子可是顶着家里的压力嫁给你的,我挺感动的,说实话,你当年有什么呢,不过是一张好看的皮相和一点聪明罢了,她那么支持你陪伴你这样的感qíng是最不易的,就算现在有更漂亮更年轻的女孩喜欢你,那份喜欢也是不单纯的,为的不过是你的钱和身份罢了,你呀,真的得分清好坏。”
叶斯承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拿出一根烟放进嘴里,含糊道,“她对我怎么样,我都知道。”
手机铃声响起。
叶斯承接起一听,声音立刻变得冷肃,手用力按在桌子上以至于手背的青筋隐现:“这个消息真实度有几分?”
对方说了几句后,他的眼眸寒得让人发颤,冷静道:“好,我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以前有个霸王,霸着霸着胸部越来越小……
☆、54章
何蔚子正拆开一盒泡面的时候,门铃声响了,她走到门口接起电话一听,是徐湛的声音。
徐湛买了卤味,牛ròu米粉和菠萝啤过来,以及一束新鲜的香水百合。
牛ròu米粉还是热乎乎的,上面撒着香菜和葱花,看上去很诱,卤味有牛ròu,牛筋,鹅ròu和jī爪子,边上还赠送了一包调味料。
“以后别吃泡面了,对胃不好。”徐湛说着将一碗热乎乎的米粉推给何蔚子,“尝尝看正宗的云南米粉。”
何蔚子吃了一口后赞说好好说,又看了看桌子边的那束花,问:“买了花?”
徐湛笑言:“刚才开车路过清水街的花市,就下去买了花,不知道哪个花好,就买最受欢迎的,喜欢吗?”
“挺喜欢的。”何蔚子说,“等会将花cha-花瓶里。”
两吃完了大部分的东西,何蔚子将一只宝蓝色的长花瓶清洗了一下,将香水百合放里面,白色的百合花上得水珠一点点地滑落,带着特有的沁心脾的味道。
徐湛正动手收拾桌子,何蔚子看见后说:“放着好了,会收拾的。”
“没事,来。”徐湛很认真地拿着一块清洁布擦拭桌子,将空了的盒子叠一块放进塑料袋里,打上一个结后扔进垃圾桶里,又把剩余的卤味放gān净的盘子里,覆盖上塑料薄膜后放进冰箱,顺便说,“明天热一热还可以吃。”眼睛瞟到冰箱边的一箱方便面,不由蹙眉,“蔚子,别总吃方便面,对身体不好。”
何蔚子笑了:“这是一个客户送的,不是自己去买的,放心,没有吃方便面的习惯。”
两坐沙发上看了一会新闻,看到一则社会新闻,七十岁的单身老头靠每天捡垃圾赚的钱为邻居的一位老寡妇买了一枚钻戒,镜头上得老头白发苍苍,黝黑的脸上带着木讷的笑容,说:“就是想让她高兴,让她高兴而已。”
徐湛喝着菠萝啤,点头:“男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图的不过是让喜欢的能高兴一点。”
何蔚子将花生米递给他,接着说:“是啊,很单纯很质朴的感qíng,希望他们能够一起度过余生的日子。”
“蔚子。”徐湛放下啤酒罐,侧头,两眼亮晶晶的,“也想和一起,过下半辈子。”
他的声音很温柔,带着一种认真,诚恳的语气,像是表达一个最简单不过的意愿,无关名利,无关前程,无关任何,只是最单纯的表白。
“考虑考虑。”何蔚子轻声说。
徐湛没料到今天何蔚子会松后,一时间有些不可置信,片刻后才高兴起来:“好,等。”他显然有些雀跃,看着何蔚子盈盈的微笑,伸手拉住了她的手按自己的膝头,紧紧的,没有松开,反复说:“不能说话不算话啊,说了要考虑,就得真的考虑。”
“不会说话不算话的。”何蔚子说,“会认真考虑的。”
两聊了一会天,直到近九点,徐湛才离开。
楼下停着一辆银灰色的宾利车,徐湛瞟了一眼车里的,有些惊讶地发现是叶斯承。叶斯承的车停何蔚子公寓楼下很久了,他抽了三根烟,时不时抬头看那盏明亮的灯,直到徐湛下楼,他看见了徐湛。他当然认识徐湛,也清楚徐湛对何蔚子的那点爱慕之qíng,此时此刻,他轻轻弹了弹烟灰,不得不承认心里有些不舒服。
徐湛对叶斯承视而不见,坐上了自己的车,然后缓缓地将车开出去,擦过叶斯承的车时,他瞟了一眼对方,发现雪亮的车灯下,对方黝黑深邃的眼眸出现了一抹类似锋芒的东西,像是一种压力,直bī过来,他不动声色地移开了目光,心里想的是,这个男的眼神很特别,很有力。
但是他不觉得自己会输给他,现何蔚子是单身,叶斯承和她没有关系了,而就刚才,何蔚子已经松扣说会考虑他了,叶斯承能给她的东西或许他没有,但是他能给的东西他坚信也是叶斯承给不了的。
徐湛的车子开走后,叶斯承坐车里又待了近半小时才走,车里的烟灰缸里凌乱地躺三四个烟头,他轻轻摇下窗,将那点闷闷的烟火味道散出去。
隔天上午有个冗长的会议,结束的时候已经近十二点了,走出会议室的那刻,叶斯承贴着何蔚子,低声问了句:“jiāo男朋友了?”
何蔚子有些莫名其妙地回头看他,反问:“说什么?”
“昨晚开车到家楼下,看见他了。”叶斯承语气沉着,“和他jiāo往吗?”
“以为们之间除了公事,真的没什么可说的了。”何蔚子说。
叶斯承伸出手臂抵墙上,无形中将她圈住,这个姿势有些暧昧,他低头凑近她,声音如清冽的凉水:“就当作前夫对的关心好了。”
目光对视的时候,她看见他的眼眸又深又利,像是一个漩涡,几乎要将她侵吞下去,她伸手按住他那条阻挡她的手臂,一字字地说:“不需要这个关心,们已经没有半点私关系了,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不会再有任何jiāo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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