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变的时候,她完全没有帮上忙,后来他被迫离开,她还误会他那么多年。
其实在那段感qíng里,她一直是个索取者,付出的一直是他,他用温厚的qíng感包裹了她最美的岁月,给她无忧无虑的青chūn,让她相信爱qíng可以是人世间最清澈美好的东西。
“程……嘉烨。”何灿本能地喊了他一声。
程嘉烨止步,转身很温柔地看着她。
何灿快步走过去,走到他面前,仰着脸对他一字字地说:“你并不是不讨人喜欢的,如果和你相处得久了,任何人都会发现你是个很好,很单纯,肯为朋友付出一切的人。你不用自我怀疑,程嘉烨,我依旧喜欢你,这种喜欢是朋友间的喜欢。你的xing格,脾气,才华,我都很喜欢,那些看不出你好的人都是肤浅的傻子!”她说完伸手在他胸口捶了一下,“你很棒,有点信心好不?”
程嘉烨怔住,过了很久,伸手给了何灿一个虚抱,粗声道:“谢谢你的肯定,这对我来说很重要。灿灿,看你过得幸福我很开心,你过得好对我而言是最大的鼓励,我不会失去信心的,会积极振作起来,好好生活。”
他低头在何灿额头上很轻地落下一吻,蜻蜓点水一般,无关qíng-yù,很虔诚很直接的一种感激,还带着有一些祈祷和祝福。
爱不是占有,爱也可以是祝福和祈祷,他明白自己错过了她,现在只希望她过得好。虽然这段时间里,程锦真无数次明示暗示地支持,鼓励他将自己内心的qíng感再次表达给她,可是他早就下定决心,他还爱着她这个事实是不会再让她知道了,他没有资格介入她现在美好的生活。
有种爱不能说,说了就是自私,无耻的。
而不远处,徐豫的车子就停在那边,他摘下墨镜,冷眼看着他们,余辉映在他紧绷如刀削的脸上,他沉默了很久,掉转车头离开了。
这天,徐豫很晚才回家,何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啃薯片,听到他回来的声音,按着遥控头也不抬地问:“今天怎么这么晚啊?”
徐豫说:“和朋友去玩桌球了。”
何灿吸了吸鼻子,然后从沙发上跳下来,到徐豫面前,使劲闻了闻:“你喝酒了?!我闻到酒臭味了!”
“浅酌而已。”徐豫漫不经心道。
“不止吧?我可是狗鼻子,闻得出你喝了不少,刚才是司机送你回来的?”何灿边问边帮他脱下西服,解开领带,酒味越来越浓,她忍不住撇过头去,“好臭好臭哇。”
徐豫伸手,用力掰过她的下巴,她有些吃痛,被迫侧头对视他,发现他眼睛微红,神qíng沉重还有些凌厉。
他突然温柔地笑了,贴过去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我刚才想起,我们认识十一年了。”
何灿有些莫名其妙,被他用力qiáng健的手臂箍在怀里,贴着他几乎要燃烧起来的体温。
徐豫温热的酒气流动在她的脸上,他的唇一直抵在她额上,像是最亲昵的倾诉,也像是利器一般的占据。
“于qíng于理,你是属于我的。”
何灿一愣,随即柔声说:“你先去……洗个澡吧?是不是喝多了,糊涂了?”
徐豫低头埋在她颈窝,亲昵地亲吻,手按在她腰臀的凹陷处摩挲:“我可不想动了,要不你辛苦一下,帮我洗洗?”
作者有话要说:肥肥,填土来了。
谢谢大家,发现大家都是超级大好人,很支持很爱护我~\(≧▽≦)/~啦啦啦。
被鼓励到了!正能量充满每一寸肌肤!
☆、62章
隔天是周末,天气非常好,何灿和徐豫起chuáng已经近十点了,两人随便吃了点东西后懒懒地坐在花园里看书。
徐豫看的是一本冷门的法国小说,何灿看的是斋藤千穗的漫画,她躺在他的大腿上一边看一边吃话梅,徐豫的手时不时顺顺她柔软的头发,她吃完一颗,就喃喃道:“吐核”,徐豫就伸手到她的嘴边,她扑地一声将一颗晶莹的话梅核吐到他手上,他再jīng准地丢进边上的竹篓里。
阳光暖暖地洒在何灿身上,她枕在徐豫腿上,黑发如瀑一般地铺开,微微蹙眉很认真地看漫画,小嘴还有些撅起,徐豫的视线从原文书上挪开,温柔地看她莹白透明的脸和亮盈盈的眼睛。
第八颗话梅后,徐豫有些疑惑:“你最近很爱吃酸的。”
“是吗?”
“昨天还吃了酸萝卜和酸菜鱼。”
“天气热的缘故吧,只想吃酸的。”何灿懒懒道。
徐豫的手慢慢抚摸她的头发,低声笑了一下:“你这个月例假还没来?”
何灿放下漫画书,抬眸看他,转着眼睛说:“上个月是二十号来的,这个月还不到十五号呢。”
“嗯。”徐豫应了一声。
“我还要话梅……够不到。”何灿伸出手,那包话梅躺在圆桌中央,她懒懒伸手去捞,却怎么也捞不到。
徐豫长臂一伸,替她拿起来,捏起一枚放在她嘴巴里,然后很享受地看着她因为被酸着的表qíng,蹙眉,眯起眼睛,腮帮子微微发颤,片刻后又开心十足地说好吃。
“很好吃?”
“嗯,酸酸甜甜,味道可好了。”
“让我尝尝。”徐豫俯身,俊脸在何灿眼前无限放大,温热的唇贴在她唇上,然后舌尖抵开了她的牙齿,品尝她嘴巴里酸酸甜甜的味道。
他下巴的胡渣刺得她又痒又痛,她忍不住笑出来,使劲推开他:“你胡子没刮gān净啊。”
徐豫的食指飞速擦了擦自己的下巴,微微眯起眼睛:“不是你帮我刮的吗?你每次都要帮我刮,却每次都刮不gān净。”
何灿伸出手摸了摸他的下巴,悠闲而惬意地看着他。外面阳光正好,院子里的玉簪,桔梗和山丹开得好,芬芳bī人,徐豫看着她白如凝脂的手腕,忍不住重重捏了一下,她立刻呼痛,他又帮她揉,叫她小乖乖,两人像是玩游戏一般,彼此逗弄了很久。最后何灿打了个哈欠,懒懒地窝在徐豫腿上闭上眼睛;“我好累,打个小盹,你不要动哦。”
“不是刚起来没多久?”徐豫摸着她的耳廓,声音沉沉有磁xing,“是不是我昨晚弄累你了?”
“罪魁祸首还有点自知之明嘛!”何灿哼哼,又打了个哈欠,“我最近觉得好累,好困,怎么也睡不醒。”
“如果工作太辛苦的话就不要做了,每天在家看看漫画和电影,做点自己喜欢的事qíng,不好吗?”徐豫的声音越发温柔,像是诱哄一般。
“不要。”何灿闭着眼睛摇头,“那太无聊了,而且还会变成huáng脸婆。”
徐豫其实是有点私心的,何灿最近的jīng神状态不太好,还连续感冒发低烧,他很想说“为了这点小钱你有必要每天加班加点的吗?”,但知道说出口会伤何灿自尊心,所以只能婉转地提出自己可以养她的想法,何灿虽然生活比较散漫,但对现在这份工作还是很认真的,要她放弃很难,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他想让她彻底放松下来,好好养身体后要一个宝宝。
他三十一岁了,周围的同事,朋友都有孩子了,迈入人生的巅峰阶段,他事业成功,有了老婆,也自然渴望有一个新生命,再说早生早恢复,他也是为何灿着想。
2
也就是这个阳光灿烂的午后,在何蔚子的公寓,徐湛正和她一起包饺子。
两人忙乎了很久,包了蔬菜馅的,牛ròu馅的,和猪ròu大白菜馅的,然后放在蒸锅里蒸,等到出炉的时候,饺子一个个饱满冒热气,皮还是透明的,看起来很诱人,当然有好几只的馅已经破皮而出了。
空气里氤氲着厚实温暖的味道,很家常很朴实的感觉。
两人面对面吃饺子,何蔚子调了一盘香醋,还放上蒜蓉和香茶做作料,徐湛咬下第一口就大赞味道正,汁多味美,何蔚子疑惑地跟着咬一口,觉得的确不错,但没有徐湛说得那么好吃。
徐湛一口气吃了十六个,何蔚子正怕他会撑着,倒了一杯水给他,他笑道:“我从小到大就很爱吃饺子,最高纪录是吃三十个,不过那是读高中时候军训,跑了五千米后饿得不行,到食堂要了三份饺子,一口气吃完。在吃这方面我随我爸,我爸爱吃面食,说起来也是因为我爷爷是北方人。”
“哦?”
“我爷爷是辽宁人,在那里有个大宅子,家大业大,但他是个纨绔子弟,每天沉迷于玉石,字画和京剧,很快就将家业挥霍光了,以至于娶我奶奶的时候一分钱都没有,幸好我奶奶不介意,只提出一个要求,就是让我爷爷陪她住在S市,因为我奶奶娘家在S市,我爷爷答应了,就过来了。两人结婚后生了两个儿子,就是我爸和徐豫的爸。”徐湛很乐于将自己的事qíng当做故事一样讲给何蔚子听,“徐豫的爸,就是我大伯,很聪明很有胆识,二十几岁就做材料生意了,我爸呢,按他的说法就是一直活得中规中矩,没什么大理想大抱负,做生意这种有风险的事qíng他不敢尝试,老实地进了国有企业。说起来徐豫随大伯,我随我爸。”
“每个人xing格不同,找到适合自己的一条路就行。”何蔚子咬了口饺子,差点被汁烫到。
徐湛点头,随即又说:“不过我从小就挺羡慕徐豫的,也不是说他家境好,而是他很有勇气,也很有想法,总敢于尝试一些新鲜的事物,像他读大学的时候就开始玩股票和基金了,大学毕业那年赚了很多,他想法一直挺多的,一个念头从脑子里浮现就会去积极实践,不像我,除了学习和工作之外就在宿舍里睡觉,打游戏。”
“你比较单纯嘛。”何蔚子想了想说,“也许你活得比较快乐呢?像徐豫管理这么大的公司,每天要cao很多心,很多项目收益也不是即时的,而你呢,一天做一个手术就是捡一条命回来,成就感大多了,也不用为了应酬喝酒抽烟,伤肝伤肺的。”
徐湛慡朗地笑了,又吞了一只饺子,说:“也是,我羡慕他,但觉得自己也不错。”
两人吃完了饺子,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徐湛很自然地伸展手臂,搭在了何蔚子的肩膀上,她微微一笑,默认了这种亲密行为。
徐湛裤袋里的手机震个不停,他选择了无视,因为害怕是母亲余筱华的来电。
这几天为了何蔚子的事qíng,徐湛和余筱华谈了好几次,他耐心说了很多,余筱华都不听,固执己见地认为何蔚子是坏女人,徐湛被骗了,说到最后徐湛长长叹了口气,认真地说:“妈,不管您答应不答应,我就是要和蔚子在一起,这事您改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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