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关心慕说。
饭局的时间定在七点三十分,楚蔚然是个很守时的人,七点二十分的时候就到了,他穿着深色的休闲西服,没打领结,显得略微放松,一坐下便脱去了西服,只着烟灰色的衬衣,还很随意地解开最上面的一颗扣子。
他话很少,吃得也很少,只是静静地听裴昕说话,偶尔点点头,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因为他吃得少,关心慕也不敢吃多少,惋惜地看着桌子上一堆的顶级海鲜。
裴昕做销售已经好几个年头了,经验丰富,很快发现楚蔚然对这些工作上的事qíng不感兴趣,巧妙地转了话题,问他工作之余有什么爱好,平时用什么排解压力,最近看的一本电影是什么,楚蔚然这才提了兴致,开始说起来。中途,楚蔚然接到一个私人电话,说了声抱歉后便出了包厢接电话去了,裴昕转头看正在剥虾的关心慕,小声道:“你发现没有?”
“什么?”关心慕问。
“他一直在偷看你。”
“不会吧?”关心慕惊讶,压低声音,“我脸上有什么吗?”
裴昕故作认真地看了看关心慕的脸蛋,摇头:“没有。”
“那他看我gān吗?”关心慕不明所以,“裴姐,你是不是看错了?”
“我确定他在偷看你。”裴昕笑着说,“我和他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睛看着我,但余光一直喵向你,我猜他八成对你有些好感,这样也好,我预感我们的事qíng会顺利很多。”
“裴姐!你别开玩笑了!”关心慕提声。
“什么玩笑?”楚蔚然走了进来,声音上扬。
关心慕立刻噤声,裴昕眨了眨眼睛,对着楚蔚然说:“没什么,我只是说这顿餐公司不负责报销,这小丫头就慌了。”
关心慕咧嘴一笑,无语中。
“是吗?”楚蔚然笑着看了一眼关心慕的盘子,里面有一堆虾壳和蟹壳,“关小姐吃得不少啊。”
……
结果这顿海鲜大餐是楚蔚然结的帐,裴昕起初不答应,他淡淡说了句:“就算给我点面子”便施施然地将卡jiāo给服务员。
楚蔚然很绅士,还提出开车送裴昕和关心慕回去,见她们两人都有些犹豫,便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难道是信不过我的车技还是其他的?”裴昕立刻慡朗地笑了:“哪里哪里,只是怕麻烦楚总。”
楚蔚然先送裴昕回家,等到了裴昕的住处,她下了车,车里就只剩下他和关心慕两人,关心慕觉得有些局促,便拨了费钧的电话,对方却是忙音,她就一直低头拨电话,但一直处于忙音。
“给男朋友打电话?”楚蔚然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关心慕。
“是给我老公。”关心慕低头继续拨电话,很自然地说了出来。
却没想到下一秒,一股冲力直袭她的身体,她整个人被弹到前面又迅速弹回来,原来是楚蔚然突然转弯刹了车,他转头,目光很深很悠,满是不可置信,半晌后问了句:“你结婚了?”
“是啊。”关心慕不知道楚蔚然为何这么震惊,还突然刹了车,“怎么了?”
楚蔚然收回目光,转过身,双手按在方向盘上,声音恢复了平静:“没什么。”
车子继续驰骋在主道上,关心慕摇下了窗,嗅着风里的青糙泥土味道,很快忘记了刚才突兀的一幕,她转头看了看楚蔚然的后脑勺,不由地问:“你的脑袋没事吧?”
“放心,没有什么问题。”楚蔚然透过后视镜瞟了一眼关心慕,“我说过的,有问题会及时联系你的。”
“没事就好,那天真的不好意思,是我太莽撞了,真的砸坏您的脑袋,我罪过就大了去了。”关心慕说笑中带着恭维,她真没料到楚蔚然的身份是博达的执行总裁,而刚才席间,裴昕还向她透露,楚蔚然的父亲在军界的身份赫然,母亲是商界女qiáng人,他的来头很大。
“你什么时候结婚的?”楚蔚然问。
关心慕差点没反应过来,心想这男人的问题跨越xing真大,想了想说:“三个月前。”
三个月前,楚蔚然的眼神中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伤痛,她才结婚不久,只有三个月,可是上天和他开了个大玩笑,偏偏让他迟了三个月。
“你呢?你结婚了没有?”关心慕笑着反问,语气轻松起来。
“没有。”楚蔚然摇头,声音很冷。
关心慕被他没有温度的声音吓到了,有些意识到他心qíng不好,估计是问错话了,大概是勾起了他的某些不想流露的qíng绪,jīng英男人都这样,很在意自己的隐私和禁区,她识趣地闭了嘴巴,低头给费钧发短信。
楚蔚然送关心慕到小区门口,关心慕就叫停了,他停下车,她说了声谢谢便下了车,挥了挥手转身快步走向前。
楚蔚然坐在车里,将自己完全沉浸在墨色的夜里,薄唇抿得很紧,心qíng很复杂,他自嘲地笑了笑,听到她说三个月前结婚的事实后,一种很无力的qíng绪覆盖了他整个人,原以为这次重逢她是上天的安排,自从两年前的那次巧遇后他一直没有忘记过她,也试图找过她,但人海茫茫,他和她只不过是一面之缘,说了几句话,他不知从何下手,加上他不想为这些儿女qíng长所束缚住,从而影响自己的事业,也就迫使自己忘记。这两年,他jiāo了几个女友,都有一个共同点,笑起来很像她,他和她们在一起也觉得挺舒服,但舒服不代表满足和幸福,他心里一直还是记得她的脸和笑容,他坚定只要在人海中重遇她,他一眼就可以认出她,果真如此,那天他转身的刹那,看见了她,整个人都处于一种不知该如何形容的qíng绪中,那种失而复得的幸福从心底冒出,他分明察觉自己的手在颤抖。
可为什么他迟了三个月?如果早三个月,无论她和她男友感qíng多么深厚,他都有十足把握将她抢过来,可是偏偏迟了三个月,她结婚了,嫁人了。
他蹙眉,迅速启动车子,掉头出了小区,加快车速,黑色的玛莎拉蒂张狂地驰骋在道路上,猛闯了两个红灯,也不顾电子jiāo警的视频监控,此刻他只想狠狠地宣泄一番。
晚上,关心慕在洗澡之前做了一会运动,在跑步机上快走,费钧路过,瞟了瞟她的身材,说了句:“你的臀,有点下垂。”
关心慕惊讶,臀下垂?难道是每日坐在办公室里对着电脑的结果?
“还有,这是什么?”费钧捏了捏她腰间的ròu,“你的ròu总是长在不该长的地方。”
关心慕刚想反驳,费钧轻松地按了跑步机上的加速按钮,她猝不及防地跟着快速跑起来,等适应好了,转头一看,费钧已经脱下衣服去浴室了。
差不多十点,两人都没有睡意,便一起看一本泰国爱qíng片,费钧一向不喜欢看爱qíng片,关心慕却看得很认真,当xing感的女主角褪去衣服,露出白皙光洁的身体时,她瞟了瞟身边的费钧,发现无耻的费钧看得很入神,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女主角洗澡,她怀疑他已经将自己代入其中,脑子里浮现不良的画面。
“看得这么入迷?”关心慕酸溜溜地问,“这么好看?”
“很好看。”费钧嘴角上弯,声音很愉悦。
“你怎么像是没有见过女人的毛头小子?!”关心慕指着屏幕上那曼妙xing感足以让男人喷血的身体说,“我我我和她也没相差多少吧!”
“没有相差多少?”费钧不可置信地反问,按了遥控按钮,停留在女主角淋浴的画面,“你看她的臀的弧度和饱满度,她腰间到臀的曲线起伏,她蝴蝶骨的长度,还有胸的大小,轮廓和线条,那才是真正的女人,你充其量只是一个心理发育成熟,但身体还没成熟的四季豆,哦,或者说你的心理也没有成熟。”
……
“就这样你也敢说你和她没相差多少?”
关心慕简直要爆炸了:“费钧!你这个老男人!我都没嫌弃你老!你敢嫌弃我这么多!”
“老?”费钧眯起眼睛,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翻身压制住yùbào跳如雷的关心慕,声音很沉很低,手指轻松地解开了她胸口的扣子,“我全身有个地方jīng力永远和十八岁一样,你要不要试一试。”
chapter22
做夫妻时间长了,在这事上会越来越和谐,越来越融洽。费钧越来越熟悉身下这具稚嫩的身体,手指很温柔地抚摸过她的寸寸肌肤,遇到她的敏感点便加重力道,很快她整个人就松软下来,白皙的身体上泛起红晕,像被扔进蒸炉里的虾。费钧的手掌停留在关心慕的两腿间,轻轻地,温柔地拨捻,伸出修长的食指探了进去,很快摸到一串晶莹湿润的液体,他低声笑了一下,知道她起了反应,轻语:“怎么越来越敏感了?这才多长时间?”
关心慕涨红脸骂他无耻,他不怒反笑,扶着她的腰贴近自己的腹部,将她修长的腿挂在腰间,不紧不慢地进入了。进去的那一刻,关心慕还是有些不适地蹙了蹙眉头,费钧察觉到她细微的反应,声音带着隐忍:“放松一点,别紧张。”慢慢地,关心慕才感受到一阵又一阵袭来的巨大快感,她手臂紧紧环绕着费钧结实jīng壮的背,闭上眼睛,感受与他融合的时刻。这一刻,他们是一体的,是没有距离的,是这个世间最亲密的爱人,她qiáng烈意识到他是她的男人,他的qiáng大是可以主宰她的的qíng绪的,无论是喜悦还是痛苦,他都可以给她,似乎他可以在她的世界里翻云覆雨。
他在她的脖颈和胸口烙下一串又一串的吻,表达自己对她的爱怜。
很久以后,他逐渐放慢了速度,双臂叠在她的双臂上,十指与她的十指紧紧相扣,他低头,脸上是沉浸在极度愉悦的满足感,声音很沉,带着粗哑,一字字地说:“心慕,你是我的。”说着低头亲吻住了她的唇。每每这个时刻,鼎盛的激qíng过去,身体松软下来,带着一点很舒服的疲倦感,他冷峻的脸是最不设防的时刻,眼眸如星,带着缱绻的温柔,让关心慕很心动。
而对于他,她是他一个人的,完完全全是他的,这个事实让他感受到一种安心和满足,这样的安心和满足是三十二年以来很少出现的。他一直是冷静,克制,对生活有严谨规划的男人,因此他从来没有真正意识上放松过,从以前的学业上到后来的事业上,他坚信如果自己放松要求,就无法超越,每一天都必须有所目标和规划,因此不少人说起他的时候用“心狠手辣”四个字来形容。但面对关心慕,他的女人,他似乎有用不完的激qíng,以及有越来越多的他自己都没有预料到的温qíng,这是他以往的恋爱中没有出现的qíng况。在以往的恋爱中,他需要的是一个懂事识大体的女人,最好独立xingqiáng一点,有自己的事业,这样相处起来不会累,也最适合他,他不喜欢缠得紧,没有主见,以他为中心的女人,但现在面对关心慕,他觉得有些讽刺,她完全不符合他的标准和要求,但是他却想娶她,和她生活在一起,她的小脾气,她闹出的乌龙,她偶尔的bào跳如雷都让他觉得挺有趣也挺喜欢的,逐渐地,他开始想法设法逗她,看她咬牙切齿的样子就觉得可爱,他自己也察觉到自己变得太幼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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