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海湾工程就是他大伯和蒋氏合作的项目,这个项目如果成功,费氏的局势就定下了。”沈婉说。
“你知道蒋博渊的能耐吗?他有个二儿子蒋骏武,xing格叛逆,一直和他不合,二十九岁的时候宣布和他脱离父子关系,自己出去搞了一个公司,结果在金融海啸中亏损厉害,差点破产了,你猜后来怎么样了?蒋博渊在关键时候拉了他一把,和他去吃了一顿饭,被记者拍到了,隔天蒋骏武公司的股票就直升了,如果不是蒋博渊最后顾念那点父子qíng,蒋骏武就会卷着铺盖滚出S市了。”
“您的意思是,费钧需要蒋博渊的帮忙?”关心慕倒吸一口气,“您未免太小看费钧了。”
“这不是小看不小看的问题。”沈婉说,“心慕,我陪着茂林走过了风风雨雨近三十年,见得多了,商场上最重要的是权益的平衡,还有时运和机遇,靠自己的本事可以成,但也要看老天给不给你这个机会和时间,钧钧是个优秀的商人,但是他有时候过于孤勇了。”
“所以您的意思是让我离开费钧?!”关心慕腾地站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沈婉,“你要说的是这个?”
“我只是一个建议,你不用这么激动。”沈婉说,“qíng爱什么的对费钧来说永远是排在后面的,他最重要的价值体现在费氏上,他的未来,他的一切都和费氏紧密相连,如果输掉了费氏,我不会甘心,而他也会遭到人生中最大的失败和否定,你懂吗?”
“我不懂。”关心慕摇头,目光逐渐空茫,“妈,您真的那么讨厌我吗?我哪里做错了?”
“这不是错不错的问题,是你不合适而已。”沈婉也起身了,拉了拉肩膀上的披肩,“私心说我的确不喜欢你,因为你不是我理想中的儿媳妇,钧钧疼你照顾你,可是你又能为他带来什么呢?这是很现实的东西,婚姻不是爱qíng,不是自由的,婚姻需要更多东西的满足qíng爱之外的需求,我问你,你为钧钧做过些什么?钧钧他不是一般过日子的男人,可以每天在家给你做饭,哄你开心的,他有困难的时候你能帮上他什么?你甚至都不能为他……生个孩子。”
“谁说我不能生孩子?”关心慕的声音有些发颤,“我们都很健康,时间到了就会有了。”
“庄大夫和我说过了,你这个问题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我给过你们时间了,你看这段时间我有提起这事吗?”沈婉说,“可是事实证明,你还是不行。”
“你能带给钧钧什么?除了qíng爱之外,你能给予他什么东西?我完全看不见。”沈婉摇头。
“婚姻就是利益的jiāo换吗?您眼里除了切实可得的利益之外,就没有别的吗?”关心慕反驳,“我说我能给他我的爱,您信吗?”
沈婉苦笑,继续说:“我说过了,他最需要的是什么,你的爱说实话并不值钱。”
……
“所以您是要我离开费钧,让他和蒋博渊的女儿在一起?!”关心慕冷笑,“您要说的是这个吗?”
沈婉的脸上出现一抹局促,随即说:“我没有这么说。”
“你就是这么想的。”关心慕说,“我替你说了吧,因为她是蒋博渊的女儿,她身价千金,费钧和她在一起对目前的您来说是最合算的买卖,最大的利益,我呢?我帮不了费钧任何忙,你瞧不起我。”
未等沈婉开口,关心慕继续说,目光铮铮地看着沈婉:“可是我要说我也瞧不起你,因为你眼里除了钱和权没有其他东西了!你竟然因为这些来破坏自己儿子和儿媳妇的婚姻,我觉得荒谬又可笑之极!你知道费钧需要的是什么吗?你真正了解过费钧吗?你在意过他过得快乐不快乐吗?还是你只是在意你自己?我……我不会离开费钧的。”
说完,关心慕拎着包转身就走。
“你就真正懂得他需要什么吗?!”沈婉提声,声音带着责备,“你就愿意看着他从云端摔下来?这就是你所谓的能给他的爱?除了这个空dòng的字,你什么都做不到。”
关心慕转身看沈婉,沈婉眼里的冷静和排斥她全部看见了。
“你要钧钧永远当你是小孩子宠吗?你是真的爱他?我不懂你们年轻人的爱,但是我知道爱有时候是付出,而不是索取,你为他付出过什么吗?”
☆、43
“你这样又有什么意思呢?”沈婉步步紧bī,走到关心慕面前,“我不会喜欢你,看样子你也不喜欢我,如果你一直和钧钧在一起,说实在,我不会甘心的。”
……
“没有长辈的祝福和支持,你觉得你和钧钧会真的幸福吗?”
关心慕沉默,她静静地和沈婉对视,五指蜷缩起来,慢慢握紧,握得很紧,皮肤泛起青色,她此刻完全明白了,沈婉说到底就是不甘心,从自己嫁给费钧的那日起,她就没有真正敞开心扉去接纳过自己,她不甘儿媳妇只是个普通女孩,她认为费钧值得最好的,她眼里有的是利益和权益,至于感qíng对她而言太微不足道了,单薄如木屑。
这段婚姻是不可能受到沈婉的支持和祝福,而自己也永远不会被她接纳。
关心慕走出沈婉别墅的那一刻思绪仍然有些空茫,她挺直背脊,一步步走着,一副逞qiáng的样子,其实她很想立刻找一个地方坐下来,停下脚步,歇口气,但是她没有,她一直走到路口,打了车坐上车回家。
费钧很快发现了她的变化,晚饭的时候问她怎么了,她摇头说:“裴姐生孩子去了,现在组里人少了每人分配到的工作量自然多了,cha科打诨的时间都没有了,好累。”
“等会上chuáng我帮你按摩。”费钧似笑非笑。
提到按摩,似乎开启了有些暧昧的开关,关心慕知道他又在想坏事了,立刻点破:“笑得那么YDgān什么?”
“你知道的。”费钧拿了口汤,镇定道,“我看到你,脑子里会浮现什么。”
……关心慕无语了。
晚上,费钧刚上chuáng,一边的关心慕便翻身压倒了他,他挑眉,微笑道:“你就这么迫不及待?”
关心慕认真地看着费钧jīng致的五官,伸手去抚摸他的额头,鼻梁和下颏,感受他皮肤的温热,动作温柔缱绻,然后低头吻住了费钧的唇,费钧一怔后伸臂按住了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她吻得很用力,用舌尖抵开他的嘴唇,他有些意外她今晚如此主动,骨子里的热血立刻被她撩拨得沸腾,一个翻身便将她压在了身下,手掌覆盖上她胸口的柔软,她气喘吁吁,脸颊逐渐泛红,说:“我要在上面!”说完又是一个翻身压倒了费钧,坐在她的胯间,双手抵着他的胸,认真地看他,看了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话:“费钧,我突然发现你长得很好看。”
费钧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左心窝,懒懒道:“我很意外你的后知后觉,还有你今晚好像特别热qíng?”
“那你喜欢吗?”关心慕抬了抬臀,然后落在他的敏感处,笑着问,“喜欢不喜欢?”
费钧的眼眸眯了起来,手很温柔地抚摸她的长发,缓缓道:“你,明,早,别,想,下,chuáng了。”
然后在风驰电掣间,一个急骤的翻身,伴随着关心慕一声惊呼,她又一次被费钧压倒在身下,还来不及作出反应,她白衬衣的扣子已经被他用嘴唇咬开了,他的舌尖游滑在她的胸口,手指解开了她的内衣,然后亲吻她白皙如雪的肌肤,一寸又一寸地亲吻,她的肌肤在灯光下显出一层玫瑰红,一阵又一阵的电流窜进她的身体里,四肢百骸,每寸肌肤,她闭上了眼睛,手轻缓地按在了他的后脑勺上,像是无言的鼓励,他低笑,很迅疾地解开了自己腰上的皮带,扔在了地上,随着金属碰地的声响,她眨了眨眼睛,刺激他说:“你要让我明早下不了chuáng啊?”
她的声音变得难得的妩媚和xing感,眯起了眼睛,有些挑衅地看着他,他的眼眸越来越深,里面写着的□越来越浓,声音隐忍中带着粗哑:“你今晚真可爱,但也很欠收拾。”
激qíng如海cháo般翻滚,两具身体慢慢融合,他qiáng有力地进驻她的身体,开始美妙的驰骋和原始的占有,他每一下都很有力,让她几乎承受不住,像是飘在汹涌海làng上的一叶小舟一般,只能紧紧抓住他厚实的背脊,跟着他的律动一直往前,往前。
但是她很幸福,从没有这一刻她感觉自己如此需要他,触摸他滚烫的肌肤,似乎可以触摸到他肌肤下滚烫的血流,他是真实,qiáng大,用力的,她可以实实在在地触摸到他,抱住他像是抱住了全世界,她一点也不想松开手,不想离开他。她想永远地蜷缩在他怀里,像是小舟停靠在属于它的避风港里一样,安心,满足,幸福。
她爱这个男人,爱他的一切。
“喜欢吗?”费钧在她的耳畔吻,他耳际的一滴汗流到了她的肩膀上,慢慢滑落。
“喜欢。”她小声说。
“满足吗?”他面不改色地问。
她想了想后狡黠地说:“你的力气用完了?”
迎接她的是又一阵bào风骤雨,她到最后连连求饶,心脏几乎要承载不了这样重刺激的欢愉而飞出胸腔。
他低头亲吻她的眼角,尝到了一点咸味,温柔的目光里出现了一点异样:“怎么哭了?”
她摇头,眼泪簌簌而下,几乎不敢对视他的眼睛,他伸手攫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盯着他的黑眸,一字字地问:“怎么了?为什么哭?”
她的眼泪越掉越多,他的脸庞变得很模糊,哽咽道:“被你X哭了呗,有没有成就感?”
费钧深邃的目光闪过一丝异样,用大拇指擦去她的眼泪,扶起她拉入怀里,温柔中带着安慰:“为什么哭?告诉我。”
“被你X哭的!”
“在伤心什么?”他继续问,丝毫不理会她的粗言粗语。
“没有。”她用手背擦了擦眼睛,“我有什么好伤心的,这世上没有什么事值得我伤心,你多虑了。”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她,认真,镇定,没有异议的目光告诉她,她的任何qíng绪都无法逃避得了她,她在他眼里就是一个小屁孩,喜怒哀乐像是白纸上的墨迹,一目了然,他慢慢道:“有人和你说了什么?”
“什么人啊?”她装傻,枕着他的胸膛,懒懒道,“你想太多了,我真是被你X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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