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蕊被费子诺唬人的脸吓到了,赶紧退了一步,紧紧拉住罗穆尔的手臂。
罗穆尔冷笑:“行了,费子诺,你爱怎么诋毁就怎么诋毁,我是什么样子她早就清楚了。”
说着转身,将曾蕊抱到机车的后座,亲自给她戴上头盔,自己也戴好,准备飙车。
费子诺气得头顶要冒火。
费子诺开始整日跟着罗穆尔和曾蕊,她越看曾蕊越觉得不顺眼,虽然这个女孩温婉可人,知书达理,会弹一手好钢琴,说话还柔声细语,和罗穆尔之前的女友不同,她没有一点骄纵和任xing,但费子诺还是不认可她。
我和罗穆尔三岁就认识了,我和罗穆尔有革命的qíng感,这个曾蕊才和罗穆尔认识几天?凭什么罗穆尔那么疼爱她,刚才买冰激凌的时候只给她买,不给我一个呢?
越想越气,费子诺做了一件非常幼稚的事qíng,她捡来了一只死老鼠放进曾蕊的包包里,恶作剧地吓她一跳,像小时候罗穆尔将死老鼠放到她抽屉里一样。
等曾蕊回来时,她不动声色地低头啃薯条。
其实心是虚的,费子诺当然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很不对的,是yīn险狡诈的,但是可恶的罗穆尔,这几天半句话都没和她说过,还当她是隐形人,曾蕊每次善解人意地说:“你妹妹跟在后面呢,你怎么不理她啊?”罗穆尔吐着烟圈慢悠悠地说:“她要当跟屁虫就让她当好了,你越理她她越得瑟,不理她她就厌了。”
结果是曾蕊看到那只死老鼠,当场面色发白,直接晕了过去。
很多年以后,成熟以后的费子诺觉得人生中做过最恶心最卑鄙的事qíng就属这件了,她很后悔,很愧疚,但人年少时,有些举动真的是不受控制的,谁都会起过歹念,谁都会做过不好的事qíng。
事后,费子诺第一时间承认死老鼠是她放进曾蕊的书包里的。
罗穆尔冷冷地看着她,看得她越来越绝望,不禁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费子诺,你够能耐的。”罗穆尔冷笑,“我真是小瞧你了,你的心什么时候变得和护城河里的水那么黑了。”
费子诺沉默。
“你滚,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还有如果你再对她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我动手废了你。”罗穆尔冷峻的脸上依旧罩着一股寒气,一字字地,刻在了费子诺的心上。
直到高考前,他们再也没有联系过。
母亲关心慕总是没心没肺地问:“怎么最近不和木耳一起玩了?你不是总缠着他的吗?”
“……”费子诺沉默。
高考后的夏天,费子诺闲在家里啃西瓜,chuī空调,闲闲地翻书看,读到小时候常读的那首诗。
“郎骑竹马来,倚chuáng绕青梅,同居长gān里,两小无嫌猜。十四为君妇,羞颜未尝开。”
作者有话要说:要不要nüènüè木耳!
哈哈,大家下一章想看这个番外继续发展呢,还是回到心慕和费叔叔的日子呢?
都依你们。
抚摸受了伤的小诺诺,木耳是坏蛋!
69
69、原创网独发(番外)...
高考结束后一个月,费子诺在马场见到了罗穆尔。
罗穆尔穿了正式的骑马装,英姿飒慡,费子诺知道他高考结束后去了南非旅游,此刻皮肤变得更黝黑,加上剪短了头发,整个面部轮廓更鲜明立体,更有男人味了,她一时间有些看楞了。
煞风景的是,罗穆尔正在教曾蕊骑马,他很耐心地教导她如何和马沟通,如何上马,保持平衡。
曾蕊白皙的脸蛋出了薄薄的汗,红红的一层,显得非常费力,她个子娇小,上马不容易,罗穆尔索xing将她抱上马和她共骑,他带着黑色手套,拉着缰绳,曾蕊依偎在他怀里,神qíng逐渐放松下来,轻轻地微笑。
费子诺气呼呼地看着他们亲密骑马,狠狠地上了马,向远方驰骋而去。
想起以前和罗穆尔一起骑马的qíng境,他骑术很好,每次和他比赛她总是一个输字,他就站在终点,似笑非笑地看她,偶尔会戏谑一句:“你再练个五年才有资格向我下战书。”
休息的时候,费子诺在阳伞下喝饮料,远远地看见罗穆尔和几个少爷在赛马,正所谓鲜衣怒马,少年英姿,真的很好看。
“子诺。”柔柔的声音。
费子诺侧头一看,一身苹果绿运动衣的曾蕊正微笑地站在她身边,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
“你好。”费子诺淡淡地打了个招呼,那次死老鼠事件,她已经向曾蕊道歉过了。
“子诺,罗穆尔他就是那个硬脾气,不是真的生你气,你不要介意哦。”曾蕊轻轻地说话,做着和事老。
“嗯。”费子诺点头,心里一阵失望,什么时候她成了罗穆尔的外人了?从小到大,她和罗穆尔几乎是形影不离地玩在一起,现在竟然要他的女友来做调解。
罗穆尔似乎赢了比赛,意气风发地牵马回来,曾蕊立刻拿着小手帕上前为他擦汗,阳光下,他麦色的肌肤腠理间似乎带着一种旺盛的jīng力。
“我刚才和诺诺解释过了,可是她好像还是不喜欢我。”曾蕊垂眸,楚楚可怜状。
罗穆尔伸手温柔地摸了摸她的长发,说道:“你管她呢,她是千金大小姐,难免会骄纵一点。”
他说着转头看了一眼躺在椅子上喝饮料的费子诺,正巧费子诺的目光也对上了他的,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淡漠地撇开了头。
费子诺表面上不理会罗穆尔众人,但耳朵直直竖起,听他们在聊什么,很快就听到罗穆尔说分数下来了,他发挥超常,考上了本地的一所军校,要提前参加培训。费子诺听了心里有些小开心,毕竟是在本地,她也选择了本地的高校,不算分开。
大家离开马场时,罗穆尔换上了平常的运动衣,和正在整理书包的费子诺擦肩而过,费子诺闻到属于他的气息,本能地转头,看见他优美而冷淡的侧脸,他连一个余光都不给她,她气呼呼地鼓起腮帮子,心里骂他怎么那么小气,已经整整四个月了,他都没和她说过一句话,偶尔她故意出现在他身边,他也视而不见。
心里很气,慢慢地变成了委屈,费子诺低头,眼睛酸酸的,心里有些难受,她和罗穆尔认识快十五年了,她为他做过那么多事qíng,帮他写作业,帮他在卷子上修改分数,帮他找借口溜出去玩,帮他在游戏机房门口把风,甚至帮他哀求罗叔叔不要拿马鞭抽他,那么多事qíng,还不如一个曾蕊吗?她不过是一时顽皮起意,将死老鼠放在了曾蕊的包里,他就发那么大脾气,这辈子都不打算理她了?
该死的罗穆尔!讨厌!
在马场的碰面之后,眼看要到九月了,费子诺心里想着如果上了大学,和罗穆尔一起的时间更少了,隔阂就更深了,那样的话两人就永远形同陌路了?想着她有些失落,于是拨电话给宋思致问罗穆尔最近在哪里玩,宋思致的父亲是罗穆尔父亲的秘书,他也就唯罗穆尔马首是瞻,从小也和费子诺玩在一起。
“哦,我们最近常去酒吧喝酒,然后在江边的大排档吃东西,诺诺,你不知道吧,江边的大排档现在可热闹了,那东西可好吃了。”宋思致说。
费子诺摸了摸鼻子,心想自己果然和罗穆尔他们那个圈子脱节了,要是以前,他们玩什么不带着她啊。
傍晚,费子诺说不在家里吃饭了,要跑出去和同学吃东西,费钧盘问她了许久,包括和谁出去吃,去哪里吃,几点回来,费子诺早将谎话编好了,从容而答,费钧最后点了点头,挥挥手让她出门了。
“诺诺都要成人了,你怎么还将她当成孩子?”关心慕笑着说。
“女孩子家总要管得紧一点,现在高考结束,正是心野的时候,万一出了什么事就不好了。”费钧认真道。
关心慕想了想也有道理。
费子诺赶到江边的大排档,找了一会便看见了罗穆尔他们十几个人,如今罗穆尔的排场是越来越大了,出门前后都跟着十几个人,生怕大家不知道他是这一带的老大,是军区司令张罗德扬的宝贝公子,费子诺嗤之以鼻。
本来想上前装作巧遇和他们打个招呼的,但去瞟到了罗穆尔身边的曾蕊,曾蕊梳着两条松松的麻花辫,穿了一条露肩的蓝色连衣裙,露出纤细的锁骨和圆润的肩膀,很乖巧地坐在罗穆尔身边喝着苹果汁,罗穆尔边笑着和大家说话,边将剥好的虾放在曾蕊的碗里。
费子诺顿步,随即找了一张离他们有些远的桌子,点了一堆的海鲜和啤酒,准备开吃。
“是诺诺。”宋思致看见了费子诺,小声地和罗穆尔说了声,“老大,诺诺在那边。”
罗穆尔抬了抬眼皮,果然看见穿着黑色T恤和红色热裤的费子诺,她一个人坐在离他们有些远的一桌,一个人吃着东西,看着便“嗯”了一声,转头继续和众人说话。
费子诺喝了一罐啤酒,打了一个膈,越想越生气,她敢肯定罗穆尔已经看到她了,却不上来打个招呼,连那个从小没少吃她巧克力的宋思致都不过来,叛徒!一帮叛徒!自从有了曾蕊后,他们就像拥着小公主一般拥着曾蕊,而她彻底成了一个被遗忘的旧人!
几分钟后,费子诺起身,快步走向罗穆尔他们一桌。
她一走近,那十几个男人和曾蕊同时噤声,真是当她外人看!
“诺诺,你怎么在这里?!”宋思致故作惊喜地看着她。
费子诺冷哼一声,随即响亮地开口:“罗木耳!你gān嘛不理我!都四个多月了当我是透明人,你一个大男人这么小家子气?”
罗穆尔侧头,眼眸如黑曜石,浅浅地笑了:“你想多了,我没有不理你。”
“我不就是将死老鼠放在你女朋友书包里吗?我已经道歉过了,你女朋友已经原谅我了,你一个大男人还记仇,羞不羞!”
罗穆尔转回头,修长的手拿起桌子上的烟和打火机,点燃后慢悠悠地吸了一口,没有理会费子诺,当她是小孩子闹事。
“诺诺,你看你说的是什么话……”宋思致立刻笑着开口解围。
“宋思致你住口!说话之前先将从小到大吞我的巧克力吐出来!”
笑声四起,费子诺却不以为意。
“诺诺,坐在我身边吧,我们一起吃点东西。”曾蕊柔柔的声音响起,微笑地邀请费子诺。
费子诺完全不理会其他人,眼睛就看着罗穆尔:“罗穆尔,你站起来,跟我出来!我有话单独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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