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郁和孟森的房间像一般酒店标准套房那样,两张单人chuáng中间隔著chuáng头矮柜,门侧的衣帽间挂著整齐的西装衬衫,鞋子什麽的都按照顺序排成一排,阿郁的彩色运动鞋最显眼,房间比季迦亭想像的乾净清慡,也没有什麽奇怪的味道。
不知是他们中的谁负责打扫,肯定是孟森吧。调侃的念头在季迦亭脑中一闪而过,他将阿郁扶到chuáng边坐好,又倒了杯水放在chuáng头柜上。
「你看起来真的需要冲个澡,然後乖乖上chuáng睡觉了,至於演戏的事我明天……」
「嘿,我说……」阿郁打断他,进而握住他垂在腿侧的手,「别这麽严肃嘛,咱们现在就谈谈演戏的事吧?」
季迦亭一怔:「现在?」
阿郁歪歪脑袋,茶色的眼珠闪过一抹豔光,语气也变得婉转起来:「不如,我们来打个商量吧?你刚才答应教我演戏的,作为jiāo换,我教你chuáng戏技巧,如何?就从现在开始……」说著,趁季迦亭发怔的工夫,把脸贴向他的腰侧,亲腻的磨蹭著。
这家夥,明明刚才都醉得走不动路了……
季迦亭觉得脑袋有点晕,从阿郁身上传来的酒气和香气也渐渐bī近,他推开对方:「不必了!」
但是阿郁早有准备,双腿不知怎的一勾,顺著季迦亭推拒的方向使力,将他面朝下绊倒进chuáng里,然後再顺势翻身而起,压在对方之上。
一套动作熟稔至极。
阿郁的手指熟稔的探入季迦亭的衬衫下襬,在腰侧敏感处滑动:「你的皮肤很好。」说著,又自作主张含住对方耳垂。
「你给我住手!」
季迦亭气坏了,他没想到阿郁会做到这步,他觉得自己被算计了,也被侮rǔ了,当对方小小声的说著「紧张」时,那一瞬间他的心都软掉了,即使阿郁不放低姿态,他也会答应教他演戏的技巧,这根本没什麽,可是对方却把这当成一种jiāo易,而且是以性来兑换。
「是让你上我啊,你不吃亏的!」阿郁仍像牛皮糖一样黏在他背後,用钉著钻饰的舌尖触碰他的脖颈。
「我叫你起来你听不懂吗?!」季迦亭猛地翻过身来,抓住那双在他身上乱摸的手,将对方一把推开。
「哎呦!」阿郁láng狈的摔到地上,坐起来时也愤懑极了:「你有病啊!装什麽装!」
他像个小泼妇那样,坐在地上,双手叉腰,脸颊充满了血色,「你不就是因为召男jì才闹丑闻的吗!人都进来了,还装什麽清高!?」
季迦亭也气坏了,想也不想的吼回去:「我用不著装,我只是对你这种人没兴趣!」
「什麽叫……我这种人?」阿郁愤怒的喘著粗气,「哼,反正我也最看不起你这种人,下海还怕湿衣裳……哈哈,我告诉你,我们这种人的工作也没那麽轻松的,你以为只要对著镜头张开腿就能完事了?你拒绝我,可别後悔!」
阿郁气季迦亭太不解风情,自己都这麽主动了,他还想怎样?再说,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样啊,想得到什麽,当然要用等价的东西去jiāo换啊。他阿郁,可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性爱对象呢!
孟森推开房门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麽一副情景,季迦亭和阿郁,两人都衣衫不整的,一个坐在chuáng上,一个坐在地上,各自大喘著粗气,怒不可遏的瞪视对方。
原本季迦亭还担心对方会偏袒自己的搭档,而且自己又在人家房里,但没想到孟森一看到阿郁,脸就先yīn下去,直接厉声喝道:「阿郁,别闹了。」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闹了!?」阿郁梗著脖子吼回去。
其实从孟森一进门起,阿郁的气势就先缩下去了,之前他说和孟森吵架了,这麽看来,八成理亏的也是阿郁这方。
「瞧你,成什麽样子!给我起来!」孟森朝阿郁走过去,抓住他的胳膊就要把人往上提,季迦亭也趁这工夫扣好了被拽开的衬衫,从chuáng上跳下来。
「真抱歉,季先生,他喝多了就这德行,之前又和我闹别扭来著,你别和他一般见识。」一面拉扯著阿郁,孟森一面向季迦亭致歉,那神态好像给自家儿子收拾烂摊子的老爸。
季迦亭愣了一下,赶忙答道:「没、没事啦,只是被吓了一跳……」
「谁和你闹别扭啦!你是谁啊?!你他妈不管我会死啊──」阿郁大吼道。
孟森也毫不示弱:「你还能更幼稚点吗?!每次一吵架就打扰别人──」
「你才幼稚!老子今年二十三了!」
「你会算数吗!明明是二十四──」
战况已经再明了不过,季迦亭觉得这里应该没有自己的事了,朝孟森做了个手势便悄悄告辞,临走前还不忘帮他们把「拒绝打扰」的牌子挂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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