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元姐,我后悔了。”菲菲瞪眼睛。
“后悔什么?”
“我不该和小贾结婚的,当初太冲动了,其实我们并不合适,你看他一个月在家没几天,还有他的妈妈上个月也来过了,我和她从头发到脚趾头没个地方是合的。”
“菲菲…“郦三元发现菲菲又开始老话重提了,嫌弃小贾没钱没权没品位穿着老土,说话木讷,嫌弃小贾的出身,以及新出现的婆媳问题。
邵墨轩知道这事后狠狠地教训了弟弟一顿,谁知道这次邵铮言是油盐不进,变成一颗钝钉子,只是反复说要和菲菲在一起。
要不是看在邵铮言躺在病chuáng上,邵墨轩恨不得当场抽他一顿。
“我就是喜欢她。”邵铮言捂着被子说。
“你哪次不是这么说的?”邵墨轩冷笑,“你那点花花肠子我会不清楚?”
“她不一样。”邵铮言轻声道。
“就算她是天仙下凡也轮不到你了,人家是结婚了的,属于别人的。”邵墨轩冷冷道。
“她说她不幸福…”
“那关你屁事?!你再敢和她见面我就不管你了!”
邵铮言有些害怕,但还是弱弱地哼了哼。
两个小年青就是不听劝,依旧频频在医院里私会,邵墨轩一气之下就没有再来过,郦三元对菲菲也很失望,认真劝过她几次都无效。
“三元姐,你的话我都懂,可是现在的感qíng是不能勉qiáng的,我和小甲虫压根已经淡了。”
郦三元无语,心想你们才结婚多久,怎么就淡了,听着真是可怕。
“现在我觉得结婚这事就该慎重点,应该多挑挑,多选选,说不定还有比这更好的在后面,像我现在后悔了,要是早点遇到铮言就好了。”
“算了,别去管他们了。”邵墨轩摸摸靠在自己肩膀上的郦三元。
“你说…结婚后会淡吗?”郦三元问。
“爱qíng会淡,感qíng会浓,人是越处越有感qíng的。”邵墨轩笑着亲吻她。
“菲菲和小贾当初也是爱得很甜蜜。”郦三元叹了叹气。
“我们和他们一样,基础深厚多了。”邵墨轩笑笑,“有时候我在想,连他们几个毛孩子都敢说结婚就结婚,我们还拖着gān嘛?”
郦三元本来已经考虑好了,近期内要和邵墨轩去登记,可菲菲和邵铮言这事让她的好心qíng蒙上了一层灰,她不禁对婚姻有丁点恐惧。
隔日郦三元去看邵铮言的时候,邵铮言蒙住被子不肯瞧她一眼。
“都是你告诉老哥的!”邵铮言蒙在被窝里的声音听起来很生气。
“铮言,我是为了你好。”
“是吗?“邵铮言笑笑,转头有些轻蔑地看她一眼,“那请问你是谁?你~是~哪~位~!?”
郦三元的心一下子凉了,她本还有些当邵铮言是弟弟,可是没料受到如此无礼的对待,顿时觉得自己不该管这个闲事。
“你好自为之。”郦三元放下保温桶,转身就走。
邵铮言有点后悔了,老哥已经不管他了,又气走了郦三元,和老哥的矛盾更深了,他知道老哥的xing格和脾气,说一不二的,这不,经济封锁己经好几日了,再下去住院费岂不是要自己掏了?
邵铮言越想越着急,打了好几个兄弟的电话,对方都支支吾吾的,最后他将心一横,gān脆打电话给母亲。
郦三元走出医院的时候,看见大门口拥着一群人,救护车上抬下来一个血流模糊的人,那失血量大到止都止不住,一路掉下血珠子,空气中充斥着浓稠的血腥味。
“才二十四岁啊,那辆车子就直接冲过来,碾过去…”多可怜的小姑娘啊。”
郦三元从断断续续中得知应该是发生了车祸,一个二十四岁的小姑娘被一辆公车车轮碾过。
不知为何,郦三元心中一动,有点痛,有点酸,她直直地跟着折回了医院,跟着进了急诊住院部,守在门口。
医院门口是众多新闻记者,专业冷静地询问状况,那辆肇事的公车停在那里,警察过来画了红线,随后女孩的家属也赶未,哭天喊地,悲恸yù死。
护士,医生进进出出,一切很忙碌。
可是隔开了这一切,外面还是艳阳高照,微微的风chuī过,混着知了的叫声,还是一个极其平凡的午后。每天会有无数人发生意外,无数人死亡,无数人诞生,这一切都不会影响世界的运转。
女孩抢救无效,医生摇摇头,家属晕厥了过去,郦三元听见女孩的一个亲戚之类的在说:”本来下周要结婚的。”
当戒指才套上无名指,礼堂的钟声还未敲响,幸福的生活还未到来,死亡便狰狞地扑了过来。
“本来下周要结婚的。”这句话反反复复地在郦三元的脑海中回响。
郦三元发现自己的嘴角咸咸的,在急诊科那个玻璃窗前看了眼自己的脸,竟然布满泪水。
她拨了电话。
“墨轩?”
“嗯?”
“我们明天去登记结婚,可……以吗?”
邵墨轩那头沉默。
“可以吗?”
“好。”
62新婚燕儿爱qíng是短暂的làng漫,婚姻是永久的责任。
婚姻的最高理想便是那句老话: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大红的结婚证捧在手里,郦三元有点不真实的感觉,她就这样嫁人了?和邵墨轩是夫妻了?从此他们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不管世人的非议?他们有了法律的保护,他们会牵着彼此的手慢慢老去?
有一瞬间,郦三元简直是不敢相信这一切,她不禁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在她还是个少女的时候就对婚姻有朦胧混沌的希冀,她幻想嫁给小说中的男主角,那种骑着白马,斩荆披棘冲向她住的城堡,而她坐在高耸的城堡最顶楼,羞涩又心动地看着他。
而现实和曾经希冀的有所同也有所不同。
重要的是她的确找到了自己的王子,即使她已经29岁了。
“你看上去和个小姑娘一样。”邵墨轩伸出食指轻柔地划过她的脸颊。
郦三元不禁脸红。
“这是真的吗?”郦三元还是有点难以相信,她像一个瞒着家长偷跑出去玩耍的孩子一样有些战战兢兢。
“确定,肯定以及一定地说,这是真的。”邵墨轩笑。
两人当天跑了好几个家私城,买了大chuáng,书桌,书柜,厨房用具……还有一对爱心大熊,邵老父亲在江边买的房子已经装修完毕,他们现在要做的是好好将一个家打理起来。手上一张一张的收据,账单,郦三元慢慢数着。
“数什么昵?”
“数花了多少钱。”郦三元很认真,“要懂得过日子。”
“没花多少啊,不就是一张双人chuáng,一个小几,一个厨房柜,一张书桌…别数了别数了。”邵墨轩捏捏郦三元的脸,“你老公我这些钱还是拿得出的。”
忙乎了一天,两人在烧烤店吃了东西,烧烤店正推出qíng侣套餐,邵墨轩有些得意地问营业员新婚夫妇有没有优惠,小营业员笑地灿烂:“二位是新婚吗,?”
“对,新婚第一天。”邵墨轩点头。
“恭喜,恭喜。”
“你在笑什么?”郦三元问。
“你说他们看得出我们是新婚吗?”邵墨轩问。
郦三元黑线,她明显感觉到邵墨轩激动过了头:“应该看不出吧,我们的衣服上又没写着新婚两字。”
在很多很多年以后,他们都会记得成为夫妻的那一天,那一天没有朋友,长辈,同事下属的祝福,只是两个人牵着小手进了烧烤店大快朵颐,吃了四盘雪花牛ròu,像两个孩子偷偷去玩耍……这也没有什么不好,归根到底,婚姻是他们两个人的,甜蜜的回忆也是他们两人的,在白发银须的时候两人会紧紧靠在一起,慢慢细诉回忆的美好。
“今天,不要回家了。”走出烧烤店,邵墨轩露出一个有些狡猾的笑容,语气是无赖加点霸道。
郦三元红红脸。
“不要回去了。”邵墨轩环住她的腰,不肯放开她。
两人进了本市的五星级宾馆,订了qíng侣房。
一进qíng侣房就有让人脸红心跳,有一张超级大的chuáng,上面是桃红色的chuáng单,绣着鸳鸯jiāo颈的双人枕,还有簿如蝉翼的红色帐幔……一切简直是有多么引人遐想就多么引人遐想。
“我先去洗澡。”郦三元脸红心跳,得找一个地方先平静一下。
“等等。”邵墨轩拉住她的手,很自然地笑,”别落下我啊,我们一块。“郦三元的脸一下子红了,赶紧摇头:“我……洗澡是习惯一个人的,我……不习惯两个人。”
“哦,?”邵墨轩故作认真地想了想,随即道,“那从此刻起你要习惯。”
下一秒,还未等郦三元反应过来,邵墨轩便抱起她直接进入浴室。
这销魂的时刻不知是怎么度过的,郦三元起初非常紧张,慢慢地感觉身体放开了,融化成一潭水,她感觉到邵墨轩修长的手指,滚热的胸膛,结实的胸肌,腹肌……还有一切私密的地方。
不得不说,和爱人亲密,深入,彼此融合为一体是世间最美妙的事qíng之一,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和快感,一种狂野的冲击,一种真正酣畅淋漓的享受。
郦三元像是久旱逢甘雨,很快过了羞涩的磨合期,也大着胆子迎合起来,两人都是禁yù许久,在雾气氤氲,热气缭绕中一直缠绵,缠绵,怎么也舍不得离开对方的肌肤一寸远,同等的饥渴,同等的yù望,灼灼地燃烧。
郦三元最后糊里糊涂地挂在他身上闭上了眼睛,嘴里还是呢喃着他的名字,这一刻,完全成了一个孩子,一个需要源源不断的爱来充实的孩子。
邵墨轩笑笑,轻轻在她额头上亲吻:“累了,?想睡了?”
郦三元点点头。
邵墨轩将她擦净,小心翼翼地抱到chuáng上,盖上被子,同枕入眠。
一觉到天亮,邵墨轩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郦三元正瞪圆眼在看他。
“看什么呢,?”
郦三元见邵墨轩醒了,立刻有些害羞地收回目光。
邵墨轩长臂一搂,就将她带到怀里:“你说,你看了多久了,不会是一个晚上吧?”
“没有,我也是刚醒,就看看……你,怎么?不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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