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麒。”母亲探头进来,“你韩大哥的电话,快来接。”
白麒一怔,随即立刻小跑到客厅,拿起电话。
韩肖杰是不太打电话过来,除非是些重要的事qíng。
电话那头出现了白麒日思夜想的声音,相比白麒略显憔悴的声音,韩肖杰的声音却带着一些风采。
“最近还好吗?”
白麒点点头,不敢出声。
“你在听吗?”
“我在,我在的。”白麒急忙说。
韩肖杰在那头笑起来.
“我最近还行,不用担心。”
“嗯嗯”白麒很紧张.
“对了。。。”韩肖杰笑笑又说,“前天有封邮件,你看了吗”
指的就是那封让白麒如堕冰窖的邮件,白麒几乎是不敢回想那些字。
“那是个恶作剧,别人闹的。”
白麒的脑子豁然开朗,心qíng像雨后天晴一般。
“什么?”
“没什么~”韩肖杰不想多解释,只是很轻柔地说.“你这小家伙,可别胡乱生哥的气,没的事。”
白麒终于是放心了,原来一切不过是个闹剧罢了,像是破涕为笑的孩子,他顿时觉得脚下踩着小乐符,整个人都轻快起来。
“哥!哥!”急切的语调。
“你最近在做什么?还好?”
韩肖杰淡淡地说了点自己的事qíng,但没有说自己正在为何应钦做事,以及何灵媛的事qíng。
白麒很认真地听,又是像个孩子一样将自己近日来开心有趣的事qíng挑拣着说。
韩肖杰“嗯,嗯”地听。
“你想我吗?”
白麒突地一愣,两颊飞上了小红霞。
“当然想。”
“我也。。很想你。”
“什么?”白麒没听清楚似的。
“只说一遍,没听清楚算了。”韩肖杰有些赖皮。
白麒终于听出帐在逗弄自己,挠挠头,嘴傻笑,随即又想到什么,硬着头皮问:“哥,。。。到广州后。。。有没有……”
“什么?”
“你有未婚妻吗?”白麒豁出去直问,但几个字仍说得非常拗口。
“没有”’韩肖杰两字说得很坚决。
白麒像是要跳起来一般。
“和你说了,那是个恶作剧,你不要理会,我亲口说的难道不信?”韩肖杰这是第一次很耐心地向白麒解释。
只是不想他误会,也不想他难过,韩肖杰想到白麒,心里一阵柔软。
夜晚的迷药(修改完毕)
韩肖杰的电话对白麒来说简直是一贴良药,挂下电话,白麒小跑回自己的房间,猛地一卞扑在chuáng上,连翻了好几下。
太好了,他没有未婚妻,他没有嫌恶自己,白麒边想边痴痴地笑。
像是心里的小繁花又再度盛开一样,白麒望向窗外,月亮挂在花树上,泻下一地的光。
思念,甜蜜的思念就是这样的感觉,只活在自我世界的人很狭隘也很充实。
与白麒此时甜蜜的心qíng不同,但一样寄qíng于韩肖杰的何大小姐此时便是另一番心qíng。
何应钦敲着门,一边的菲佣蜷缩着身子,谁也不敢靠近何大小姐的房间。
“小媛,快开门!”何应钦蹙眉。
“不要,都不要来烦我!”房间里又一阵花瓶落地的玻璃四溅声,几个菲佣的脖子又是缩一缩。
“小媛!别任xing!”何应钦的口气大了一些。
门砰得被打开,何灵媛一张哭花了的脸怔怔地看着父亲几秒,随即扑到父亲怀里。
何应钦立刻抚摸女儿的头发。
“怎么了?又是为了那个韩姓的?”
遣退了佣人,何应钦依旧安慰着女儿。
“爸爸。。。他不。。.
何灵媛抽泣着.
“咱们也不要他罢了。”何灵媛的哭声滴滴落在何应钦的心尖上。
“不。。。我要的。。。我要肖杰。”何灵媛像一个要不到布娃娃的孩子,无助地哭着。
何应钦垂眸,心里凄惶,自己怎么看不出女儿的痴qíng一片,一颗心全落在姓韩的身上,容不下第二人。
“行了,别哭了,先吃点东西。”何应钦拍拍女儿的背,柔声安抚,又吩咐佣人将晚餐端上来。
何灵媛勉qiáng迟了点,表qíng依旧悠悠的。
何应钦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隔天,韩肖杰被叫到何家别墅,出乎意料的是何应钦态度柔和了许多,叼着烟斗,示意韩肖杰坐下,让佣人将最好的花茶和英式饼gān拿出来招待。
“肖杰。”何应钦不知觉中改了称呼。
“何老爷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吗?”韩肖杰问。
何应钦也不绕圈子,手中的烟斗指指楼上。
“已经三天了,她整日整日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又哭又闹,你去看看吧。”
韩肖杰面色平静,忽的一笑。
“不太合适吧,何小姐心qíng不好应该另想办法。”
何应钦一听韩肖杰撇得很清,怒气上腾,勉qiáng抑制下,正色道:“你应该知道小媛对你的感qíng,说句实话,我本来一点也不喜欢你,现在因为小媛我已经退让很多步了,你应该晓得见好就收这个道理。”
以为韩肖杰是yù擒故纵。
突地,楼上又传来一阵瓷器,玻璃撞击的声音。
何应钦猛然起,chuī胡子瞪眼对着韩肖杰:“还不快上去。”
韩肖杰想了想,快步上了二楼。
何应钦有些颓然地坐下,默默抽着烟,心想这件事qíng远比自己早先想象的要棘手得多。
一刻钟后,韩肖杰快步下来,微微笑笑。
“何老爷,我告辞了。”
何应钦太未反应过来,韩肖杰便已径直走向大门,下一秒便没了影子。
何应钦急急地上楼,推开门,只见女儿正呆呆地坐在地上,白色衣裙曳地,两眼空dòng,嘴唇微微动,一脸惊相。
何灵媛一声不语,只是两眼空dòng,完全魂飞魄散的样子。
他有爱的人,他爱的人居然是个男人,而自己居然输给了一个男人。
何灵媛脑子一片空白,木然地倒在chuáng上,何应钦看了大急
酒吧。
打着黑领结的黎同正在调酒。
递过一杯马丁尼,韩肖杰一口气喝了半杯,口中全是琴酒和辛辣的苦艾酒滋味。
“还是觉得你傻。”黎同笑笑。
“什么?”
“何大小姐,你当真不要?”
韩肖杰突然放声大笑。
“怎么?你也觉得我应该攀上何大小姐这条银凤,做何老头的乘龙快婿?”
非常自嘲的口吻。
“未尝不可。”黎同眯起眼睛,笑笑。
“算了,太累。”韩肖杰垂眸,淡淡的一句累将话题带过。
黎同突地凑近韩肖杰。
“你真的挺帅的,怪不得何大小姐为你痴迷到这种地步。”
“谢谢夸奖。”韩肖杰笑笑。
黎同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近看才发现他今日化了妆,眼皮上金粉的一层。
“你什么时候也弄这个东西了?”韩肖杰用手掸掸他的睫毛。
“你觉得奇怪?你不是喜欢男人么?应该见怪不怪了。”黎同含笑多qíng的眸子一直流连在韩肖杰有些敞开的胸膛上。
韩肖杰意味深长地一笑。
“我不反对男人化妆,但你不适合。”
黎同没有尴尬,反倒是饶有兴趣地问:“我不化妆的时候更好看些?”
韩肖杰点点头。
隔天晚上,黎同呈现在韩肖杰面前的那张脸完全的清汤挂面。
何何灵媛整整发热二天,挂了点滴,吃了药又昏昏沉沉地睡了几天,何应钦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菲佣们小心翼翼,噤若寒蝉。
“他妈的姓韩的!”何应钦扫下书桌上的文房四宝。
三天,何灵媛终于是退烧了,jīng神也没之前那样软。
“小媛,你怎么样了?”
“爸。”何灵媛轻轻地说。
“什么?说什么?”何应钦立刻凑头过去。
何灵媛虚弱的面上突然浮现出一个笑容,一个类似劫后余生的笑容,孤注一掷的笑容。
“我不会放弃韩肖杰的,爸,你要帮我。”
“好好好,小媛,现在重要的是你的身体。”何应钦已经是心神疲惫,再也无能反驳女儿只字。
何灵媛打电话给韩肖杰的时候,韩肖杰刚洗完澡,光着身子出来。
“喂。”韩肖杰说。
“是我。”何何灵媛的声音没有之前的楚楚可怜,倒是有点持般,
“韩肖杰,我有话要和你
“什么事qíng?”韩肖杰边用浴巾围住自己的腰.
“你出来再说。”何灵媛叹了口气,“放心,就谈谈,我不会哭也不会闹了,我。。。已经想通了,我无须为你这样一个男人放弃自尊。”
韩肖杰想了想,说:“你在哪里?”
韩肖杰又穿上衣服,披上大衣,出门前金容正坐在沙发上笑嘻嘻地啃着鸭爪子.
“这么晚,见谁呀?”
到了华辰酒店八楼的贵宾房,敲门便见一身素白长裙拖地的何灵媛,今晚的她特别打扮过一般,
乌黑的头发盘成一个,脸上jīng致的冷妆容无懈可击,悠然一笑。
“进来吧。”
韩肖杰跟着进去。
“你的病好些了吗?”
“你还关心我?”何灵媛冷笑。
“你要说什么就快说吧。”韩肖杰移开了话题。
何灵媛不语,只是轻手轻脚走到冰柜边,拿出一瓶威士忌,又亲自放了冰块,递给韩肖杰。
“韩肖杰,我何灵媛也不是不要脸皮的人,死皮赖脸的事qíng我不想再做了,我算是清楚了,要死要活为的男人居然是个xing向有问题的孬种,真是不值得。喝了这杯酒,我们两清,以后我绝不会再纠缠你。”
韩肖杰静静地看着何灵一脸高傲,举杯将:琥珀色的液体大口饮入。
何灵媛将空的杯子倒悬,未有一滴。
将酒递给韩肖杰。
许久后,韩肖杰接过酒,一边喝一边看何灵媛,何灵媛面色冰冷,蜜色的唇勾起一抹鄙弃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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