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麒突然明白自己渴望却也恐惧着和韩肖杰的肢体接触。
或许,很早以前,白麒就明白自己对韩肖杰的感qíng不是单纯的,那是超越兄弟的一种yù望。
养伤的时候,姑母每天熬粥给白麒喝。
“哥,你也多吃点。”
“我真的饱了,倒是你,又瘦了一圈。”
白麒听了,赶紧大口喝粥,他不想自己太瘦弱,他觉得男人有点ròu是好的,身材最好和韩肖杰一样。
“真是受委屈了。”韩肖杰一手楼过白麒,“要是你妈妈知道了还不心疼死,好好的一个人来城,现在成了这样。”
白麒看看自己鼓得肿肿的腿,笑笑。
“有什么关系?”
的确,白麒这么说也是这么想的,只要在韩肖杰的身边,这点苦算什么。
也许这就是暗恋,自己的幸福,苦涩都是属于自己的,但权衡一下后还是会发现幸福多于苦涩。
白麒的暗恋就是这样,傻傻的,单纯的,执拗的。
当韩肖杰帮白麒擦身的时候,白麒整个人绷直,心qíng紧张。
除了左腿,其他的衣服都褪去。
“哥,随便擦擦得了。”
“那不行,你看你身上的味道。”韩肖杰打趣道,“快成臭鱼gān了。”
白麒不好意思地笑笑。
韩肖杰握着一条毛巾慢慢地擦着白麒的背,手臂,胸膛,又慢慢滑到□。
白麒一颤。
“怎么了?痛?”
“没有。”白麒有些尴尬。
此刻的韩肖杰正在为他擦下身。
“都是男人,怕什么羞?”韩肖杰说。
白麒低着头,一言不发。
韩肖杰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盯着白麒的敏感部分看了一会。
“怎么了。。哥,你看什么?”白麒有些紧张地问。
“没什么。”韩肖杰又拧了一把热毛巾,有些玩笑地说,“小东西还是挺青涩的。”
“哥。。你说。。什么。。”白麒的脸一下子红起来,故作镇定却也掩饰不了。
韩肖杰摇头,哼起小曲来。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还是上班。。。好累,坚持码字吧,大家多多留言
他和他的开始
在家养伤了大半个月,错过了夜校的考试,白麒心里是沮丧的。
“难过什么?身体最重要。”韩肖杰说。
白麒点点头。
无奈地,重新报了一个班,白麒又要重新来过。
进了新班级,便看见熟悉的身影,是蓝朗,他依旧坐在窗边,穿着黑色的高领毛衣,面色白皙。
“嗨。”蓝朗笑着和白麒打招呼。
“你怎么?”
“我考试没过。”蓝朗笑笑,“只得重新学过了。”
白麒苦笑。
“你呢?你没来考试。”
“哦,有点事。”
蓝朗点点头,没有多问什么。
下了夜校,出了门,一辆低调却不失豪华的轿车停在门口,车里的男人向蓝朗招招手。
蓝朗微微蹙眉,将尖尖的下巴埋在高领毛衣里,慢慢走过去,和车里的男人说了几句。
白麒悄悄瞟到车窗摇下后的那张男人的面孔,有些苍老,但显富贵。
蓝朗小声说着什么,男人一脸不耐烦。
最后蓝朗上了车,上车前还回头向白麒告别。
白麒点点头。
“瞧,那个人妖,出来卖的。”周围有窃窃私语。
白麒本能地转头瞪了一言发声的同学。
“本来就是。”那个胖胖的同学耸耸肩膀,和周围的女生探究着关于蓝朗的话题。
女生也不喜欢蓝朗,大部分原因是身为男xing的蓝朗却张着一张雌雄难辨,冷艳的脸。
白麒不去理会那些闲言碎,虽然他也感觉蓝朗有不为人知的一面,他的身上总是带着一种隔离了焰火的清冷气质,妖冶的妆容,馥郁的芳香,单薄的身子,蓝朗可以说是一个尤物。
这一日韩肖杰没有来接白麒,白麒在风中等了二个多钟头,才慢慢走向公车。
回到家,发现家里是一片愁云惨雾。
姑父一直抽着烟,韩肖杰坐在一边,低着头,面无表qíng。
“我回来了。”白麒小心翼翼地说。
韩肖杰转头有些歉疚地看看白麒:“抱歉,忘了去接你。”
白麒摇摇头:“没事的。”
姑母在厨房里煮面条,白麒发现她面色憔悴。
“姑妈,怎么了?有什么事发生了?”白麒一边帮着姑母切菜,一边问。
今天气氛很不对劲,直到现在姑母还在做晚饭,一家人都没有吃。
姑母勉qiáng扯出一丝笑容,有些无力地摇摇头。
回房间的时候,韩肖杰告诉白麒姑父证券所的投资失败,损失了不少钱,这事早就发生了,一直瞒着姑母。
“要紧吗?哥?”白麒担忧。
“总会有办法的。”韩肖杰叼着烟。
烟雾缭绕中,韩肖杰的脸第一次显示出一种无奈感。
“不要抽了。”白麒本能地拔下韩肖杰嘴里的烟。
韩肖杰一愣。
白麒又将烟塞回去。
“对不起,哥,烟抽多了不好。”
“对,听你的。”韩肖杰捻下了手里的烟。
“哥,我能帮你做些什么吗?”白麒问。
“不用,你顾着自己就好。”韩肖杰笑笑,摸摸白麒的头,“怎么样?新环境还适应吗?”
“适应,还有以前认识的同学。”白麒笑笑。
“累了吧,洗洗睡吧。”
“好。”白麒应着。
隔天夜校上课的时候,老师正在黑板上解题,滔滔不绝地说着。
蓝朗突地起身兀自离开教室。
周围有同学的嘘声,他们对蓝朗的一举一动都非常关注。
白麒惊讶地发现蓝朗的面色异常苍白,抿着唇,有些摇摇晃晃地出去。
没过多久,蓝朗又重新回到教室里,若无其事地低头看书。
下了课,白麒依旧在门口等韩肖杰。
同学陆陆续续地离开,许久后蓝朗才慢慢地从教室里走出来。
“怎么了?”白麒看着蓝朗jīng神恍惚的样子。
蓝朗一言不发,身子慢慢下蹲,坐在门口的水泥地上。
“你怎么了?地上很凉。”白麒说着yù扶起蓝朗。
蓝朗摇摇头,将头埋在膝头上。
白麒蹲下来。
“发生什么事了?”
蓝朗一言不发,白麒只能看见他两只纤细白皙的手握成一个拳头,再无力地松开。
白麒不再开口。
摩托车的声音渐近,韩肖杰来接白麒。
一下车,就看见白麒蹲在一个男人的身边。
摘下安全帽,韩肖杰问白麒:“你朋友?”
白麒点点头,随即又问蓝朗。
“你怎么了?别不说话,发生什么事了?”
蓝朗转了转身子,调了个方向。
白麒又跟过去,轻轻地用手抬起蓝朗的头。
蓝朗面色苍白得可怕,凤眼上的紫色眼影透着怨怼,眼睛红红的。
“你。。哭了?”白麒问。
“你,别来烦我。”蓝朗一字一字地说。
白麒一愣,慢慢缩回手。
“别坐在这里,换一个地方,如果你愿意,可以和我说说。”
“我说了,你别来烦我!”蓝朗突地从有气无力到充满警惕,眼神怔怔地看着白麒。
白麒不可思议地起身,退了两步。
蓝朗耸着肩膀,声音压抑,但很清楚他是在哭泣。
白麒转身,勉qiáng笑笑:“我们走吧,让他一个人待会。”
韩肖杰点点头,给白麒戴上安全帽,发动车子。
冬日的夜风刺骨,如刀似的刮在手上。
“哥。”白麒小声地说。
“什么?”
“我还是放心不下我那个朋友。”白麒说。
韩肖杰刹车,回头看了白麒一眼,然后立刻转动车子,原路折回。
蓝朗依旧坐在门口,他的背包搁在一边,他单薄瘦弱得如一个小动物。
白麒下了车,小跑过去,又不敢走近。
白麒了解这种心qíng,小的时候他也尝尝一个人躲在糙垛里,让孤独和痛苦默默啃噬着自己。
“蓝朗,回去吧。”
蓝朗抬头,忽的冷笑。
“你真是爱多管闲事。”
“回去吧,你要生病的。”
“要你管。”蓝朗嘀咕着,“我和你没什么关系。”
白麒低头,随即苦笑。
“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朋友?”蓝朗口音沙哑,笑容妖冶,“我没有朋友,只有恩客,你也想要那样吗?”
白麒不语,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蓝朗,像是第一次看见他。
蓝朗笑得既妖媚又绝望,黑黑的眼睛看过去空了似的,嘴唇gān燥得发红。
“你病了?有没有发热?”白麒试着去探蓝朗额头的温度。
“拿开!不要碰我!”蓝朗忽的大吼。
下一秒,有一只手伸过去扯住蓝朗的领子,就那样将他提起来。
“行了,有什么事回去再说吧。”韩肖杰两眼看着蓝朗。
“你是谁?!放开我!”蓝朗怒气腾腾。
“他住哪里?”韩肖杰问白麒。
白麒摇摇头。
“我送你回去。”韩肖杰边说边拍拍蓝朗的背。
“别碰我!”蓝朗吼着,摇摇晃晃地向左边走。
下一秒,韩肖杰将蓝朗抱起来。
“放我下来!”蓝朗大嚷。
“你病了,热度很高。”韩肖杰轻轻地说。
“不用你管!”蓝朗双手拉扯着韩肖杰的皮衣,晃着两条长腿。
韩肖杰不顾蓝朗的挣扎,打了一辆车,白麒跟着上去。
蓝朗终是没什么力气,只是倚着玻璃窗睡了过去。
韩肖杰打了个电话,让石头过来一趟,将自己的摩托车捎回去。
到了医院,韩肖杰背着蓝朗进了急诊室,一量温度39.2。
蓝朗挂着盐水,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鼻尖萦绕着药水的味道,重力往右边倒,靠在韩肖杰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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