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毫不犹豫地拉着行李箱转身。
阮夏缓缓抬头,失神地望着他决绝的背影慢慢消失在房间内,直到“砰”地一声关门声传来,才慢慢回过神,脸上不知不觉间已经一片濡湿……
——————结局一由此开始——————
【069.和好】
扣着她手腕的手紧了紧,顾远俯身,盛满怒意的黑眸直直地落入她微湿的眸心,薄锐的唇角缓缓划开一抹浅浅的弧度,一抹凉薄却自嘲意味十足的笑意自唇边掠起,冰冷的嗓音在喧哗的流水声中慢慢逸出:
“我是疯了,为你阮夏疯了,你高兴了?满意了?看着我为你发疯是不是很有成就感?嗯?”
伴着一声长长的声调,顾远蓦然松开钳制着她手腕的手,抬手扣住她的下巴,深沉不见底的眸子在她瞬间苍白的脸上逡巡。
“阮夏,你告诉我,你这里究竟是不是ròu做的?”
右手指着她心脏的地方,顾远蓦然低下头,在她耳边,一字一顿,冷冷开口。
“顾远,你究竟……”
“告诉我,是不是?”
顾远突然大吼,扣住她下巴的手指突然使劲,将阮夏的脸狠狠掰向自己,清峻的脸上如蒙上层层碎冰,冰冷而无qíng。
从没见过这样处于bào怒失控边缘的顾远,冰与火jiāo融的矛盾在他黑沉的眸中若隐若现,那样冰冷凌厉的眼神,让阮夏不自觉地瑟缩了下,被迫望向他的眸心不自觉地染上一层惧意,阮夏的声音隐隐揉入了一丝颤抖:“顾远,你……”
她下意识地瑟缩的微小动作一丝不漏地落入他盈满愠意的黑沉眸底,紧紧锁着她的眸底陡然眯起,不待阮夏说完,顾远紧扣着她下巴的手微微一用力,将她往自己面前带,指着她胸口的右手蓦然滑落至她纤细的腰间,猛一施力,便狠狠将她往自己身上压,头一低,便狠狠地攫住了她的红唇。
“唔……”
阮夏伸手捶打着他jīng壮的胸膛,试图挣脱开来,半敛的星眸掠过一丝怒意,顾远箍在她腰间的手猝然收紧,将她更紧密地贴合自己,在她唇上厮磨啃噬的唇齿微微用力,红唇被咬破,阮夏冷不丁吃痛,下意识地微启红唇惊呼,顾远灵巧的舌尖qiáng势地撬开她紧闭的贝齿,长驱直入,与她不断躲闪的舌疯狂地纠缠着……
阮夏不断地侧头躲闪,试图躲开他近乎疯狂的掠夺,抵在他胸前的双手不断地使劲,试图将他推开。
眸底的怒意更甚,顾远大手一样,“嘶”地一声脆响,伴随着扣子四处飞溅落地的细碎响声,阮夏的上衣瞬间被撕裂。
一阵凉意侵袭而来,眼底的惧意更甚,阮夏不自觉地扭动得更厉害,眼底已渐渐浮起一层湿意,泪水缓缓溢眶而出,沿着脸颊滑落,滑落至唇畔,湿咸的味道在彼此唇间蔓延……
顾远僵住,缓缓抬头,望向她湿润的眼底,眼神复杂,而后慢慢抬起手指,以指腹轻轻将她脸颊滑落的眼泪抹去,哑声开口:“对不起!”
嗓音低哑而紧绷……
眼泪落得更凶,阮夏几乎难以抑制地呜咽出声……
望着不停地流泪的阮夏,顾远在她脸上流连的手顿了顿,似是迟疑了下,顾远慢慢低下头,将她脸颊上的泪痕一一吻去,而后慢慢吻上她的唇。
不同于方才的狂bào,像是怕再次将她伤到般,顾远吻得极其温柔缱绻而小心翼翼,箍在她腰上的灼烫的手掌缓缓上移,轻轻将她身上挂着的残破的上衣褪去,缓缓解开内衣的扣子……
阮夏似是犹豫了下,而后轻轻踮起脚尖,双手环上他的脖子,舌尖不再闪躲,热切地回应着他的深吻……
伴着缓缓下移的手掌,顾远的吻自她的唇角而下,沿着下颔,吻上她白皙的颈侧,轻轻啃噬,濡湿温热的唇舌在光滑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一小串细细碎碎的吻痕。
在她牛仔裤边沿流连的灼热手掌也缓缓解开裤子上的扣子,缓缓探入衣内……
阮夏原本环在他脖子上的手不知何时已下移,探入他的衣内,抚上他灼烫紧绷的胸膛,轻颤的指尖,在他肌理分明的胸膛间游走……
浓重的喘息夹杂着细碎难耐的娇喘,萦绕在彼此间,旖旎的气氛在晕huáng的灯光下蔓延……
像是要让她感受那种极致的快感般,顾远极有耐心地在她身上轻抚逗弄,紧绷的身躯灼烫,细碎的汗珠从额际慢慢渗出,额前的碎发已被汗湿,垂落在半敛的星眸上,莫名地多了股狂野的xing感……
在他娴熟的逗弄下,阮夏全身的神经仿佛都集中在他的温热的唇舌与灼热的手掌上,敏感而脆弱,难耐的泪水从眼眶滑落,细碎的呻吟也不自觉地溢唇而出,但瞬间便被顾远吻去,在被吻上的瞬间,他挺身进入她……
“阮夏,别走!”
在即将抵达云端的瞬间,腰间蓦然一紧,顾远突然停下一切动作,在她耳边低吼。
阮夏睁开迷蒙的双眸望向他,眼神迷离,似是没从方才的迷qíng中回过神来。
“答应我,不要再离开!”
像是执意索要她的承诺般,被□染得深亮的黑眸定定地望着她嫣红的小脸,额上的汗珠因隐忍而缓缓沿着额头滴落。
阮夏盯着他看了好一会,眼泪慢慢地从眼眶滑落,而后倾身吻上他的唇,顾远的坚持在她的主动中溃解,直到直抵云端的刹那,顾远依然不清楚,她的主动,是否意味着她已愿意走出来。
阮夏第二天醒来时顾远已经离开,摸着已经冷却的chuáng铺,阮夏有瞬间的迷茫,而后像疯了一半突然从chuáng上爬起,连鞋也没穿便冲到衣柜前,一把拉开衣柜,在看到整整齐齐地挂在那里的衣服后,似是松了口气般,紧抓着衣柜门把的手才慢慢垂下,眼睛随意往屋里看了下,看到孩子摇篮里的字条时顿了下,而后缓缓走过去。
孩子还在睡着,看身上的衣服似是已经换过一套了,阮夏不记得昨晚被顾远要了多少次,从卫生间到卧室,她只记得最后是累得晕倒在他怀中,或许是太累,孩子半夜是否哭过也已记不太清,看来是顾远起来为孩子换的衣服。
弯腰拿起摇篮里的字条,雪白的纸上,是苍劲有力的几行字:“我要去法国一趟,为上次冬装展的事,大概去四天,早上看你还在睡着便没吵醒你,我不在的这几天好好照顾自己和孩子,不要一声不吭地带着孩子离开,也不要让我找不到人!”
拿着字条的手有些微颤,阮夏把字条反反复复地看了几遍,犹豫了下,而后转身拿起chuáng头的电话,拨通了顾远的私人电话。
“喂,阮夏,是你吗?”电话刚“嘟”了一声便接通,清冷低沉的嗓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握着话筒的手紧了紧,深吸一口气,阮夏才轻声开口:“嗯,是我!”
“有什么事吗?”顾远似是在皱眉问道。
“我……”阮夏迟疑了一下,而后尽力让声音平稳地说道,“房东太太一周后就要把房子收走了,记得早点回来,我不想带着孩子流落街头。”
【070.尾声】
静默,电话那头突然一片静默无声,得不到电话那头的回应,阮夏心底莫名地有些慌,攥着话筒的手不自觉地收紧,语气也开始微微地急切起来:“顾远,顾远,你还在听吗?”
“阮夏,我很高兴,你终于愿意走出来了。”
半晌,电话那头才缓缓传来顾远低哑紧绷的嗓音,以及,略显急促的呼吸。
清冷低沉的声音,是那般的沙哑紧绷,像是历经千年的等待后的释然,心瞬间莫名地柔软起来,下意识地,还没意识到自己要说什么之前,阮夏已低声开口:“顾远,对不起!”
电话那头传来低低的浅笑:
“既然觉得对不起我就不要再动不动地说要离开的事,也不要让我找不到人。乖乖带着我们的宝贝儿子在家里等我。我很快就会回去。”
“嗯,记得好好照顾自己!我们在家等你!”
刚挂上电话没多久门铃便响起,阮夏去拉开房门。
“上次听你说准备回老家了,来看看你和小宝宝,什么时候走?”
刚拉开房门,桑蕊便扬了扬手上的水果浅笑着说道。
耸了耸肩,阮夏淡淡说道:“不回去了。”
桑蕊错愕:“不回去你住哪?找到房子了?”
“住顾远那。”阮夏语气平淡地说着。
双眸眯起,桑蕊带着研判意味的视线在阮夏平静的小脸上打量着,缓声开口:“你确定没在开玩笑?前些天你不是还很果决地告诉我你们已经没戏了吗?”
淡淡地扫了眼桑蕊,阮夏没有直接回答她,只是反问:“桑蕊,你觉得顾远是什么样的男人?”
“年轻有为,事业有成,潇洒多金吧。”桑蕊淡淡开口。
“xing格呢?”
“qiáng势沉敛,冷静自持。”桑蕊沉吟着开口,试图用最适合的辞藻来形容他。
“那你见过他失控的样子吗?”
桑蕊点头:“你昏迷那会见过。我第一次看到,一个男人可以为一个女人失控至疯狂,我也终于相信,再qiáng势的男人,在面对痛失所爱的瞬间,也是如此的脆弱。”
也就是那一次,她终于相信,阮夏已成了这个男人生命中挥之不去的一道风景。
“我不知道我昏迷那会他是如何地失控,但昨晚,我真真切切地看到了他的失控与脆弱。那种全然的失控,我真的以为下一秒他会狠狠地将我揉碎,面对那样的他,那一瞬间我是真的害怕了的,眼泪都因为恐惧而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可就在眼泪滑落的那一刻,他所有的愤怒像是突然被泪水拂去般瞬间消失无踪,在他满是撕痛的眼底我看到了浓浓的心疼,以及深埋的恐惧与脆弱。
第一次,他是如此真实而不加掩饰地在我面前展现他的脆弱,那一刻我竟觉得自己看懂了他,看懂了他眼底那份对于失去的恐惧,也就在那一刻……我竟觉得自己这些日子以来是如此的自私和残忍,竟然从来没有真正站在他的立场为他考虑过,我发现竟然不忍心再折磨这样一个如神祗般高不可攀的男人,也就在那瞬间,突然有了给他给自己以及我们的孩子一个机会的冲动。早上醒来没看到他的身影时,我第一次害怕他会退出我和孩子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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