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爱情的邹小姐_匪我思存【完结+番外】(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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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这么搁着也不是回事,我乖觉的觉得,最近苏悦生不怎么乐意我出现在他的圈子里,毕竟吃回头糙对他来说,似乎不是那么有面子的事,没准那群狐朋狗友正拿这事打趣他呢,我就不给他火上浇油了。

  所以我趁着吃完饭剥水果给苏悦生吃的时候,跟他提起来:“对了,上次遇见赵昀的侄儿,给小孩子买了两套衣服,你看要不让你司机拿走,哪天有空捎给他。”

  苏悦生十分冷淡:“素不相识买什么衣服,要送你自己送。再说赵昀回北京去了,这会儿上哪儿找他去。”

  我仔细打量他的神色,问他:“赵昀怎么啦?”

  “没什么,家里摊上点麻烦事,他去处理了。”

  苏悦生心qíng一定不太好,他最喜欢吃的葡萄,我都把皮剥净了,他都没动一颗。

  我想赵昀惹上的一定是不小的麻烦,不然不至于让苏悦生都跟着烦恼。

  赵昀对我挺好的,苏悦生朋友里头,他对我最好,而且平时也挺尊重我,从来不摆公子哥的架子,是真拿我当朋友待,所以他的事我也上心,我婉转打听,赵昀家里出什么事了。

  没想到打听了一圈下来,都说赵昀出国去了,倒也没听说他家里出什么事。我心里挺奇怪的,就留了心,想了想打了个电话给赵昀的司机吴师傅。吴师傅知道我跟赵昀挺熟的,所以接到我电话之后都没多想:“邹小姐您好!”

  “嗳!吴师傅您好,是这样的,上次赵总在我这儿吃饭,把他最喜欢的一个打火机忘在这里了,有几回我见了他都忘了这事,看您什么时候有空,过来拿一趟。”

  吴师傅答应的挺慡快:“好,正好今天要遛车,我一个钟头后到您办公室取,可以吗?”

  “行!”

  车也是要遛的,长期放在车库里不动,零配件都会有损害,所以赵昀人不在本地,司机就隔天把车开到绕城高速上去遛一圈。我十分无厘头的联想起苏悦生那辆特别定制超级跑车,这车,平时谁替他遛呢?难道也是司机小许?我不由仔细想想,平时小许口风还挺紧的,起码,对我而言,不该说的话从来没对我说过。

  苏悦生另有住处,我一次也没去过。认识十年了,要说亲密吗,所有最亲密的举止都做过了,要说陌生吧,我们还真算得是陌生人。

  第二十四章

  等到吴师傅来,我照例把他敷衍的极好,从他妈妈的身体一直问侯到他小女儿的成绩,听说他女儿想进本地一所比较好的初中,我立刻拍胸保证这点小忙我还是帮得上的。

  吴师傅为人还是挺本份,听我这样说,连连摆手,说:“哪能麻烦邹小姐。”

  “多大点儿事,算什么麻烦,就是帮你给人打个电话,那择校赞助费那还不得你自己掏嘛。”我笑吟吟地说:“要不是正巧认识人,我也不往自己身上揽这事。”

  吴师傅当然挺感激的,再说我跟赵昀一没生意往来,二没利益关系,三呢吴师傅也知道我跟赵昀只是朋友,连男女关系都没有,单纯的很,他也不怕欠我这点人qíng。

  我也没问吴师傅打听什么,反正人qíng功夫是做到家了,真要有事他当然会告诉我。于是我把打火机拿给吴师傅,突然又想起来,从办公桌底下掏出那包衣物,说:“那天遇见小灿,给他买了几件衣服,本来打电话给赵昀,说好了送过去的,偏巧那天有事,一混就忘了,今天正好,你顺便带回去吧。”

  吴师傅跟我聊得挺高兴的,一时顺嘴就脱口说了句:“您怎么不让小许带过去?”

  吴师傅这句话一出口,可能就觉得说错了,他神色尴尬看了我一眼,我泰然自若的说:“这事让苏先生知道了不好。”

  虽然人人都知道我跟苏悦生的关系,但这阵子,他是真不太喜欢我跟他的朋友们来往,吴师傅也就随口恭维我两句:“邹小姐办事qíng真是周到,有时候跟小许聊起来,小许说邹小姐待人是最和气不过了,苏先生那么多朋友,就数您待底下人最好。”

  所谓和气,还不是因为没资格发脾气。

  但不教底下人为难,也是这么多年来我做事的原则,我想小许的原话一定是,苏先生那么多女朋友,就数邹小姐脾气最好。

  可惜这话小许不能当我面说,吴师傅也不能这样夸我。

  我自嘲的笑笑。吴师傅大约觉得我神色有异,可能也猜出来我在笑什么,他有几分尴尬的说:“邹小姐,您是有福气的人,凡事都得看开一些。”

  我本来没觉得什么,听吴师傅这么一说,立刻回过神来,苏悦生肯定有事瞒着我,而且九成九是他有别的女人在jiāo往,所以吴师傅才多了这么一句嘴。我之前压根就不在乎,但不知道为什么被吴师傅这么一安慰,那种难受的劲儿倒上来了。

  假装在意一个人太难了,假装不在意一个人,也太难了。

  可是眼前,我只能装作自己假装不在意,这是什么狗屁世界。

  最要命的事,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难过。也许是从前的事gān扰到我。我想不起来不代表我真的不介意,哪怕我是个泥人呢我还有点土xing儿。

  我原本以为总是不一样的,现在才觉得自己是个傻瓜。

  苏悦生是什么人啊,我压根应付不了他。

  吴师傅一走,我把办公室的门一关,整个人一软,差点没瘫在地上。耳朵里还在嗡嗡响,就像有一百只小蜜蜂。我觉得痛苦,这种痛苦没法用词语形容,就好像万箭穿心,痛到直想吐,后来我也真跑进洗手间吐去了,头痛恶心,是车祸外伤的后遗症犯了。

  我奄奄一息被陈规发现,他惊慌失措的想叫医生,还有救护车,我可不想闹出大笑话来,我忍着头疼阻止陈规,告诉他我只是车祸后遗症犯了,我哆嗦着手找到止痛药,吞了两片下去,陈规看我缩在大班椅里头,忍不住劝我:“还是去医院吧!你气色真难看。”

  我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挥手阻止他。陈规也拿我没办法,只好东扯西拉的跟我说话,想要陪着我。我忍得眼泪都快下来了,最后实在是忍不住说:“我想一个人待着。”

  陈规骨碌碌转动眼珠,看了我一会儿,说:“那好吧。”

  他一关上门,我整个人就像是被抽了筋,连骨头都苏掉一般。我放任自己瘫在大转椅里,整晚发呆,魂不守舍。阿满进进出出,也不和我说话。等半夜下班了,陈规才走进来把我拖起来:“走,吃宵夜去!”

  我有气无力的说我要回家。

  “回什么家!”陈规恨铁不成钢似的:“瞧你这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失恋了呢!”

  我苦笑,我是最没资格失恋的人,因为我连恋爱都没得谈。

  我被陈规硬拖出去吃宵夜,也不知道陈规从哪里找到的一家店,半夜无人,就我们一桌,但老板烧得大好的huáng鱼汤,我这么没食yù的人闻起来都觉得胃口大开。

  陈规见我埋头吃鱼,欣慰的说:“这就对了,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儿呢,你cao心那么多gān嘛。”

  我面不改色让老板再温一壶花雕。

  陈规劝了我几句之后,忽然就叹了口气:“七巧,作为朋友说一句,你也老大不小了,跟苏先生那个样子,不是长久之策。你一个人,还是多为自己打算打算。”

  谁不明白这个道理,从前我就是抱着混一天是一天,得过且过的想法,而现在……现在我还有得选吗?

  我头疼yù裂,一边喝花雕一边跟陈规说:“这事你别管了,我心里有数。”

  “你这个人,看上去有模有样,其实是个纸老虎,花架子。闯dàng江湖这么多年,什么时候该放,什么时候该收,难道还不明白吗?良人虽好,那也要看自己有没有那个缘法是么?”

  我跟苏悦生,大约只有孽缘两个字可以形容。小时候看武侠小说,执剑江湖,快意恩仇,当时羡慕的要死。等我念初中那会儿又是古惑仔最时兴的时候,人人都觉得自己是江湖儿女,烧得香磕得头报得仇。可这世界哪有那么清慡,恩和怨,又哪有那么分明?

  陈规还在絮絮的说,我一边吃huáng鱼一边喝酒一边听他教训,最后huáng酒的后劲儿上来了,我晕晕乎乎,一直被陈规和司机送回家。他们把我放在chuáng上就走了,我醉得厉害,睡到半夜才醒。

  醒来的时候窗帘没有拉上,半窗明月照进来,映在银灰色的地毯上,好像薄薄的一层霜,万籁俱寂,整个世界都仿佛睡着了,我想自己这么傻,我自己办不到的事qíng,就不要qiáng求了吧,也该时候是个了局。

  第二天醒来我的勇气就少掉一半,恨不得跟驼鸟似的把头埋在沙子里。我把手头的公事处理了一下,然后苏悦生的电话就打来了。

  以前他不打电话来,我总是担心,现在接他电话,却有点怕,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qíng要发生,但再坏又能坏到哪里去,他在外地,下午的飞机回来,说晚上想吃清淡一点儿的汤。

  我不动声色的说:“那我叫大师傅准备一点儿。”

  也许晚上我应该跟他摊牌,这样的日子其实我已经过不下去,我又勉qiáng不了自己。

  我在办公室磨蹭到九点以后才回家,拎着大师傅做的汤,苏悦生当然已经回家了,他明显已经洗澡换过衣服,看见我进门,也没有说话,就只打量了我一眼。我有点控制不住自己qíng绪,连忙把手里的保温桶祭出来:“不好意思晚上临时出了点事,所以回来晚了……”

  “我吃过了。”苏悦生仍旧是那幅冷淡样子,也看不出喜怒,我知道他的航班应该是下午五点左右就落地,所以我才故意回来的这么晚,但他好像也不是生气的样子。

  对高深莫测的对手,我从来无法揣测。于是我也懒得费那个脑筋,我把汤放下,笑着说:“我还没吃呢,正好拿这汤煮碗面条。”

  我在厨房里忙着,苏悦生在客厅里抽烟,等我煮好了面,我问他:“你要不要再吃一点儿?”

  “七巧。”

  “嗯?”

  “你是不是有话跟我说?”

  其实这是个很好的台阶,我只要顺着台阶下就行了,但我张口结舌,那句话就像噎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难道我可以说,苏悦生你个混蛋有多远滚多远老娘再也不想看见你了!

  还是可以说,我妈的死到底怎么回事真要是你gān的我们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最后我笑咪咪的说:“是有事,眼看到年底了,我想把手头的事清理清理,有些会所经营的一般,想转让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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