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琴高娃老师摇头,坚定道:“没有。”
“我知道您有一次拍戏受伤了。”董青监听耳机里传来了洛一明的新内容。
“从马上摔下来了。”
斯琴高娃想了下,平静道:“不是一次,三次,所以我就变成半残废了,但是没关系。”
“我这不是还在坚持。”
“从马上摔下来,也没有掉眼泪。”
“妈妈当时晓得嘛?”董青担忧地问。
“她知道,妈妈常常为我的身体着想。”
“她就觉得受不了了。”
“但我觉得没事,其实摔摔打打,干我们这行的都太正常了。”
斯琴高娃老师不觉得这有什么,而现如今的娱乐圈,那些明星们,却很多并没有高娃老师这般敬业。
一些稍有危险的动作,就会找替身。
董青道:“您一直在回忆自己的妈妈,所以您今天要朗读的篇目是要献给妈妈吗?”
高娃老师道:“是的。”
“那…是什么样的一个文章。”
“是咱们的这个大作家,贾平凹,他的这篇文章是叫写给妈妈的一篇散文。”斯琴高娃老师故意把贾平凹的凹读的很慢,很清楚。
因为这个字,在贾平凹老师的名字中,念wa。
“这篇文章,我想是不是很契合您的某种感情?”
高娃点了点头:“对。就是说人虽然去了,一个在地上,一个在地下。阴阳相隔,但互相的那种牵挂,是永生永世的。”
“那就是追逐着跟着走下去。”
董青的泪终于崩不出了,尤其那十个字,一个在地上,一个在地下,让人听了很难受,心里锥心地痛。
斯琴高娃老师想到了妈妈,她抬头说道:“我现在常常会听到妈妈在唱歌啊。”
“我妈妈那些表情啊,喜怒哀乐啊,都历历在目。”
“觉得好像都是忘不了的。”
董青道:“她们说这个世界上,也唯有母亲是可以为儿女榨干最后一滴血的。”
“是的。”
“那我们去朗读吧。”董青温柔地说出来。
斯琴高娃站起来,董青要去给她拿拐杖,而老师故意没有拿。
她蹒跚的向前走去。
展现了对这个舞台的充分尊重。
她走的很慢,步履艰难。
但当走过那扇门,出现在朗读大厅的时候,全场给予了老师最热烈的掌声。
“欢迎斯琴高娃老师。”
“我们应该为他对舞台的这份尊重,对她的这份坚强,给予最热烈的掌声。”
“死不是生的对立面,而应该是作为生的一部分永存。”
“下边的时间交给斯琴高娃。”
洛一明把舞台交给老师。
斯琴高娃慢慢走向观众。
“大家好,我是你们的老朋友,斯琴高娃。”
“今天我选择的读本是作家,贾平凹先生写给母亲的一篇散文。”
“谨借此献给我自己的母亲。”
“吴云。”
斯琴高娃老师这会坐到了提前布置的椅子上,在她面前的桌子上有一本书。
打开这本书,书的扉页是写给母亲的一篇散文,贾平凹。
“人活着的时候,只是事情多,不计较白天和黑夜。”
“人一旦死了日子就堆起来。”
高娃老师读得很慢,感情开始就十分充沛。
“算一算,再有20天,我妈就三周年了。”
“三年以前我每打喷嚏,总要说一句:这是谁想我呀?”
“我妈爱说笑,就接茬说:谁想哩,妈想哩!”
“这三年里,我的喷嚏尤其多,喷嚏一打,便想到我妈了,认定是我妈还在牵挂我哩。”
“我更是觉得我妈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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