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吞童子表情不太美妙,但他情商比茨木童子高,知道这样做只会有一个后果。
“要什么破势,就你破事多!”他没什么表情的看着茨木童子,“你信不信他第一句话就会说这个?”
茨木童子:呜嘤qvq
吃完饭,练红霸宣布要离开几天。大天狗这次不跟了,他有地盘要巡视,大江山黑恶势力还在考察期,练红霸有点怕他们吨吨了自家巫女小姐姐。一目连倒是没什么想去的地方,于是练红霸打算把他打包带走。
“连连,我给你重新建个神社,就在本丸旁边圈块地,今后有式神过去也可以住在那里。”他比划一下,“说不准就能恢复神明身份了呢?”
“不用这么的……”一目连想要推辞。
练红霸摇头摇头,偷偷凑到他身边压低声音说道:“别担心,不是我花钱,『政府』报销。”
又要面临一次大出血的时之『政府』自抱自泣。
确定好明早走,练红霸用热水洗了个澡,吹干头发保养过之后,就扑腾上床睡觉去了。
今晚的星辰格外明亮,远在平安京近郊的幻境之中,却看不到这些明亮的星星。然而一身黑白双『色』道袍的男人却仍然盘膝坐在水面上,视线下落,触及水面上虚幻的星光。
他从幻觉之中看到了真实,看到了满天繁星闪动,北斗阵列分明。
荒悄无声息的向他走来,这些时日以来,他总喜欢在离这把剑近一点的地方坐坐,对方清净无为的追求能让四周都显得格外静谧安稳。
这种心境本应在他成为神选之子的那一刻起就失去了,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他还能重拾。
道家之剑,名曰七星,取自天文星斗,终日指引彼方。
“事情都在如你所料进行吗?”七星仍然垂着眼,轻轻地问道。他与丙子椒林不同,没有侵略如火的气势,反倒是一派仙风雅致,无论何种时候都宠辱不惊。
“大致没有偏差。”荒点点头,“很抱歉将你困于此处这么久,然而命运……”
“我并没有心生怨怼,虽然我们对命运的认识也许有所不同。”七星摇头,“不如说我还要感谢你,只有在这处幻境之中,我能显现原本的形态,观悟星辰和天地。”
他终于抬眼看着虚幻的星空,看着远处的朱红鸟居,星轨在这片寂静中恒定移动,倾诉着幻境主人昔日的命运。
“我从这片星空之中看出了你的过去,就算‘往者不可谏’,你却在前行,充满勇气的坚持‘来者犹可追’,现在的孩子都这么坚强的吗?”他舒展眉宇,浅浅的赞许的笑起来,像他曾经教给练红霸的文段之中,那个“乘云气,御飞龙”的姑『射』仙人。
荒正坐下来,道家之剑的手便落在他发顶。
“我给你讲过了许多寓言,许多故事,现在就来讲最后一个吧。”
“是一把宝剑的故事,那是铸剑师欧冶子所铸,名唤湛卢的仁道之剑。”
湛卢,仁道之剑,只伴驾圣主明君,若时局纷『乱』,便会遁出世外,它的传说几乎有着精灵一般的神异之『色』。
荒仍然正坐在水面上,道家之剑掌心的余温仍在,幻境中却时隔多年的只剩下他一个人。
七星说他对命运的理解与自己不同,不如说他对命运的理解在自己之上。到底是千年古剑,又擅观天策地,无疑会选择一个最恰当的时机回到他心爱的孩子手中,从一开始就不存在被幻境困住一说,是七星觉得还不是时候离开。
现在时机已至,他自然就选择了一个最浪漫的方式,即湛卢宝剑入越王枕畔,伴驾天下正道的那个传说。
星光皎皎,河汉遥遥,不需要睡眠的狐之助睁大眼睛。只见星云流转充斥室内,长袍散发的仙人在星光之中降临,一手抚过熟睡之中的红发少年的长发,下坠的半透明的身体逐渐被长剑取代。剑上七星祥云层叠隐现,深蓝带银的剑穗像收拢翅膀的飞鸟,无声而温驯的搭在剑身上。然后光芒一点点褪却,练红霸枕畔多了一把举世无双的名剑。
昨日阵前折去七星北斗,今日终归旧主枕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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