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有点思路了吗?”成年后的他笑盈盈的, 充满汉唐风韵的广袖舒展, 上面穿梭着的金线龙凤瑰丽生姿。
他跟archer的气质有些像, 却无人会把两人混淆——这个成年的自己不同于archer的超脱, 凛然贵气总在不经意间流泻。
他无疑是皇帝。
“caster。”练红霸很肯定的叫出了这个自己的职阶。
“聪明的孩子。”caster借着这个很方便的姿势『摸』『摸』他发顶,语气温煦。但练红霸不认为他就像表面上表现出来的这样温和无害,因为caster无论如何, 都是【练红霸】。
【练红霸】从来都是开了刃的剑,caster只不过学会了藏锋。
“我想,你已经很多次听到过我的名字。”caster见练红霸起身,他也干脆的站起来,阳光下他的脸『色』略显苍白,然而兴致很高。他招呼练红霸在院中唯一的一张小圆桌前坐下来,桌上摆着棋盘,是一盘厮杀正酣的象棋。
不愧是自己,这么适合装『逼』的场合也不肯碰围棋一个子。
“该知道的,你差不多都已经知道了。我是走得最远的一个【练红霸】,仅仅在最后栽了个跟头,却也不是不可弥补的。”caster视线聚集在棋盘上,慢悠悠的拿起一枚“卒”,让它过了河。
“我就是你的弥补方式?”练红霸看着整张棋盘,他受过非常优秀的象棋训练,很快就抽丝剥茧理清头绪,并且规划好了之后的进攻方向。
“不,你的人生就是你自己的人生,我也没那么大脸面去把那当做自己的弥补,倒不如说……”caster抬起头,依然笑『吟』『吟』的,“你是大船和东风,我只不过想借一把力而已,你不会拒绝可怜的栽了跟头的自己的请求吧?”
“少来道德绑架。”练红霸走棋越来越快,棋盘如战场,他不断推演之后的可能,caster也毫不示弱,毕竟多活了二十年,他的战略显而易见更为老辣。
大半个小时之后,练红霸支撑不住,愤愤的听着caster得意洋洋的说道:
“将——军——”
他气得差点没把棋子扔了。
“别生气,生气了容易长皱纹的。”caster一本正经的说道,“你现在用什么方子的面膜?我这里有挺好的新方子,等等啊我去给你拿。”
两人在香膏的馥郁气息中头碰头讨论了一会儿,练红霸表示回去试试这几个新的面膜。
“除了这个,还有一样东西需要你带走。”caster牵起练红霸的手,另一只手里是一枚象棋的棋子,他把这枚棋子放进练红霸掌心,慢慢合拢了。
练红霸没有看到棋子上的字,略微皱眉,caster却坚定的握紧他的手,不让他现在就看到。
“回去再看。我借助梦境与你碰面,你差不多也要真的醒了。”
花香和阳光逐渐褪『色』,隐约传来熟悉的蝴蝶精的铃鼓声。caster贴着他的前额,指尖和那枚棋子一起发着热,那双相似的红瞳直视练红霸,盛着某些复杂而欣慰的神情。
“等你赢的那一天,朕也会赢。你是最后的可能『性』,也是最后的希望,是将一切翻盘的转机!”
“赢吧,向前吧,朕会在这里看着——”
“那个由【练红霸】创造的、河清海晏的太平盛世!”
狐之助半夜里感觉练红霸睡得并不安稳。他用爪子『揉』『揉』眼,从练红霸分给他的一角被子底下钻了出来,用柔软的爪垫拍拍练红霸的手臂。
“红霸大人,是不是做噩梦了啊……”
他拍了一会儿,没得到回应,困乏的精神陡然振作起来。黑暗里,他看见自家主君满头冷汗,有时会微微动头,眉心皱起,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最让狐之助害怕的,是练红霸眼角隐约的一点泪痕。
卧槽能让无法无天为非作歹的红闹闹哭出来的噩梦!
“红霸大人!快醒醒!”他提高声音,直接蹦到胸口踩踩,“请您醒醒!您做噩梦了!”
这么剧烈的动作之下,练红霸就是不醒。狐之助这下真急了,他果断的顺着床爬下去,扑到拉门边向上一跳,爪钩扒在门上,脆弱的绢布拉门在“嘶啦啦”的裂帛声中挂上几道抓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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