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的练红霸异常无害,他继承了母亲的好相貌,睁眼时男孩子的侵略感彰显,阖上眼帘,却又显得精致脆弱,乃至楚楚可怜了。
从织田信长对兰丸的喜爱可以看出,他是个审美正常而有所偏好的人,比如偏好美少年。
“等这瓶葡萄糖挂完,请您按一下这个铃,我过来拔针。”医务人员低声说道,然后退了出去,这下病房里只剩下挂着葡萄糖的练红霸,和默默陪床的织田信长。
织田信长不经意的垂了下眼,发现练红霸没有扎针头的那只手里,紧紧握着什么东西。
这是什么?那些医务人员干什么吃的,就没有人把他握紧的拳掰开吗?
织田信长皱眉,在手腕处的经络上轻轻一敲,紧握的拳骤然松开,一枚圆滚滚的象棋棋子落到床铺上,隐约可见鲜红的字眼——
【炮】。
这东西出现在这里,有些莫名其妙。织田信长捡起那枚棋子,仔细打量,却听到被褥摩擦的声响,练红霸缓缓睁开眼睛,难得有点茫然的看着天花板。
他是谁?他在哪?他怎么了?
“你终于醒了……”织田信长高深莫测的看着他,“五百年了……”
练红霸一脸懵『逼』,反应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抄起枕头就往织田信长脸上拍去。
“骗我!”
“小心点!”织田信长只是想逗他玩玩,见练红霸无比危险的把吊针扯来扯去,不由皱眉,起身把他按住,“正打着点滴,别『乱』动,脱针了有你好受!”
练红霸看看还剩半瓶的葡萄糖,暂且安分下来。杜若见他醒了,十分惊喜,终于放下心来。练红霸瞥一眼她眼下的青黑『色』,向她打手势让她回去休息,详细情况明天再谈。
杜若也点点头,见他确实没什么大碍,把这个消息通知其他巫女之后,就先行离开。
这下就只剩了练红霸和织田信长。练红霸看到桌子上有苹果,极其明显的向织田信长投去一眼。曾经差点得到天下的武将嘴角微抽,认命的给他用苹果削小兔子。
练红霸拎着苹果皮做成的兔耳朵,凶残的一口咬掉半截身子,边嚼边问。
“说吧,想问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想问问题?”
“哈,我还不了解你?”
织田信长开始削第二个苹果,他感觉自己的手速有点跟不上练红霸吃的速度。
“两个问题,一是你这次昏睡不醒的原因,二是关于水龙剑……他真的对你没有害处吗?”说到这里,织田信长的眉心微微皱起,“水龙剑多智,他会不会……”
“你在质疑我的可爱!”练红霸不高兴了,“我跟你讲我当年超可爱的!谁见了我都会一见钟情!”
织田信长:……说正事!
“好吧好吧,说正事。水龙你倒真的不用担心,他虽然是个心思深沉的家伙,遇到我的那个时候,已经没可能搞什么夺取身体的事情了。”
“那是真正的重伤濒死,本体都碎得彻底,我也是亲眼看着他消失的。”
一时寂静,只有练红霸“咔嚓咔嚓”啃苹果的声音。
“前一个问题更简单,我稍微梦到了点以前的事情,caster正好借这个机会,把他的宝具交到了我手上。”
“你是说那个……”
“对,那个【炮】。”
他们两个之间的交流向来干脆利落,『性』格固然是一方面,默契又是另外的加成。所以得到两个问题的答案,织田信长没有多问,转而削起第三个苹果。
反倒是练红霸按捺不住,一手托腮,一手拎着兔子耳朵,膝上放着那枚棋子。
“怎么?不多问问了?”
织田信长眼也没抬,“没有那个必要。谈论往事至少要有酒才行,等我埋在地下的那坛酒酿好,自然会给你递邀请函,选一个风雅的月夜,面对素净的器皿,之后再谈那些事情……你吃慢一点,我削不了那么快。”
“就是让你多练速度才会快。”练红霸又结束了一只可怜兔子的生命,脸上带笑,“反正你我的童年都称不上省心,可说的事情一大堆,你的酒可要足量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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