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第二道令咒命之!assassin!停止释放宝具!”
assassin受到的阻力更多了,他显得很吃力,嘴角却泛起了笑意。花树上的红椿整朵零落,被他暴涨的魔力激得飞起来,扑簌簌,与周边大火同『色』,花和火在他眼中一同纷飞不定。
“没用的。”他微不可查的说道,“这是我最后的安排,在平将门那里你注定浪费一道令咒,而两道令咒,不可能违背我最强烈的意愿。”
白晴明也上前,【言灵·缚】落在红发的孩子身上,又被用力挣脱。到最后,assassin身边旋转起无数花火,无论怎样的阻止手段都再也到不了他跟前。
【花是红『色』的。】
【火是红『色』的。】
【世界是红『色』的。】
“未来的我,看着吧!”红发的孩子扬起声音,在燃烧爆裂的背景之中,他像是从遥远的过去向未来挥去诀别的一剑。他逆转了逻辑,违背了常理,他正试图以过去之身斩杀未来!
“这是我诞生的意义,我一直以来的悲愿!我们啊……我们啊……背负厄难降生的我们啊!现在我从过去投来一剑,要将未来的我和过去的我,全都毁灭!”
他执剑,眼里却分明含着泪。
练红霸与assassin之间的矛盾,基本上是无解的,因为无论哪一个练红霸,都没有达成assassin想要的那个结局。
所有的结局里母亲都死了,就算后面有那些值得珍惜的人和事,对assassin来说,也不过是空白的书页,他永远是需要牵着母亲衣摆,仰望那张倾国面容的小孩子。
“暮春三月,江南草长,杂花生树,群莺『乱』飞……”这次读出来,音调沉重,再无从前的轻盈天真。
“故国安在?不见凤皇。故人安在?荏苒春谢……今昔兮凤死,花火兮缭『乱』。”
“宝具,真名解放!【今昔凤死,花火缭『乱』】!!!”
宝具的光芒照亮整个特异点,与此同时,盘桓在特异点之外进行观测的rider也接到指令,要他进入特异点内部。rider有些『迷』『惑』,大战之际,他并不应该搅进这摊浑水里才对,caster这个指令有违常识。
不过,rider一般不会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上争执,他速度不慢的进入特异点之内,只盯住那个最特别的自己。assassin的宝具声势浩大,而其中蕴含的悲怆足以令所有练红霸心有触动,但他没有。
不是说他没有过往的经历,而是成为概念之后,他的感情作为代价变得异常淡漠。他是龙,是概念,也是——
没有人类同理心的怪物。
他跟caster的关系并不算好,除了因为讨厌的令咒束缚之外,更深层的原因是caster根本跟他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方面,他永远也不会像caster那样,为了逆转命运拼尽全力。世界毁灭也好,朋友离去也好——他也没有朋友——这一切都跟rider没什么相干,世间一切变迁,于他而言不过一梦的时间。
他在意的唯有一点,那便是将他从长梦中唤醒的这个自己。
他愿意尊重这个自己,也愿意迁就这个自己,注视着这个自己,宛如注视自己的延续和新生。因此,这次的争斗,他不会『插』手,他相信这个自己的能力。
【rider,抱歉。】通讯里传来caster的声音,【assassin这一生只能使用一次的宝具,我另有用途。】
rider听到caster转接了另一条线路,在杂音之中说道:
【雷夫·莱诺尔·佛劳洛斯,做好受击准备。】
【你将活在当下,重获新生。】
【以令咒命之!rider,将assassin的宝具转接至迦勒底,雷夫·莱诺尔·佛劳洛斯的位置!】
rider不像assassin那样,有极为强大的对魔力,毕竟assassin所代表的是过去的自己,对魔力象征他无所畏惧的程度,rider显然已经是对魔力较弱的未来。
所以他的身体随着令咒动了,无需宝具,他的移动完全是闪现形式,瞬间『插』入练红霸和assassin之间,澄金的龙的眼眸微微波动,就那么定定地看了练红霸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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