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三殿下做主!现在为您牵引车架的百夫长,害死我家六口人!有家人亲笔血书为证!这个畜生还买通衙门,官兵相护,草民走投无路,只得求到您面前!请您为家中六条冤魂做主!”
狐之助接过血书,短暂的时间中做出真伪判断,继而转交给练红霸。
“红霸大人,并非仿造。”
练红霸看一眼血书,淡淡说道:“调档案。”
狐之助立刻从已经完善的资料库中调取卷宗,“距今十三年前的正月,第一人遇害,罪名定为拒纳贡赋,由城中衙门审理定罪。在此期间百夫长与当时的审案人员有一笔丝帛礼品往来,大致价值……”
几乎没有人逃得过狐之助刨祖坟式的调查。
百夫长已经跪了下去,口中喊冤道:“三殿下明鉴!下官……”
狐之助的报告还在继续,练红霸闭目聆听。聒噪的百夫长很快就被乌兰托里带人按住,堵住嘴,只能在冻得干硬的土地上蠕动。随着狐之助越说越多,越说越详细,他的脸『色』渐渐变得与地面一样苍白干冷。
他感到了恐惧……那些细碎的财物往来,那些应该已经积灰的尘封卷宗,怎么又被挖出来见到天光了呢?
狐之助说完,停止报告,一声不出的等待练红霸做出判断。呼啸而来的寒风吹动青年的大氅,红发蓬勃招摇,因为年岁渐长呈现更为深红醇厚的『色』泽,练红霸捋一把耳际的长发。
“杀。”
顷刻间人头落地,献血刚喷出就被冻成冰渣。乌兰托里飞快将人头包裹好,奉到练红霸面前,人头圆睁的眼睛里全是骇然和不可思议。练红霸见得太多,实在没什么稀奇,淡淡瞥过一眼,示意乌兰托里将人头送到请愿的平民面前。
亲人的尸体还未腐朽,仇人的头颅已经冻硬。那个人张了张口,又张了张,突然大张开嘴,无声的恸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捶打地面,他做梦都没想到会如此轻易!
“我是个不讲道理的人。”练红霸在哭声中,在冷风吹拂的声音里说道,“城中衙门会清洗,若有冤情三日后可自去申诉,我这里容不得尸位素餐的混账。”
他说话的时候,眼梢都带着一股决不妥协的骄傲和尖锐,年龄从不会磨平他的棱角,练红霸一如既往是个爱憎分明到过分的人。
magi站在角落里看着他,看着这位年轻的王,半晌,拉下帽檐,向后一步,化作无数金『色』的鲁夫四散。
也许这个已经渐渐腐朽的煌帝国,即将迎来一个崭新的时代,在此之前,他愿意都停留一段时间来看看……看看这位没有魔神和鲁夫庇佑的王会走多远。
但是好奇怪啊,magi……尤纳恩这样想着,那么有人格魅力的王,为什么魔神和鲁夫都不承认呢?
有着狐之助和安倍晴明双重防护的练红霸目前无疑已经被彻底隔绝开来,狐之助的宝具觉醒自大国主,其名为【出云八百万天神】,效果是重现当年出云国净土,现在这一方微缩版净土就环绕在练红霸身边,此世的鲁夫暂时无法发觉这位天选的王之器。
不过,如果练红霸使用力量,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鲁夫会很快觉察到他的存在,继而蜂拥而至,更进一步开除宝具的话,方圆数十里的灵魂洪流都会被他所搅动。
尤纳恩对他的兴趣练红霸并不知道,也不在意,因为煌帝国朝堂已经觉察到了他的出现。
首都洛昌近几年越来越阴暗,黑『色』鲁夫结成浓重的阴云盘旋于王庭之上,帝国现任的皇帝练红德虽然还活着,却不过苟延残喘而已,练玉艳已经开始垂帘听政,八芳星犹如狰狞的寄生藤,深深穿刺过这个庞大帝国的骨骼。
“朔北城沦陷了。”练玉艳坐在帘后,垂着眼睫,“自称皇室血脉的『乱』臣贼子试图霍『乱』我煌,大殿下被牵制在西方,尚未折返,本宫不能等闲视之,因而……”
“红明殿下,这一次恐怕要劳动你了。”
这是什么话?!!练红明从朝臣中走出,牙关紧咬。
他还没有从幼弟回来的喜悦中抽身回来,练玉艳就如此阴毒的想出这么一个令他们兄弟阋墙的策略,实在是其心可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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