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姬优哉游哉地坐在审讯室里,等着警方将她放出去。唯一让她觉得有些担心的是爱丽丝,希望那丫头不要傻到说她和自己是一伙的。但佩姬转念一想,英国好歹是个不重刑罚的国家,不至于将这种街头斗殴事件看得如此严重。自己没能力帮助爱丽丝圆她儿时的特工梦,多年不见,一见面就带她来苏格兰场晃一圈,也算是聊表心意了。
佩姬不知道的是,她此刻优哉游哉的姿态在审讯室外的警探眼里,就成了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已经留好了后手,所以到警局来放松放松。
一位年轻的警探对身旁的同事道:“我知道这一系列命案的幕后黑手会出乎我们所有人的意料。但是……两个二十岁左右的女生?我的天!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另外一名年长些的警探显然要比年轻人谨慎得多:“别胡说。雷斯垂德探长还没下定论,她们俩现在只是有嫌疑而已。”
“得了吧。我们都看见这个女生把那个嚣张的夏洛克的鼻子都揍断了。而且你看,她从进了审讯室到现在,有表现出不安么?这就是典型的变态杀人狂的特征啊!”
年长的警探斜了自己的后辈一眼:“谁说的?”
“刑侦剧里都是这么演的。”
年长的警探叹了一口气,他突然觉得那个惹人讨厌的夏洛克没准儿是对的,苏格兰场确实该提高一下门槛了。
佩姬在审讯室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来,还没从长途旅行的疲劳中恢复过来的她,索性把审讯室的桌子当成床,蜷缩着侧躺在上面睡了一觉。
审讯室外的警探们就这样隔着单面玻璃,围观他们心目中的杀人狂魔在审讯室里补觉。
这种景象简直闻所未闻。甚至有年轻的警探提议将监听的音量调大一点,看看这个杀人狂魔在犯下一系列命案,又袭击了福尔摩斯后,是不是真安睡在审讯桌上打呼。
不知道睡了多久,佩姬觉得有人在摇晃自己的肩膀。她习惯性地抬手在空中挥了一下:“克拉克你别烦我!我困着呢。”
雷斯垂德有点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肯特小姐。”
陌生的声音让佩姬皱起了眉头,昏昏沉沉的大脑开始慢慢转动,当她意识到自己没在美国的时候,她蹭地坐了起来:“你们什么破办事效率!现在英国纳税人的钱就这么好花么?”
雷斯垂德求救般地看向一旁翘着二郎腿坐在审讯椅上的夏洛克,但夏洛克目不斜视,半点回应也没给雷斯垂德。
“肯特小姐,我是伦敦警局的雷斯垂德探长,对于你今天的遭遇,我表示抱歉。这中间出了点误会。”
“误会?”夏洛克挑了挑眉毛,“也不全是误会。”
佩姬终于把注意力放在这个鼻梁上贴着医用胶布的男人:“啊,看来那一下让你鼻梁断掉了啊。”
夏洛克一脸不悦,扭头对雷斯垂德道:“看见没?不是全然的误会。她确实是罪犯。袭击警局顾问能判多久?”
佩姬瞪大了眼睛:“瞎说什么,是你要求的!你先轻薄了我,然后对我提出‘揍我’的要求。我于情于理都应该这么做啊?话说回来,现在英国人民的娱乐生活已经如此匮乏了么?居然无聊到上街找人揍自己。不过在讨论这个问题之前,雷斯垂德探长,这位顾问今天的行为我想已经构成性骚扰了吧。这事儿你们伦敦警局管不管?”
夏洛克面不改色,仍旧摆出“老子谁也瞧不上”的表情:“我是受伦敦警局的委托在调查案件。所以那是公务行为。”
“夏洛克……”雷斯垂德满脸写着“我求求你放过我吧”。
佩姬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公务行为?所以……是伦敦警局性骚扰我了?雷斯垂德探长,鉴于我已经在警局里了,我看报警这个环节可以省略了。我现在需要的是律师。”
夏洛克露出一抹不屑的笑:“伦敦警局可没法作为性骚扰罪名的被告,堪萨斯州小姐。”
佩姬点点头:“或许吧,我对英国法律还不是很熟悉。但是我觉得英国和美国的媒体应该都是一个德行的。”
雷斯垂德眼见两人已经剑拔弩张地怼开了,他赶紧将夏洛克拉到一旁:“夏洛克,算我求你了,别在这个节骨眼上找事。这姑娘一看就社会经验丰富,不是那种能唬住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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