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这样,像是相拥着的姿势跌倒在一排排顺势而倒的置物架上。
乒乒乓乓的一大声巨响让秦梓纯脑袋一懵,压倒在她身上的那个人头埋在了她的颈窝间,
“嘶——”然后是一声闷哼,那一起一伏的呼吸在她耳畔,勾得她心痒痒。
被当成人肉垫子的秦梓纯好像并不觉得有什么疼痛,倒下去触碰到坚硬的铁架时,感觉都是软乎乎的。
恍惚中的下一秒,她才意识到,压倒在她身上,用双手护住她的人,是许韩风。
她就像只孱弱的小鸡,被保护在老鹰的羽翼下。
许韩风轻轻地抽出被秦梓纯压着的手臂,然后撑起身子,他额间挂满汗珠,像是刚刚参加了剧烈的长跑。
眼睛还是如此明亮,那张俊俏的面容离秦梓纯离得太近,他们两人现在的姿势也十分古怪,脸颊一红,她别过头去。
许韩风清了清嗓子,闷闷地咳了两声,然后起来,拍掉身上沾染的灰尘。
秦梓纯也坐了起来,虽然刚刚跌倒没受什么伤,但一起身,脚踝便开始微微酸痛起来。
她看到,许韩风的手臂上被擦伤了一道血痕,虽然没渗多少血,但一道红印过去,也是看的触目惊心。
“你没事吧”他问。
“我带你去医务室吧。”她担心道。
两人同声而出,许韩风看向自己的手臂,平静道:“没事。”
“我也没事。”秦梓纯小声嘀咕。
她刚刚便是被许韩风这一声给吓到,才一个不小心滑到了,这里偏僻又废旧,她不禁纳闷:
“你怎么会在这儿?”
他故意避开目光,望向她身后倒了一排的置物架和器材,漫不经心道:“不是你发短信让我来的吗?”
“我?”秦梓纯指向自己,她何时给许韩风发过短信?
许韩风从口袋掏出手机,想给秦梓纯看那条短信,可手机这时候没了电,屏幕怎么也亮不起来。
“没啊,我给你发了什么?”她否认后又追问。
他眉头一皱,觉得秦梓纯不可能捉弄他,那便是有人拿了她的手机给他发了短信。
“你手机呢?”他声音严肃。
一股莫名的疏离感喷散而开,秦梓纯低下头手摸着自己裤子上的口袋,可口袋空空,什么东西都没有。
“诶呀!手机落在田径场的包里了。”
果真是有人偷拿了她的手机给自己发短信,可这只是让他白跑一趟这么简单?
“李仓南可急了,她让我到这拿比赛要用的彩旗。”秦梓纯从那堆被自己撞到的“混乱”里拿起李仓南需要的小彩旗,然后试图扶起那一排排撞倒的置物架
虽然置物架上的杂物都散乱在地,但空荡荡的铁架子也颇为沉重,她扶着有些吃力。
许韩风上前挡在她前面,面色沉静地帮她扶起了这些置物架。
他手腕上的青筋暴起,手臂上的伤痕也红得刺目,秦梓纯看着他这般费力而又面不改色的样子,她虽帮不上什么忙,但也默不作声地收拾起地上散落的器材,把它们分门别类地放置妥当。
收拾完这片狼藉,秦梓纯抬眼望了望器材室墙上挂着的时钟,她已经耽误了太多的时间了。
“我得先跑着去给李仓南送东西了,先走一步了。”
许韩风点点头。
秦梓纯微微笑了一下,然后急急地往大门走。
可大门不知怎么地关了上来,任凭她怎么推撞也开不了。
“我记得我没关门呀?你来的时候难道锁门了?”她扭头朝许韩风问。
锁门?原来这就是某些人把自己骗过来的原因,许韩风随意摆弄了下门把,结果是和他想的一样。
“这门里边没有锁,只有外头有个插销,是有人在外面锁了起来。”他环视了一周,想找找这里有没有什么可以出去的窗户或工具。
“完了,一定是那些体育组的看到大门敞开就顺便关了起来,他们怎么不进来看看里边还有没有人?”秦梓纯无奈抱怨道,她手里还攥着几副小彩旗,也不知道这附近有谁会路过帮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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