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什么?你不会是想说怕她离间的是我和许韩风的感情吧?”她抬眼,堂堂正正光明磊落地装着傻,企图正面回应再来撇清着这个问题。
李仓南见她不愿开口承认,于是捏着嗓子阴阳怪气道:“算了,反正人家郑雪优秀温柔又漂亮,要是许韩风看上了,大不了我们小团体就再多一个人一起玩,没事,你放宽心。”她微笑着拍拍秦梓纯的肩膀,然后从她身旁走过,离开了教室。
李仓南走后,秦梓纯不仅没有感觉松了一口气,反而心底有一股莫名的忐忑。
从教室的窗户外往下望,刚好可以看到来来往往的学生,从校门出去,又从校门进来。
只剩她最后一人在空教室,她去关上刚刚打开透气的窗户时,刚好看到许韩风从校门走出去,在五楼之顶,他是那么渺小的一个身影。
她看不清他那耀眼的面容,看不清面容上挂着怎样一副表情,甚至连他高挑的身材在她现在看来,也是小小的一个影子。
她站在五楼,虽然像是置身事外的高度,但她拥有不了上帝般的视角,她看不清他所有动作所有言语背后的心。
自从这个问题被李仓南挑开后,秦梓纯坐在座位上举手投足间都觉得怪怪的,看到李仓南怪怪的,看到许韩风更是怪怪的。
过了几天后,艺术节的第一次彩排通知下来了,阿瞒每天都很忙,忙着改剧本,改台词,争取能一次过了班主任这关,而负责采购道具这个事情就交到了李仓南手上。
这节历史课下课铃一响,李仓南就回头拉着秦梓纯,问道:“周末和我们一起去城东那边采购道具呗。”
秦梓纯下意识地点了半个头,然后又犹豫地问起:“还有谁去?”
“我,你,郑雪,还有......”李仓南望向许韩风:“你去不去,我们三个女的可能拿不动东西。”
“去呗。”秦梓纯去,他当然也要跟着去。
他答应完,伸手越到秦梓纯的桌面,拿起她的水瓶,起身正打算帮她接水。
秦梓纯一惊,立马把水瓶从他手中抢回来。
许韩风愣了愣,李仓南也愣了愣。
她抱紧水瓶慌张道:“我...我不渴,而且天也没那么冷了,你不用天天帮我接水了。”
许韩风僵在那的手有些不知所措地往回收了收,然后点点头,带着些鼻音回应:“嗯。”然后换上自己的水瓶出了教室。
李仓南继续问:“怎么样,你去不去?”
她摇摇头:“三个人够了,我就不去了吧。”
李仓南斜眼看她,嘴角勾起:“你该不会是因为许韩风不去的吧,那天我和你说的话,你是不是走心了?”
“哪有!”她据理力争,“去就去,才不是因为你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呢。”
“好,说定了,你别反悔。”李仓南指着她,郑重警示道。
“诶呀,不反悔不反悔。”她不耐烦地拿出下一堂课的政治书,眼神躲避着李仓南,心虚得很。
星期天的早上,秦梓纯拖拖拉拉了一个小时才出门,在学校和他们碰面的时候已经迟到了。
她昨晚躺在被窝里还在想着今天怎么样装个病或者装个忘记调闹钟睡过头的假象,一想今天要和许韩风一起去买道具,她就翻来覆去地一个晚上没有睡好。都不用闹钟,七点半她就早早地起了床,窗外阳光正好,她想了想,罢了,还是去吧。
郑雪看到秦梓纯这一脸沮丧的模样,很关切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那儿不舒服,要不要紧?”
许韩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站到了秦梓纯的身边,他刚刚看她走过来,脚步沉重,眼下的黑眼圈也是深沉沉的。
“感冒了?”他皱着眉,把手贴在她的额头,感受着她额间带着的体温。
她虽然没有感冒,但额间忽然传来一阵冰凉让她原本浮躁的心沉静下来,下一秒当她意识到他在干什么时,猛然地把额间的手拉了下来。
“诶呀!我没事,没感冒,没睡好而已。”她把脸撇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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