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主科类的补习班是不允许办的,所以他们报的这个班是个留学回来金牌讲师在自己家的仓库里摆了几张桌子, 挂了一张白板,就这样偷偷招生开班起来。
每次秦梓纯和陈建华相约一起努力上课时,都要拐过七八个路口小巷,才能找到那个老师家的仓库,仓库又闷又热,大夏天的连个空调都没装。一个班上有十来个人,都挤在那间狭小的仓库里听着各种从句动词的搭配语法,秦梓纯陈建华就一同坐在那个小小的角落里,死撑着熬了两个礼拜,两个礼拜的课程结束,他们生出了一种患难之交的友谊。
那日是最后一天的英语课结束,他们两人从那牢笼中出来,不比解放的小鸟,他们只有劳累和疲惫的身躯和心情。
陈建华提议要不要庆祝一下一起去吃个饭,好好补偿一下这段时间的苦难。
秦梓纯垮着脸和他说:“我都可以,但我这几天都联系不到阿瞒,所以你有什么别的想法,还是死心吧。”
“我哪有什么想法,走,我请客。”他振作了几分,领着秦梓纯就往路边的麻辣烫店里走去。
秦梓纯看着眼前的一大碗麻辣烫,无力道:“要是阿瞒在这,你也请她吃麻辣烫?”
陈建华咬上一口牛肉丸,直白道:“不不,阿瞒在那当然是去吃高贵的豪华午餐。”
她冷哼:“重色轻友。”
陈建华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忙忙辩驳:“你这说的什么话,我哪是这种人,你看啊,风风和李仓南都在外头奔波,阿瞒估计整天都闷在家里学习才不接你电话,我们要是这样大吃大喝的,你不怕遭天谴吗?”
秦梓纯冷眼看他,“呵呵”了一声,继续低头吃麻辣烫了。
“不过阿瞒连我的电话也不接,真是怪了。”陈建华说。
“不接你的才是正常吧。”
“但是我们打了那么多个电话给她,她回都没回一通,别是出了什么事吧?”陈建华把自己心里隐隐的担心说了出来。
“哪有什么事,人家阿瞒稳当得很,你以为个个都像你,那么浪荡的?”
他越想越不安,于是拍桌子决定:“不行,我还是得去阿瞒家看一看才行。”
吃完麻辣烫后天色还早,任青兰在上班,秦梓纯也不急着回家,于是她也好奇心泛滥跟着陈建华一起去找阿瞒。
陈建华说,在他很小的时候,他家和阿瞒家就是邻居,不过到了初中,他们家搬家了,但阿瞒还一直和奶奶住在原来的老房子里。
秦梓纯有些好奇,问道:“阿瞒一直和她奶奶住在一起,她爸爸妈妈呢?”她想起高二开学时填家校联系表时,阿瞒在亲属那一栏只填了她的奶奶。
陈建华沉默了,有些事情,关于阿瞒的私事,他并不愿意开口说出来。
秦梓纯很识相,马上换了话题没继续追问下去。
“我们这样贸然打扰,会不会影响她学习?”秦梓纯问,此时他们已经来到了阿瞒家的小区内。
阿瞒的家住在市区的一座老旧小区里,这个小区看上去有一些年头了,在小区里散步来来往往的也都是些老年人。
“没事,她不会生气的。”
陈建华凭着自己的记忆找到了曾经和阿瞒一家做邻居的那栋单元楼,那栋单元楼外表原本是用天蓝色的漆刷得整洁漂亮,可经过多年的风霜雨雪,楼墙上的蓝色早已泛白,有些窗户旁还长出了密密麻麻的爬山虎,看上去十分不美观。
“走吧,在五楼。”他娴熟地拉开了一楼的大铁门,大铁门上有一个电子锁,不过应该是常年失修,电子锁上早已布满了厚厚的灰,屏幕上也没有数字灯光显示。
到了五楼,陈建华轻轻地敲了敲门,但没有反应。
“不在家吧。”秦梓纯想拉着他走了。
他不甘心地又敲了敲,不过这时他听到了门内有脚步声传来,然后门锁转动了几下,门被打开了。
阿瞒探出个头,看到门外是陈建华和秦梓纯,她并没有很意外。
“进来吧。”阿瞒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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