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画一点都不想去医院,她拽着傅斯寒的手撒娇,祈求地看着她:“可以不去吗?”她一点都不想打针,昨天要不是因为想着来看傅斯寒,她估计也会一直拖着。
傅斯寒并没有给姜画拒绝的机会,而是抬起另外一只手摁了按钮,他看着可怜兮兮的人,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口,哄到:“发烧这件事可大可小,听话,去看看。”
“真的必须要去吗?”姜画将因为昨天输液还乌青着的手背举到傅斯寒眼前,想要求同情,“我昨天才打过针了。”
傅斯寒坚定地点头:“必须去,你这样我今晚都会担心。”
在傅思眠和张柔那里,通常都是她们拗不过她,但是到了傅斯寒面前,姜画觉得自己只有乖乖听话的份。
她轻哼一声,似是为了表达自己的不满,但人却老老实实被傅斯寒牵着到了酒店不远处的一家小型私立医院。
瑞典的医院和国内几乎全是蓝白色调为主的不同,这里的装修风格都是暖色调,姜画第一眼有种走进宜家样板间的感觉。
她好奇地左右张望,傅斯寒直接轻车熟路地带着她往一个房间里走。
“你来过吗?看你很熟的样子。”
傅斯寒没想到姜画会问这个问题,他脚下的步子顿了下,淡淡开口:“前段时间来过一次。”
“怎么了吗?”姜画刚刚不过随口一问,倒没想到真的会问出点什么,她一听傅斯寒这么说顿时紧张起来。
“有几天是剪辑最辛苦的一段时间,吃饭不太规律就有点胃痛,来拿了点胃药。”傅斯寒说得轻描淡写,其实他当时完全是疼得受不了才被Eric强制送过来的。
他大学的时候在国外,经常忙起学习和拍摄来就忘了吃饭,久而久之就得了胃病,后来还是回国后在何颜的监督下每天正常吃饭,才渐渐养好了,这次算是旧疾复发。
姜画秀眉微蹙,她戳了戳傅斯寒的外套,神情严肃:“你答应过我要好好吃饭的!”
傅斯寒就知道姜画要拿这个说事,而且本来也是他理亏,便也就态度良好地认错:“是我不对。”
他把姜画拉到诊室门口坐下,“你先乖乖看病,回去我给你认错好不好?”
傅斯寒认错太积极了,以至于姜画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心里那点火就被灭了大半了。
她往诊室里探头看了眼,见好像还有病人,索性重新靠在傅斯寒肩膀上闭目养神。
很快就有一个化着精致妆容的护士来接待他们,护士的声音很温柔,向姜画要了签证后又拿了几张表格让她填。
姜画把笔和纸一股脑地塞给傅斯寒,撒娇:“你帮我写呗!”
傅斯寒好脾气地接过,表格上都是一些基本信息,他几乎是没问姜画就兀自填了起来。
姜画在旁边看得惊讶,傅斯寒知道她生日这种就算了,就连她的血型之类的信息居然也知道得清清楚楚。
傅斯寒的字遒劲有力,即便是英文也写得很好看,他写得很快,没几分钟就将填完的表格递给了刚刚的护士。
就算是夜间,这家私人医院的服务依旧很好,没一会儿就有人来请姜画进诊室。
虽然看诊的医生是一个很帅的欧美男人,姜画甚至在他给自己看病的时候下意识多看了两眼,但依然改变不了他让姜画去挂水的事实。
姜画躺在病床上,不高兴地望着一滴一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滴完的液体。
明明昨天在国内和张柔去医院的时候,她也没这么娇气,医生怎么说她就乖乖听话,可到了傅斯寒面前,她就下意识想使点小性子。
因为生病吃药的原因,姜画觉得一整天嘴里都泛着苦,她看着寸步不离守在床边的人,眨眨眼。
傅斯寒看小姑娘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捋了捋她额前的碎发,“有什么话就说。”
“我想吃糖。”姜画撇撇嘴,当真像个吃不到糖就会哭的小孩子,“吃了药之后嘴巴里好苦。”
傅斯寒眸底都是心疼的情绪,虽然小姑娘这个不是什么严重的病,但他也舍不得她有一点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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