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姜画坐的飞机抵达杏城。
因为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都要住在剧组,所以姜画也没麻烦姜成峰和周琳来接自己,出了航站楼直接打了个车,到名豪酒店。
整个剧组都住在名豪酒店。
十二月的杏城已经入冬,和帝都的干冷不同,杏城是湿冷,能冷到人的骨子里。
姜画付了钱,拢了拢身上的羽绒服 ,下车绕到后备箱取行李。
冬天的衣服厚实,她特意选了个大号的行李箱,再装一些七零八碎的东西,行李箱难免有些重,加上后备箱比较高找不到支点,姜画尝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把箱子搬动。
酒店门口不让长时间停车,司机有点不耐,探出头来催促她:“小姑娘你快点,停车超时要罚款的。”
姜画闻言不好意思,红着脸道歉:“对不起啊!我马上就好。”
然而她越是着急,那箱子就越像是要和她作对一般,又折腾了两三分钟,她索性直接拽着箱子的握把,用蛮力往外拖。
箱子应声落地,但因为重心不稳,直接砸在了姜画的脚背上,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从后视镜看了眼司机越来越不耐烦的脸,姜画也顾不得脚疼,赶紧关上后备箱,直到车开走,她才在有些难闻的尾气中蹲下身,隔着厚厚的雪地靴揉了揉脚背。
缓了好一会儿,她才起身,看着地上歪七扭八的行李箱,泄愤一般地踹了脚。
“姜小姐这刚进组火气就这么大?”调侃的语气。
姜画闻声转头,就撞进傅斯寒含笑的眸子里。
自从上次试镜后,姜画就没再见过他了,如果不是每天看剧本的时候脑海里时不时会浮现出他棱角分明的轮廓,姜画觉得自己可能早就忘了傅斯寒这么一号人物。
也许是在剧组的关系,傅斯寒穿了件黑色的毛衣,绵软的毛衣掩去了他通身的凌厉,让整个人看起来柔和了不少。
姜画忽略掉他刚刚那句带点挑衅的话,眉眼弯弯地对他笑了笑。
见只有她一个人,傅斯寒睨了眼躺在地上的箱子,语气淡淡的:“你一个人来的?傅思眠呢?”
“思眠姐在帝都谈合约,过两天再过来。”傅斯寒是傅思眠的上司,姜画自然不会傻到出卖自己的经纪人。
谁知傅斯寒闻言只是轻哼了一声,似是并不相信姜画的鬼扯。
傅斯寒深邃的眼睛似是能看进的人心里,撒了谎的人被看得心虚,姜画轻咳一声,“那个……我先进去了。”
姜画说着,弯腰去捡地上的箱子,结果她的手刚碰上握把,箱子就被身旁的人提了起来,姜画有些吃惊地看向傅斯寒。
傅斯寒没说话,提着箱子往前走。
刚刚有一瞬间,姜画感觉到,傅斯寒的手指擦过了她的手心,和她一到冬天就冰凉的手不同,男人的手温暖又干燥。
姜画回过神来,傅斯寒已经提着箱子轻轻松松地迈上了酒店大门前的阶梯。
圈内讲究资历和咖位,姜画还从没听说过有大导演给名不见经传的小演员提行李的道理,她有些惶恐地追上傅斯寒,试探着开口:“傅总……我自己来吧?”
两个人已经进了酒店大堂,然而傅斯寒并没有松手的意思。
他停下脚步,看着身高堪堪到自己下颚的小姑娘,挑了挑下巴指向前台:“你先去办入住手续。”
☆、第十颗糖 姜画迟了一个星期进组,所以剧组的工作人员并没有提前给她订房间,说是等她来了再订,她对此也表示理解。
按理说这个时间点并不是入住高峰期,然而不巧的是五分钟前刚来了一个旅行团,此时正吵吵嚷嚷地围在酒店大堂的前台。
姜画有些头疼,这样一来她至少要等上十来分钟。
她不是没有耐心的人,如果是自己等倒还好,只是如今她身边还有傅斯寒这尊大佛,自然要另当别论了。
姜画捏着手里的身份证,悄悄地朝傅斯寒瞥了眼,他正在看手机,倒是没什么不耐烦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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