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童杰,有何区别……
………………
林熠哲到毓漱女馆门前,正撞见沈世京从里头出来。
“林兄!”沈世京好似心情不错,上前与他攀谈,“事情都解决了,木老爷答应我,一定会管好木奕珩。”
林熠哲眸子凝住,表情有些僵硬。
沈世京察觉了:“怎么了?”
“沈先生你……没听说么?”林熠哲眉头锁得很紧,表示事态十分不简单。
“木奕珩。”林熠哲道,“昨晚,木奕珩在城南受伤失踪了!”
沈世京瞪大了眼睛:“这,怎可能?”昨晚张勇吴强的确去药铺寻过木奕珩,可谁想到,一个那么高大的男人也会失踪?
他突然想到自己今天去木家去见木大老爷,控诉木奕珩纠缠他“未婚妻”之时,木大老爷隐忍而复杂的面色。
天啊!沈世京暗自咬着舌根。他这是做了什么?
“这事你知道便好,不要多嘴说与七妹听。”林熠哲不愿林云暖牵连到这事情中去,如今卫家木家势成水火,若卫子谚知道林云暖是木奕珩的女人,想来找毓漱女馆的麻烦,真是太容易了。
他走进院子,林云暖正在品尝沈世京带来的药酒,略尝了一小口,连忙就喝了一大碗水。见他来,笑着从蒲垫上起身,“二哥,你怎么来了?适才沈大夫送了药酒过来,说有美颜功效,你要不要尝一碗?”
林熠哲见她眉目清明,笑得十分好看,不由也扯开唇角,轻轻笑道:“好呀,来一碗。”
环视周围,又道:“我从筠泽珍宝斋要了一批首饰,放你这里,你上回不是寄了本图册过去,说要打些新样式的么?”
林云暖十分高兴,“那太好了,不过如今我两手空空,银子都投在这院子里了,货款等我卖了再给,先赊账行不行呀?”
林熠哲朝她一笑,“行,二哥的,就是你的。只要你高兴,二哥怎么都行……”
………………
“四爷还没回来?”
唐宅,钟晴刚刚沐浴过,对着镜子,挑了一点药膏往自己胸口处淤青的那块伤处抹。
侍婢脸色犹豫,小声道:“还没。今晚许是又在外宿了……”
上元节后,已经是第六天,唐逸每晚大醉而归,或是根本不归。
她被人踏伤,靠在桥上低声呜咽着喊他名字时,他不在。被人搀扶回来,接骨疼得死去活来时,他不在。
钟晴望着镜中憔悴的自己,苍白的面孔,无光的头发,失神的眼睛。不敢信,这是她?
是云州万花楼里,曾经倾倒众生的凌云仙子?
是唐逸与人百般争抢,几乎为她豁出命去,夺回来的佳人?
自从上次失子至今,身体一直不好。唐逸说是心疼,不忍辛苦她,从来到京城后就从没和她……
她为他筹谋,将他的才情、事迹,不断的传出去,成就他的美名,令他成为轰动一时的风云人物。为了阻住别的女人向他靠拢,设立他痴情于一人、不为美色所迷的正直形象。她做哪件事,不是为了他好?
钟晴扯开嘴角笑了,笑着笑着,眼泪爬了满脸。
侍婢扶她到床上,不知辗转多久才睡着了。夜半,胸前断骨处剧痛,唐逸浑身酒气伏在她身上。
钟晴悲惨地呜咽一声,哀求道:“郎君,我伤了……”
他俯下身来,将她紧紧抱住,有湿热的泪,落在她颈中。
唐逸喃喃道:“暖暖,不要离开我……”
钟晴的眼睛,就那样变得干涩,痛得想死,却是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
威武侯府有座巨大的天然温泉池。
小顺子作为威武侯义子,是为数不多的,被允许在其间沐浴的人之一。
远远提灯过来,才把干净的衣裳放在石头上,就察觉到附近气氛有些诡异。
冒着热气的泉池,颜色似比平时要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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