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暖掏出帕子擦嘴,木奕珩突然俯身过来,在她唇上一吮,笑嘻嘻道:“嗯,已经干净了。”
林云暖伸手,在他腰上狠狠拧了一把,羞涩朝摊上的老妪看去,见对方正对自己温笑,显然是瞧见了。
恨不能钻到地缝中去,太丢人了。
老妪笑着过来收碗碟,忍不住道:“夫人好样貌,夫郎又俊俏,将来生了娃儿,必是更好看了,真真是有福气。”
木奕珩眸子一弯,厚颜受了这句赞,“阿嬷说得是,这是粥钱,不必找了,谢您吉言。”
两人沿着河提漫无目的的走,木奕珩想到适才老妪所言,就笑出声来。将林云暖扯到自己身边,低声道:“将来,你会不会为我生个孩子?”
林云暖眸子垂下,缓缓摇头。
“现在这样,不是很好?”
木奕珩并不否认,眼下确实很好。
……
每一次在一起,都是淋漓尽致**蚀骨的畅快。木奕珩是极好的情人,事后不吝耐心温哄,替她用热水细细地擦拭。
林云暖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些。睁开清明的眼,从身侧睡熟的人怀里轻轻挣出来,赤足走到门前。
木奕珩侧过头,看到她在稍间小几前喝药。
朝霞明显是早得了吩咐,送热水进来时就顺便温了这药。只是,为何要在这个时候服用,又是为什么要背着他喝?
林云暖重新梳洗过,躺回帐中。
不一会儿,木奕珩起身,依旧从窗口离去。
帐中的妇人只是翻了个身,睡得正好。
最近的药铺就是杏朴。木奕珩未曾犹豫,直接跃进院中,敲了沈世京的门。
沈世京的震惊愤怒不必提了,在一一辨认完木奕珩带来的药渣后,面上露出挣扎复杂的神色。
“这是避子汤。”沈世京肯定地道。
木奕珩心里的猜测被证实,并不十分意外,舌根却莫名有些发涩。
沈世京道:“她从前应是失过胎,又不曾将养好,身子亏空得厉害。”他是医者,这些事不必林云暖亲自提及,他只要望闻问切便能得出结论,可在木奕珩听来,这话大有深意,像是,妇人连这种私密话都曾对他说过。
“我这两年替她调养,已大有进益,你单瞧她面色,便比从前红润不少。”沈世京说这话时,眸中闪过一抹苦涩。到头来,他一心怜惜的女人,被别的男人肆意践踏伤害。
“她服用这方子,是最管用的一种避子药,分量重,对身子伤害也最大。”沈世京看向木奕珩,语气沉痛,“长此以往地服用下去……”
木奕珩瞳孔微缩:“会如何?”
“你说呢?”沈世京责备地看来,“伤及根本,如何成孕?”
“你是说,这药,会让她以后无法生养?”
“她服用多久了?”
“我……”木奕珩确实不知,可如今回想,从十月后他回来,几乎只要有空,就要摸去她那里胡闹一番,如果她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那到现在,岂不已用了月余?
如果说一开始他是不确定林云暖待他的心思,此刻,却再没什么不明白了。
她,是真的从没想过会和他有将来。
纵然他也并不是一个会作长远打算的人,得知自己唯一的女人根本从没对他寄予希望,这种感觉也是十分不好受的。
……
已有人家早早地挂了喜庆的红灯笼,木家却是萧索的。
二房四小姐木雪痕,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
难得打起精神来,张口就问:“九哥可在?”
这份心思越发藏不住,让木二夫人心惊。
她抹着眼泪哀求:“好闺女,你别这样,娘陪着你,你九哥大男人家家的,怎好总在内院耽着……”
木雪痕只是摇头:“娘啊……”
眼泪滴到枕上,瞧得木二夫人心都碎了。
“最后的光景,我多想,他一直陪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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