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奕珩给她伸臂搂着,他蹲在她脚下,脸颊刚好挤在那两团丰软上面。
他直咬牙:“别……你这么热情我不习惯,待会儿惹起火来受罪的是我。您行行好,放过小的这回。”
林云暖臊得脸通红,伸手一推把他头推远些,背过身靠在床里,蒙被将自己盖住。
木奕珩踢飞鞋子,飞快从后把她搂着。那手钻进被子,不要脸地撩起她衣襟下摆。
林云暖扣着他手:“怎地,不怕受罪了?”
木奕珩嘿嘿一笑,身子从后贴上来:“聊作安慰……你睡你的。”
身后粗重的喘息,林云暖都没脸去听。将被子盖住头脸,只当自己是个死人,任由他那左手放肆。身后抵着的,滚烫得快把她融了。
好一会儿,他叹气平躺枕上,“什么时候生啊?早知如此,我说什么都不会让你怀这崽子。”
…………
腊月二十九,东营才开始轮值。木奕珩抽的是年初四的值日,在营里粗粗点卯就领了交接对牌、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天香楼买卤味的时候,谁想能碰上打劫的。
亏得带了张勇、吴强。
且打且退到一处巷子里,杀意给激起来,木奕珩抽刀迎上,那伙贼人突然身手大涨,前后配合整齐有度。
不是寻常匪人。木奕珩怀里揣着刚买的卤肉,一时有些心焦。答应了要陪她玩一天,难不成没命回去?
等三人几乎支应不得之时,卫国公的人到了。
层层叠叠的官兵,二话不说便上来火拼。眼看两伙人在他眼前斗起来,打得十分热烈。
木奕珩趁机攀墙就溜。毫无骨气可言。
卫国公轿子到时,他已走得没影了。
领头的几个贼人给扯了蒙面的黑布,卫国公冷笑一声,命把人都绑了,送去荣安的院子。
当晚,卫子谚给卫国公叫过去,不由分说打顿板子。
与鸡飞狗跳的卫家不同,除夕这天,木家上下一片安宁祥和。
木紫烟给夫家接回去,这才一个多月,就查出又有孕了,木大夫人自然替女儿高兴,今年所有下人领年赏,都多得了几枚金锞子。
再有出手大方的,就属九爷夫妇了。
下人随便说句吉祥话,九爷有赏。悉心照顾九奶奶的,还有赏。一上牌桌,木奕珩几乎把把输,连向来手气最臭的木四爷都赢了他好几百银钱。
晚上祭祖上香后,一众小辈陪在大夫人夫妇房中守岁。林云暖大肚易乏,熬夜不得,得了特赦,准她先回院子。
才扶着侍婢的手走出上房,就听身后一阵哄闹笑骂,“没出息”、“一刻都离不得媳妇”的木九爷,从后快步追来,一伸手,把小心翼翼走在石板路上的孕妇打横抱起。
林云暖惊呼一声,迅速抓住他肩膀。
木奕珩朝她眨眼:“走,我陪你回房守岁去。”
颠颠手上的分量,木奕珩笑嘻嘻道:“娘子,这段时间,下人们伺候得着实好啊。”
林云暖听他拐着弯说自己增分量了,不由又是气恼又是委屈。
若非怀了这个孩子,她岂需服用那么多的补汤?如今他却来嫌,她怎么能不委屈?
见怀中人当即冷脸,木奕珩连忙吐了吐舌头,话锋一转,厚颜无耻道:“我就喜欢你这样。昨晚……”
贴在林云暖耳畔,不知说了句什么,烟柳只见自家奶奶羞得几乎头都抬不起来了。
回到自己院子,迅速换了家常衣裳,摆了炕桌,端了四冷八热几样菜,并一壶烫的刚好的梨花白。
林云暖有心陪他一杯,这段时间他着实太忙,能这样安安静静坐在一起的机会太少太少。
木奕珩见她面如染霞,水眸迷离,眯眼瞧着他,不由凑近逗弄一句:“这样瞧我作甚么?是否觉得你相公俊得紧呢?”
红灯之下,满室暖光。
炭火正旺,熏炉焚香。
他肩头披着件夹棉袍子,里头中衣敞开少许,健硕的胸肌似乎沾了几滴酒,在灯下微微泛光。整个人散发出一股浓浓的英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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