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把林云暖也骂进去了。
木奕珩不乐意了:“姐夫骂我就是,她又没做错什么。是了,这回是姐夫恰好在附近,出面帮了我。可卫子谚挑衅在先,我揍他那是他自找的。”
成威还想再说什么,听船上惊喜的呼声“世子爷醒了!”
成威一撩袍子,踏船而上,“子谚你怎样?奕珩此番胡闹,我已训斥过他了,你无碍吧?”
卫子谚嘴唇一翻,刚想说话,却只发出一阵嘶声。嘴角一道大口子,给木奕珩拳头揍开花的。侍卫团团围着那小子痛殴,那小子只抱头闪躲,没注意到他何时觑空,揪住自己的领子就是一顿老拳。等侍卫们冲上,自己就给他抱着跃进水里。木奕珩这人有点不好,打人专打脸。
如今卫子谚身上湿成了落汤鸡,木奕珩却是一点事儿都没有,不过袍角和靴子湿了,下坠时攀在船沿上,还一脚把他蹬远。
成威就在这时候出现,木奕珩毫发无损,卫子谚却吃了许多暗亏。
卫子谚如何忍得下这口气,醒来一瞧那张欠揍的脸,恨不得扑上来将木奕珩撕了。
成威按住他劝:“子谚,奕珩年幼不知事,你放他一马,就当给成某个面子……”
卫子谚下意识就骂:“你面子值几个钱?你他妈算什么玩意?”
成威脸色一沉,没想到卫子谚混账起来如此六亲不认。
正僵持间,前头官兵涌来,占了堤岸旁的街道。
轿帘掀起,卫国公从内步出。
他视线掠过众人。
成威连忙上前抱拳鞠躬:“国公爷!”
卫国公点点头,朝身后亲卫一摆手,卫子谚脸色苍白地给人抬起来,扭住胳膊,塞到轿子里去。
适才张扬跋扈,敢公然命人围殴木奕珩的人,在卫国公面前有如一只被吓破胆的老鼠,自己给人打成这样,竟不敢在父亲面前喊一句委屈,替自己辩上一句。
卫国公点点头,那顶抬着卫子谚的轿子很快就消失在众人面前。
卫国公与成威寒暄几句,问候了成老太爷,须臾转过脸,略略望一眼林云暖,接着 将视线落在木奕珩身上,盯着他脸颊上面的一处伤道:“奕珩,你随我来。”
林云暖下意识地抱住木奕珩的手臂。
卫子谚不是好人,这卫国公是他父亲,林云暖不放心木奕珩与他独处。
卫国公视线看过来,落在她勾住他臂膀的那对素白的手上,微微蹙了蹙眉。
这表情变换极快,几乎不露行迹。
却给木奕珩瞧见了,嘴里嗤地笑了一声。
“国公爷传见,属下怎敢抗命?不过我这妇人离不得我,国公有话说,我需得带她一道。国公爷若介意,那便不说罢。恕属下无礼,先行告辞。”
成威几乎想跳上去指着木奕珩的鼻子骂“蠢货”,卫国公是什么人?木奕珩几次三番开罪卫子谚,卫国公已是极隐忍了,低声下气愿意和他好好谈一谈,他竟还敢摆起谱来了?
木奕珩将林云暖手握住,果真举步就走。
卫国公无奈一叹:“罢了,你二人同来。”
作者有话要说:
卫国公:老婆是个神经病怎么办,想抱孙子怎么办,儿子媳妇不听话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卫子谚:每次抖狠均被揍,娘太疯爹不疼,还没生孩子,就断了命根子,谁有我惨?
唐 逸:都别说了,你们想想我……
卫家父子:比惨,确是唐逸赢了。 卫国公负手在前, 步履缓慢, 为能让身后二人跟上, 他甚至不时要停下来候一阵。
林云暖拿帕子给木奕珩擦拭伤口,脸颊上头一块青紫, 还有擦伤, 渗出少许血珠, 嘴角也破了。
木奕珩嘶了声,攥住她手腕, “不妨事, 一时不察给人在脸上呼了一拳。你别心疼, 老子已经在卫子谚那狗东西脸上十倍还回来了。又得有一阵子, 他不敢出来蹦跶。这人命贱,每回不叫老子揍一顿心里就不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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