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奕珩埋头解她衣带,手滑进去。
林云暖歪着头靠在栏杆上,委屈地默默流泪:“你跟我在一起,便是为了这点事……回回当我是个下贱东西,哄我说没羞没臊的话,迫我做不堪入目的事……这还在外头呢……给人瞧见了,没人说你,只说我不要脸勾你……”
木奕珩听这话说的着实太重,叹一声住了手。
他扭过她下巴,凝视她水汽氤氲的眸子:“胡说什么呢?你是我婆娘,还不许碰了?”
林云暖冷笑:“你闯我屋子,掳我走的时候,我可和你没甚瓜葛……你说喜欢我,喜欢我什么?我也知道……我……哪里招你的眼了。糊里糊涂把我这么个发泄用的玩意娶了,哪天你清醒了,厌腻了,也就抛开了……”
木奕珩面容沉下:“过分了啊!我什么时候当你……那般?你要我怎样,把心剖出来给你瞧?一成亲你就大肚子,产后又养病,你自己说,我如何待你?”
林云暖已经不讲理了。
她只顾委屈。
“大肚子是我想的么?出去给人戳脊梁骨,是我愿意的么?”
木奕珩挠了挠头,看她哭的孩子似的,无奈苦笑:“行了,你冤枉我,我还没哭,你倒哭没完了。我是……是对你格外有兴致。你这么漂亮,身上雪也似的,谁看见不想摸两把?好听话肉麻话我不会说,你非要我证明我是真中意你我也不知怎么证明,卿卿,我……我这心,一见着你就踏实,在一起就算不做啥,也觉得特高兴。我说不准,这是个什么样的感情。但我知道,我就想和你睡觉,就想看你笑,就想你时时在我身边儿。你还不信,我给你起个誓吧!”
他说发誓就发誓,一骨碌跳起身来,竖起三指:“我木奕珩,对天立誓,若我有半点轻视作践林氏之心,有丝毫朝秦暮楚之意,便叫我肠穿肚烂,不得好死!”
林云暖到底不是这时代的人,她不信鬼神,更不相信发誓就能证明一个人的真心。
但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再闹下去,也只显得她不懂事。
刚才把心里话说了些,这会子自己也调整过来了,她抬手擦眼泪,抽抽噎噎道:“罢了,回屋吧。”
她正要起身,木奕珩俯身倾下来。伸臂将她环在他胸膛与廊柱之间。声音嘶哑地问:“你这回信我了么?”
林云暖不语。
他脸颊贴了贴她的鬓边:“你莫再胡思乱想的,你是我木奕珩的老婆,是我儿子的娘,你要和我过一辈子,我知道自己有时候显得有点靠不住,但你信我,但凡我有的东西,连我这条命,只要你说要,我眼睛都不眨,全给你……”
“我自小没爹……娘死的也早,我不想咱俩有误会,你躲着我,让我孤零零的,卿卿……咱别赌气,夜色这么美,莫荒废了……”
林云暖给他温柔带着哄骗的调子说得有些心软。
她别过头,避开他的嘴唇。肩头一凉,然后,他凑上来了。
理智还在的时候,她想,大约木奕珩喜欢一个人的表现,就是这样的吧?
她就暂且,相信他是真心好了。
至于以后的结局如何,顾不得了。
她轻声哀求:“木奕珩,别在这儿吧……”
……
端午节,木奕珩已入宫上岗半个多月。
日夜轮值,有时夜晚回不来,林云暖就自己带着钰哥儿,倒也不闷。
端午节前永安郡主下帖子到木府,特地提了她的名字。有示好的意思。大夫人的建议是,如今木奕珩在宫里当差,他的妻子结识一下永安郡主,也算是件好事。
林云暖因怀孕生子,的确关在家里太久,就和木大奶奶、木四奶奶、木七奶奶等人,一同去了永安府设的端午宴。
只是没成想,这宴上宾客云集,更有府中才发过丧的荣安帝姬驾临。
荣安见下首一排人朝她施礼。
中有个颇娇弱的妇人,穿细绢衣裳,罩件蜜合色半臂,浅杏百褶裙子,气质与一众北边贵妇不大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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