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说还好,越说林云暖越火大。临川王夫妇若是有法子,怎会不顾身份地把她喊来当面威逼利诱?木奕珩当她是三岁孩子呢,说这种没用的废话!
林云暖伸手把木奕珩一推,“你起开!”
木奕珩不肯放手,扭住她身子去解她衣襟扣子。
凑近了在她耳畔吹着热气,“别闹,我是真心啊,我不稀罕她的,我心里只有你一个,我不会应的。我妻子永远只你一个,不会是旁人……”
林云暖被他按着撕开了上衣,白馥馥的香软裹着浅紫色缠枝纹的肚兜儿。
木奕珩牙齿隔着紫绫轻扯那樱桃。
林云暖挣不脱,索性不挣了,抬起手挡住眼睛。眼泪刷地就下来了。
木奕珩暧昧的话音儿听在耳里,叫她酸酸的难受。
要说自己介意他和陶然太亲近,显得她小气似的,她和沈世京也曾兄妹相称,相互帮衬,木奕珩还大大方方的请沈世京替她料理身子,生产时力排众议叫沈世京进了产房。什么都给人看光了,木奕珩从没提及半句,依旧该怎么怎么。
她知道木奕珩在乎她。亲王给他机会做女婿,那是怎样一条锦绣繁华路?是她这样的小民一生羡慕不来的荣宠。
大好的前程,数不尽的好处,娇艳明丽高贵又鲜嫩水灵的郡主给他做妻。
她若是男人,怕也要动摇了吧?
他没动摇。
他坚定地告诉所有人,他不弃糟糠。
可是……
林云暖就是高兴不起来。
好像他选了她,就选了一条黑暗艰难的路。一路要为她披荆斩棘,迎风接雨。
她半点实惠的好处都不能给他。
躲在他的羽翼下,用他的宠爱来支撑她面对的世界。
她明明不想这样无用。
可她偏偏就陷入了这样不堪的境地了。
木奕珩掀开紫绫一角,手攥了上去。
他凑上来亲吻她的下巴,嘴里低低地哄着她,“我知道你肯定觉得委屈。都是我不好,将来我定注意,不和旁的女人牵牵扯扯的,看她们都不看。陶然实在是个意外,是我大意了,我哪知道两年没见,她还对我念念不忘的?只怪你相公太俊……”
他尝到凉凉的眼泪。木奕珩住了口,撑起身子抬手拿掉她盖住眼睛的那条手臂。
他心尖尖上的人,沉默地哭了不知多久。
木奕珩有些烦躁了。他伸臂一拳捶在床板上。
“刚才,她们都说了什么?”
他脸色阴沉,把她从枕头上扯起来。
林云暖抹了把眼睛,暗怪自己不争气,她揪住木奕珩的袖子,仰头望着他。
水雾迷蒙的眸子,只看得清他一个轮廓。
“木奕珩……”
她有些哽咽,艰难地道。
“咱俩和离吧。”
木奕珩脸色猛地一沉。眸子半眯起,伸手捏住她的下巴。
“你他妈说什么?”
林云暖哭了片刻,心里好受多了。
她此刻也冷静下来。
适才木奕珩胡搅蛮缠,一句真心话都没有,心里根本没把一点半点的桃花当成什么大事。
他大抵永不会懂,他自己的问题到底出在什么地方。
他确是爱她,确是拿她当眼珠子般的宝贝。
可是,他这样的性子不改,注定这辈子是不可能清净得了的。
可他改了性子,他还是那个放肆张扬的木奕珩么?
因他如此,他才是他啊。
难道为了迎合她,给她安全感,他就必须脱胎换骨,变成另一个人?
她不想这样自私。
爱一个人,不是要改变他。
正因为她也喜欢他,才不想他每回为了这些他本没当回事的小事儿回来伏低做小地哄她。时间长了,谁能不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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