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顺便,强行相个亲。
乔绯不好意思:“您别这么说,我也是随便弹弹,不登大雅之堂。”
她虽然一直听群叔说这个混球儿子,却也从来么见过,不过她猜想,大致是与伍盛戎差不多的纨绔子弟吧。
乔绯把手覆在琴键上,忽然想起了跟这些纨绔世子完全不一样的贺承南,心里涌上一股甜蜜,当即决定:“群叔,那我今天弹《卡农》给你听。”
“好类!”
纤细手指落下,带着爱意的琴声悠扬传来,响在别墅大厅里,慢慢飘高,传到二楼。
贺承南正在找一本书,找了很久都没找到,有点烦躁,佣人这时来敲门:
“少爷,老爷让你下去,那个钢琴小姐来了。”
贺承南正不耐烦,尤其是听到自己难得回来一次,那个女的又来了家里,心里立刻有了强烈的抵触和反感,冷冷说:
“出去。”
佣人有些为难:“可老爷说……”
话没说完,对上这个大少爷阴冷的眼神,佣人自觉地没再说下去,默默的转身,正要下楼,贺承南忽然在身后又叫住他:
“那个女的老来吗?”
“来过三四次了,每次来都弹琴给老爷听,有时候还陪他下棋,哄得老爷很高兴。”
贺承南皱眉,想了下,还是放下手里的书,从门口走出去,穿过长长过道,走到二楼扶手处,正好可以看到客厅的三角钢琴。
他站在那能听到楼下的琴声,说实话的确很优美动听,但或许是因为内心先入为主的给这个女的加了反感的滤镜,贺承南听了会也觉得不过尔尔。
三角钢琴撑起的顶盖虽然遮住了女孩的样子,但贺承南能看到坐在旁边笑得一脸欣慰满足的贺枭群。
老爷子像吃了蜜,对比刚才他对自己的态度和表情,仿佛现在坐在他旁边的那个才是亲生的。
贺承南看了两眼,转身回房间,关上门:
“别再来烦我。”
佣人只好讪讪离去,下楼告诉贺枭群:“老爷,少爷说别去烦他……”
贺枭群一听有点挂不住面子,挥了挥手:“爱来不来!”
然后堆笑对乔绯:“那个混球是这样的,每天都在气我。”
乔绯于是对贺枭群更加同情了,同时也在心里讨厌起了这个群叔的儿子,不孝子一个,当真对得起混球两个字。
刚弹了两首曲子,她兜里手机响,是学校打来的电话,因为下周要开答辩会,而她的论文有几处问题要再修正一下,辅导员叫她马上回去一趟。
没办法,只能起身跟贺枭群告别,顺便表达了歉意。
贺枭群知道她临时有事便没挽留,只是走之前问她:“绯绯啊,这个月27号我六十大寿,你能来参加吗?”
乔绯算了下时间,原本她是想定26号的票回A城过年,但既然群叔是六十大寿,人家话也说出口了,乔绯想着推迟一天也没事,便爽快的答应了他:“好呀。”
贺枭群喜不自禁,送她出去:“那27号晚上六点,就还在家里,我等你啊。”
乔绯点点头:“好的群叔,我会准时到的。”
把人送走了,贺枭群一脸笑意迟迟挂在嘴角不散,贺承南从楼上下来看着老爷子那渗人的微笑,冷不丁从背后说:
“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是你亲生的呢。”
贺枭群扭头奇怪看着他,顿了顿,像是被提醒了什么似的:“对啊…”
贺承南:“?对什么。”
“既然你有女朋友了,那我要认她做干女儿,对对对。”贺枭群忽然兴奋,“然后介绍给你堂弟!那就是咱们贺家的媳妇了,亲上加亲,对对对!”
贺枭群说干就干,马上就开始打电话,通知贺承南在国外做律师的堂弟,27号务必要回来参加自己的寿宴。
贺承南像一团空气,完全被冷落了。
走了一个闻礼婕,二十六岁的贺承南竟然要凭空多出一个干妹妹,他看着自家老爷子一副中了邪的痴狂模样,忍不住咬牙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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