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我们不能在一起呢?”她试探着问出口,她害怕,害怕程景行找不到她的话,是不是就会和别的人在一起了。虽然她知道,即使真的那样子,也并没有错。
他把桌子上的餐点往白恬的方向移了移,让她可以不用伸长手也能轻易够到。他的语气很轻,和军训时对着学生们喊话截然不同,好像面对白恬时,从来都是这样,不敢大声,害怕惊扰了这世间的美好。
“那就一直留着,晚年看着也觉得是个念想。” “不要给别的人住吗,如果我们不在一起, 给你以后的妻子孩子住吗?”
“只有你, 不会有别人。”
这栋房子的装修, 完全由他一个人设计布置,大概是因为想着这是以后要和白恬一起过生活的家, 他总是在考虑, 白恬会喜欢什么样的设计, 会喜欢什么样的配『色』。总想着把房子装修得温馨一些,这样房子也不单单只是个房子, 可以成为程景行和白恬的家。
他以前的生活或许很丰富, 但他不是一个感情生活丰富的人,从来只有白恬一个人。他也没有想过以后要和别的人在一起, 山高水长, 如果没有白恬, 他宁愿守着这份念想不放。
如果没有白恬, 他的晚年可能常常待在他为她精心准备的房子里, 感叹惋惜,因为他的一个决定, 让他们之间就这样隔了千千万万。
幸好幸好, 白恬一直在原地,让他能够有机会再抓住她。
他们之间的千山万水万里崎岖终于消失殆尽, 过尽千帆的重逢, 她只要伸伸手就可以向他撒娇要抱抱。
白恬咬了一大口面包, “那你吃得快一点啊, 带我再参观一次,让我以女主人的身份。”
她不看他,和她面前那一整盘蔬菜沙拉作斗争,状若无意地模样,好像刚才那句话不是从她口中出来一般。
程景行含着笑,看她嘴里的食物塞得满满的,“好啊。”
饭后白恬主动要求洗碗,程景行也不阻拦,靠在边上看她的表演。
她刚把碗放进水池里,程景行凑过来在她脸上轻轻吻一下;她往水池里边倒了洗洁精,程景行把她垂下来的几缕头发往耳后绾了绾;她的手刚浸在水里,程景行从她的后背贴上来环住她的腰,把她抱起来。
是一种甜得发腻的感觉。
“让你过来,不是为了让你洗碗。”
她的手上沾着水,**的,只拿手臂环在他的脖颈上,问他:“那你让我来做什么呀?”
他把她抱到沙发上坐下,抽了两张纸擦拭她的手,回答得很自然,“做我女朋友。”
她“啧啧”两声,故作嫌弃道:“满房间都弥漫着恋爱的酸臭味。”
“哪呢?我怎么没有闻到。”他凑在白恬颈窝处嗅了嗅,白恬笑着躲开,听他慢悠悠地说剩下的一句话,“就闻到小姑娘身上甜甜的味道。”
伸手轻轻一捞,又把白恬捞回自己怀里。她捧着他的脸,抬头亲他的下巴,他正要低头回应她,电话很不合时宜地响起来。
白恬缩在他怀里听他靠在沙发背上接电话,一抬头就能看见他的锁骨以及喉结。
程景行仰着脑袋,颈部拉伸,线条『性』感得一塌糊涂。白恬爬起来绕到沙发后边,隔着沙发附身轻咬他喉结的位置。
柔软的唇贴在他的皮肤上,小小的牙齿也轻轻磕在上边。这样的调戏来得猝不及防,让他愣住,回过神时白恬已经跑远了。
他接着座机的电话,暂时走不开,只能看她跑上楼。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他无心去听,敷衍了几句就挂断电话。
常年的习惯让他即使在家也习惯把被子叠得方方正正,大床上放着一个方块被子,白恬怎么都觉得看不顺眼。伸手把被子扯『乱』,再重新铺好,这才觉得舒坦许多。
顺势倒在床上,看着窗台前边摆着的两只大熊。大熊坐在地毯上靠着窗台,让白恬想起以前家里的那两只同样的大熊。
某一年的限定款,是她小的时候陆轲买给她的礼物,她一直很喜欢,现在大概很难买到了。
以前的房子,她后来几乎没有回去过。她平时住在学校,放假了就去程景行那个老房子里住着,逢年过节陆轲会接她去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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