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神拜佛,不如好好跟我在一起。神佛上帝,都不能事事如你意,我如你意。”
和程景行在一起的那一年,白恬只有十七岁。她的面容是年轻的,她的心理也还不苍老。她对这人世还抱着很多的幻想。
她是真的以为她可以陪在程景行身边很久。就算不能和他走完一生,但好歹可以陪他走一程。
都说死心塌地地爱一个人是不明智的,但程景行治好了她的病,却又让她病入膏肓。
可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一程是这样的短,又是这样的多磨难。她还没来得及想明白,自己对程景行的感情有多重,他已经离开。
从前只知道爱他明月好,憔悴也相关。却不知西风多少恨,吹不散眉弯。
他亲手为白恬筑起的一个春有百花冬有雪的世界。末日在他离开的那一天到来,这个世界在她眼前轰然崩塌。
她活着,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
她终于让自己成了这般模样,她这才意识到,无望地活着远比想象中更加艰难。
程景行离开之后的几年里,她过得太难,身边却很少再有人劝她看开一点。只盼着她能寻到一点点执念,将她锁在这人世间。
但请一定要相信,这世上有些事是可以圆满的。 圣诞节的早晨,整个世界都是白茫茫的。细雪洗过的太阳散发出的温暖阳光, 打进屋子里, 给床上的人儿披上一层柔光。
楼下传来大门开了又关的声音, 睡梦中的小姑娘翻了个身,把脑袋埋进枕头里, 像个小猫咪一样左蹭右蹭。『迷』糊间蹬了被子起身, 一边『揉』眼睛一边穿着拖鞋踢踢踏踏地向外走。
到洗手间门前, 看着里面站在洗手池前的人,正俯身鞠了一捧水拍在脸上, 拿着『毛』巾擦干脸上和发梢上的水珠。有些发愣, 直到那人注意到她的存在,转过身来看她。
她眨眨眼睛下意识地作出反应, “早上好。”
头发有些『乱』, 睡裙也皱皱的。
程景行把手中的『毛』巾往架子上一放, 侧身看着她:“过来。”
白恬的大脑还停留在当机的状态, 程景行一招手, 她傻乎乎地就走过去。还没在他面前站定,视野一晃, 就被人抱起来放在洗手台上。
程景行一只手扶着她的腰, 另一只手撑在洗手台上方的镜子上,将她困在自己的怀中。
刚睡醒的白恬格外没有防备, 反应也慢。坐在那一动不动, 傻乎乎的, 待到程景行与她凑得极近时, 才反应过来。
他的唇稍触碰到她的肌肤,从耳后慢慢滑下,到锁骨。
他倏然轻笑了声,笑声像是从喉间溢出来一般。他大概也才醒来没多久,声音里带着些微的沙哑,很是『性』感。温热的气息打在她的脖颈上,使得白恬都无心去听他说的话。
“早上好。”
他又微微直起身,他的唇就挨在她的唇畔。再偏过去一些,两个人的嘴唇就要相贴。
还未有下一步的动作,面前的人儿却忽然挣扎着伸出双手捂着他的嘴。
他也不恼,似乎今天的他格外的有耐心。腾出一只手来捉住她的小手,在她掌心温柔地落下一吻,问她:“怎么了?”
“不行。”她说得正经,偏偏脸上早已染了红晕,没有一点说服力。
他抬起头直视她的眼睛,“不行什么?”
单手轻松地将她的双手反扣在她身后,另一只手按在她的后脑勺上。蜻蜓点水一般在她的唇上轻啄一下,“这样?”
他用手托起她的下巴,俯身又啄了啄她。他唇下的唇是甜甜的,他掌下的腰是软软的。红晕从小姑娘的脸颊一直漫延到耳后,娇羞的模样。
要出事。
他把白恬从洗手台上抱下来,看着她傻愣愣地站着,“还不跑?”
她这才跌跌撞撞地往楼下跑。
程景行站在门内看着她逃跑的身影,无奈又好笑:“真是傻白甜。”
『奶』『奶』出门去找牌友打牌,这是她的一项日常活动。家里只剩下白恬和程景行,此刻两人正面对面坐在餐桌前喝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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