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多注意点好,小心驶得万年船。”
“嗯…”我点了点头,虚心的跟在他身旁走。
撇开我的过去,和他的过去不说,就这么看我们两人还真像是一对恩爱的小夫妻。
“晚上想吃点什么?我让安婶给你做。”
“我想吃酸溜菠菜。”
最近这段时间我都没什么胃口,看到油腻的,就倒胃口,清淡的,又吃着没味儿。
就喜欢酸酸的东西,越酸越好。
“好。”
薄子衿应答的很爽快,我偷偷的看了他一眼。
他眉间的忧愁不减,我却不懂他在为什么而烦忧,难道真的是为了刚刚医生说的话吗?
自从产检过后,薄子衿回家的次数多了,几乎是一下班就准时到家了。
我很惊讶薄子衿会做饭的事,看到他在厨房转悠的身影,心间涌出丝丝暖意。
还没等我温暖向阳,安婶的话就跟一盆冷水一样,当头浇下。
“以前先生为了薇薇小姐刻苦学习过厨艺,当初他做饭就跟炸厨房一样,每次我进去收拾残局都能累瘫。”
“薄先生,以前也会下厨做饭?”
“是啊,因为薇薇小姐说想吃先生做的菜,所以他就学着做饭,一有空就会亲自下厨。”
我听着心底有点不舒服,这么好的男人,是被别人磨砺出来的,说白了,我现在就是捡了个现成,吃白食的。
好像薄子衿真的很爱他的前妻,为了他的前妻,他什么都会尝试着去做,下厨做饭,学着按摩。
那个叫薇薇的真幸福,即使死了,还有这么多人念着她。
也不知道是怀孕多思还是我自己矫情,心底阵阵酸意往外冒。
要是我死了,恐怕不会有人想起我。
我现在得到的一切,不过是因为我怀了孕,他会事事都亲力亲为,也不过只是因为医生今天说的那番话,他怕孩子保不住罢了… 自从薄子衿跟我去过医院产检后,他对我的态度就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事事亲力亲为,尽心尽力的照顾我。
我不可能对一个细心体贴,用心对待我的男人无动于衷,可我又觉得很矛盾,他现在做的这一切,曾经也为另一个女人做过,尽管她已经去世了,我也无法忍受。
可是他对我真的太好了,好到我忘乎所以,已经忘记了自己尴尬的身份。
我想努力的去做好薄太太这个角色,可我跟薄子衿毕竟生活差异太大,我穷怕了,怂惯了,撑不起薄太太这个名号。
就好比吃剩下的菜,他们会倒掉,而我会用保鲜膜包好碗碟,然后放进冰箱储存,第二天接着吃;就好比我洗衣服喜欢手洗后,再用洗衣机脱水,还喜欢将用剩下的水都储存在桶里用来冲厕所。
薄子衿虽然不说什么,可我也知道,他是受不了我这种生活习惯的。
如果家里只有我们两人还好,可一旦多了其他的人,我这些节俭的行为就变成了不入流。
在我怀孕三个月的时候,薄家来人了。
听说是薄子衿的亲妹妹,薄若云。
我事先并没有得到通知,尽管我与薄子衿已经领了证,我也从没有见过他家里人,他也没有带我去见过他的朋友和亲人。
我和他之间就是这样,若即若离,各自待在各自的世界,各自安好。
我不问,他也不会说。
所以薄若云提着行李上门时,我还有点懵,“您好,您找哪位?”
薄若云的眼神在我身上流连了会儿,最终落在我的脸上,面露鄙夷,“我哥没跟你说我要来吗?”
“你哥?”我皱起眉头,薄若云却难得跟我周旋,直接推开了我,拖着行李进屋。
我关上门,跟在她身后,安婶看到薄若云,笑眯眯的上前接过行李,“大小姐,您来了啊!”
“嗯。”薄若云冷淡的应了声,傲慢的像只高傲的孔雀,优雅踱步到沙发上坐下,“我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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