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我想喊都喊不出声了,阵阵冷汗从毛孔冒出,疼的我直哆嗦。
我知道是手术伤口裂开了,叶澜清按了床头铃后,我又听见他对薄子衿说,“你先出去吧!你在这儿只会刺激到她。”
刺激到我的不是薄子衿,是这个残酷的事实。
我还没到云端,就坠下了地狱。
不甘心这命运,也怨恨着赋予我这一切痛苦的人。
耳畔嘈杂过后,趋向于平静,我一直都有意识,隐约听到了有人在说话。
“你为什么要告诉她真相?这么做会把她逼疯的!”这是叶澜清的声音,不难听出他话中的愤怒和埋怨。
紧接着,我听到薄子衿说,“我不告诉她,她一样会疯,迟早都要知道的,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
[灵异]手贱拿了死人的钱以后:死人债 孩子生下来就夭折了,我这个当妈妈的都没来得及看他一眼。
我很自责也很懊悔,如果我多长个心眼,而不是任由人摆弄,就不会连累到他,窝囊到连自己的儿子都保不住,我这半辈子活着可真没意思。
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也不想搭理人,旁人说什么都是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
我变得越来越沉默,越来越不愿意开口说话。
实际上……我只是不知道能说什么,该说什么。
落下现在这种地步,除了怨恨自己没用以外,我没权利去憎恨其他人。
长久的沉默,在一次争执中爆发。
叶薇薇来医院看我时,一直迷惘着的我,突然间找到了宣泄口。
心被分裂成了两半,从灵魂衍生出的罪恶渐渐将良知吞没。
我将这一切都怪罪到了叶薇薇身上,如果不是她自以为是的算计和设局,我也不会跟薄子衿扯上关系。
我们本来就是同根双生,我活的这么憋屈,她活的这么光鲜亮丽。
她获得的宠爱理应有一半是我的,我……不甘心。
我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等到我恢复理智的时候,叶薇薇已经倒在了血泊中,而我手里还拿着被我砸碎的浴室玻璃的碎片。
我看她捂着脖子痛苦呻吟,有一丝变态的愉悦,随之而来的是无止境的恐惧。
医生来了,警察来了。
我缩在床脚,任谁问都不肯开口说话。
我惧怕跟外人打交道,更害怕听到什么不幸的消息。
警察走了,留下来的人只有叶澜清,
无论他怎么问,我都不肯开口,缩成一团,仿佛这样才能给自己安全感。
到后来,他也走了,病房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听说叶薇薇没事了,脱离了危险,那玻璃没划到颈动脉。
知道叶薇薇没事,我才松了口气,精神疲软的我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我才发现自己的手脚被人用布条捆绑到了床头。
挣扎无果,我只看到薄子衿跟医生进来。
他说,“暂时别放开她,我怕会突然间暴起伤人。”
“薄先生您放心,我们康复中心一定会好好照顾时小姐的。”
康复中心?
我呜呜了两声,口里被塞了布条,瞪着眼睛看着薄子衿。
看到他面无表情的过来,听到他冷冽低沉的话,我顿时一僵。
薄子衿跟我说,“时念,你病了,在这里你会得到好的治疗。”
我没病……
我想开口争辩都没法出声,我只听到薄子衿跟医生两人的对话。
从他们的对话中,我知道我这是被送到了精神病医院来了,薄子衿他是因为我伤害了叶薇薇所以才觉得我疯了吗?
看他要走,我拼命挣扎,想让他放了我。
可他没有回头,我眼睁睁的看着病房门关上。
接下来的日子生不如死,我一个正常的人每天被逼着吃药,一旦有反抗的行为就会被注射镇定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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