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每天下班回到家辰心都会给丘恺打电话,名义是汇报当天营业情况,但是丘恺的关注点永远不会是她赚了多少钱,而是她是否开心。然而今天的例行电话没有打,也没有看到丘恺来电,直到送走宋露露,辰心这才发现今天发生的事情很不正常。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辰心在为人处世方面变得很被动,无论别人说什么做什么,尽管心存疑惑但是她从来不主动问别人为什么,一直等着对方把答案告诉自己。宋露露的突然造访和丘恺莫名的没有音讯,在这个秋天的夜晚困扰着刘辰心。
D市迎来了秋天的第一场雨。夜,静静的,只有雨声还那么清晰。辰心回到家没开灯直奔阳台关窗户,秋风夹着秋雨使劲的灌进来,穿着裙子的辰心打了个寒颤。环抱着双臂她靠在阳台一侧,黑黑的夜,只听见雨水在地上流淌的声音,丝丝流淌的水声干扰着她的心房。
也不知道在阳台站了多久,突然,她发现沙发上晃动着一个黑影,随手抄起阳台上的衣架,她脱下高跟鞋蹑手蹑脚的走到沙发跟前,对着那影子一顿狂揍。
持续的殴打没有招来对方的还击只发出几声痛苦的呻吟,既恐惧又疑惑,辰心确定不速之客不会突袭自己后退到门口开灯以便查看屋里的情况。只见那人拿沙发上的抱枕护住脸,平躺在沙发上……这体型很熟悉!辰心倒吸一口凉气,跑上前把抱枕扯看,居然是丘恺!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说只有一把钥匙吗!”辰心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无比意外,本来以为家里进贼,结果进来的是房东。
丘恺揉着刚才被衣架打伤的胳膊,神情疲惫,“物业那有备用钥匙。”
辰心强行卷起他的袖子查看伤口,说:“打你怎么也不吭声,你要是吭声的话我不就能及时停手了吗!瞧你这胳膊……疼不疼啊?”
丘恺很委屈的说:“我又不知道你是把我当入室盗窃的贼才打我,还以为我做错了什么,你才对我使用家庭暴力。”
查看完他的伤情后辰心走到客厅旁边的房间拿药箱,再回到丘恺旁边,厉声道:“把上衣脱了!”
丘恺犹豫的看着她:“脱……不好吧……”
她打开药箱找药水和棉签,回过头来发现他表情尴尬的坐那,全然没有脱衣服的意思,她又好气又好笑:“你不脱衣服我怎么给你涂药水!”
他挠了挠头:“不用,不用,我没那么娇贵。”
打得有多重辰心心里很清楚,她几乎使尽了全身力气,衣架都已经彻底报废。刚才的暴力举动其实源于以前住旅馆的遭遇。两年前,她在中缅边境的小城旅馆里经历了惊心动魄的抢劫案,而且对方是持枪抢劫。一开始她以为只要能把财物交给劫匪就能捡回一条小命,但是对方对她的姿色起了歹心,好在旅馆老板听到动静后及时报警,呼啸的警笛声把劫匪们吓跑,才没有造成更严重的后果。
这次恐怖的经历也有个好处——彻底治愈了她开灯睡觉的习惯。在自己熟悉的环境里,黑灯瞎火的情况下,她觉得自己比劫匪、小偷有优势。不管是开灯睡觉还是回家后不会立刻开灯,都源于她内心极度缺乏安全感。
刚才辰心卷起丘恺的袖子时看到好几道血印,内疚感充斥了她的内心。看到丘恺躲躲闪闪她心里更不痛快,眼泪几乎溢出来:“你干嘛不让我补救!有你那么傻的人吗,人家打你的时候不躲着,现在给你上药你又不肯,你以为自己是沙袋啊!”说到最后,两颗豆大的水珠最终从她眼睛里夺眶而出。
她这一哭,让丘恺手足无措,“你别哭,我错了还不行吗……”
辰心的眼泪犹如外面的秋雨一般,下个不停。
丘恺急了,直接把上衣脱下来,说:“我脱了,你快别哭了,你要是再哭,我把裤子也脱了。”
辰心破涕为笑:“有你这么耍流氓的吗!谁让你脱裤子了……转过身去,我看背上有没有。”
丘恺连忙摆手说:“不要看了,肯定没有,刚才我躺着的,伤口都在胳膊上。”
“你少废话,快点!”
他怕辰心再哭,只能转过身去。四条衣架抽的血印清晰的刻在他后背,辰心心疼的抚摸他的伤口:“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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